公布結果那天,考場門前可說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想知道今年的案首是誰。江水淼和兩女也來到了現場。眾人等了不久,就見兩衙役拿著名單榜過來了,很快就帖在了公布板上。兩張紅紙寫滿了名字,寫了好幾列,名為“長案”。
“案首是江水淼!誰是江水淼?”有人大聲叫道。
“江水淼,這不會是村里江大牛的兒子江水淼吧?”范和岡村也有人過來。有人見他知道江水淼,便打聽了起來。
江水淼見自己真得獲得案首稱號,心中狂喜,不由得抓住了兩女的手,大聲說道:“太好了!我是案首!”兩女見江水淼捉住了自己的手,不由得臉色發紅,連忙抽出手來,但也是笑顏逐開,感覺自己的付出終于有了好的回報。
“別臭美了!我們快走!”蘇楠大叫了一聲。江水淼才發現自己剛才情不自禁地大叫,引得眾人看了過來。他趕緊和兩人鉆出人群,揚長而去。
“他就是江水淼?果然是案首!長得一表人材,還有兩美女相伴!”
“要是有兩個美女伴讀,我也能得案首!”
“走什么走?也太清高了吧!”
“……”
眾人議論紛紛!隨后江水淼的孝心學書法、無級天賦、打架之王等等事跡都被挖掘了出來,再加上現在有兩美女伴讀一事,不管好的壞的,都在縣城慢慢傳開了,案首江水淼漸成縣城的一個傳說!
不久之后,范和岡村都知道了江水淼居然去考縣試了,還得了案首,這正常的話就相當于秀才身份了!本來村民應該過來祝賀江家的,只是大家都知道江水淼是無級天賦,這考了案首有什么用?!
老族長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他不認為江水淼是個傻子,會做這種無用功。最后他派人確認江水淼天賦合格,以致全村轟動,特別是江姓族人和江夫子,都來江家祝賀,江父江母在村里的地位水漲船高,倍受敬重!
二嬸聽說江水淼居然成了本縣的案首,她原先還以為是另一個江水淼呢,當作笑話和二叔說了,二叔也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吧,怎么會名字一樣的呢。她后來又聽說了江水淼的一些傳說,如無級天賦什么的,才最終確認是自家相公的親侄子考了案首。
她趕緊準備了一份厚禮,一家四口回了一趟好多年沒去的范和岡村,拜會多年未見的大哥大嫂,從此兩家人又開始親熱起來了!盡管她心里還在埋怨江水淼考了案首也不來家里坐坐!
按照常例,縣試錄取了后,四月要再考府試,至于院試就要等學政通知。但現在這與江水淼無關,案首的特權不用白不用。如果沒有別的意外,他現在可說已經是生員,也就是秀才,已經具備入學的資格。但還是要到縣衙去辦理一些手續,比如向禮房提前說明不參加府試和院試,還有天賦證明,然后縣里報到府衙,府里再報到學政,學政確認后會在院試放榜時公告。
江水淼去辦了有關手續后,然后在家坐等通知就可以了,不過至少要到學政主持院試之后才會有結果。只要結果下來,他就可以入學,而后參加學政主持的科考,通過了科考就可以參加鄉試了!
縣試終于告一段落了,江水淼覺得還是要以修行為主。前一陣子要不是有蘇楠在的話,不要說是案首了,就是他現在能不能蹦蹦跳跳的活著還是一個問題。所以首先要能保護自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保護家人,救萬民于水火之中。
“我現在只是識勢鏡,還是初階境界!”江水淼暗暗搖頭。
“水淼,我和我妹要回家了,下個月有個世家秘境要開啟了,我要參加。要不你也來吧,我幫你向我爸要個名額,到時一起進入秘境,你看如何?”蘇楠攏著頭發,對江水淼說道,滿是期待的眼神。
“這能行嗎?我可不是你們蘇家的弟子!”江水淼聽說可以進入世家秘境,當然是愿意得很,他正愁修為提升得太慢。這豈不是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
“每個世家都有名額,可以自己決定給誰,盡管原則上是只能給自己的子弟。我會想辦法說動我爸!這個你放心好了!”蘇楠拍著豐滿的胸脯說道。江水淼見蘇楠又是攏發,又是拍胸脯,看得都有點癡了!呆呆站在那里!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蘇楠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江水那淼俊俏的臉蛋,“案首的臉蛋拍起來真舒服!”一旁的蘇楊見狀“撲哧”一笑。
“好,我聽你的!不過我要先去辦一件事,然后才和你們一起回去!”江水淼終于反應了過來,他見蘇楠說得那么有把握,也就信了。
他想去辦的事情就是去找鄧彥峰算賬,這是他耿耿于懷的事。雖說鄧彥峰打得是周武濤,不是打了他,但他覺得打了周武濤就如同打了他一樣;以前沒能力去做這事就算了,現在他有了書道的本事,就想著一定要幫周武濤出口氣。
他按著周衙內給的地址,很快在歸善縣城找到了鄧彥峰的住處,所在的位置在縣城中算是比較偏僻的。開門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的文士裝扮,江水淼覺得他應該是鄧父。“又失算了,他父親在家,這是要一打二了?我這是來報仇的,當父親的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給別人打吧!不知他父親是什么境界啊?”他在心里暗暗盤算著。
“這位公子,你找哪位?”中年人問道。
“這位先生,彥峰可在家?我是縣學里來的。”
“縣學?你和彥峰是同窗?”
“嗯!”
“那你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跟彥峰說幾句話就走!”
“那好,你等一會,我叫他出來。”
不一會,鄧彥峰從里屋出來,看了看江水淼,沒認出他是誰。“你是?家父說你是縣學里來的?”
“對,教諭和書道分堂的人在縣學等你,你跟我走吧!”
“等我?不知所為何事?”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聽了片言只語,好象說你去年打傷了一個凡人,人家把你告到書道會分堂了。”
“去年的事?怎么到現在才找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走吧!”
“好吧!”鄧彥峰去年打傷了周武濤之后,一直惴惴不安,擔心書道會的人會來找他,心里也恨死了周衙內。后來他發現風平浪靜,也就把這事拋諸腦后。現在居然書道會有人找他,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則后果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