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再待在這兒了!
石無鹽用力撐起失衡的身子,將背脊骨一點兒又一點兒緩慢地拱起,盡管手腳無力的顫悠著,青筋也隨之暴起。
但因為床面較軟,手腳的著力點有些不平穩,他沒控制好身體的重心,便跌落了下去,砸在床上,身體因為床的彈性,重重地反彈了下。
這震蕩感將熟睡中的清憐吵醒。
“嗯~唔~”她睡眼惺忪地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迷蒙地問道,“怎么了?”
“你扶我出去一下。”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清憐骨子里有一種俠義心腸,若讓她此時單獨走,說不定得是多想些什么,不如就先與她一道出去了再說。至于被發現了,那人會加大對他的控制力度的情況,也暫且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確定嗎?”清憐傻眼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啥啊?“是有什么事?”
“……有個東西想買。”這理由……真是——糟糕透了!
“明天吧!大半夜呢!睡覺!”清憐躺倒繼續睡。
“好吧,不是要出去買東西。”石無鹽推了推清憐,解釋道,“是有特殊情況,我們得趕緊走。”
“對嘛!有事你直說不行嗎?大半夜拉拔我起來還忽悠我,我當然不信。”清憐一邊小聲叭叭,一邊捏了捏自己的鼻根趕走瞌睡蟲,就飛快爬起來。
她扶起身體有異的石無鹽,拔腿就往外去。
“二位這大半夜的是想往哪兒去?”寡辛杵在路旁,森森地問出這話。
石無鹽提起精神想撐起自己的身子,未果。
“你看不出來?”清憐便開口,“一看你就沒對象!”她歪頭上下打量寡辛一番,“你見過兩人處對象嗎?處對象的大半夜出去,不行嗎?你可以理解為我們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寡辛無感,他只要自己的父親能夠痊愈、健康生活,“前腳不和,后腳便變恩愛,邏輯都不對一下?做戲沒腦子?還是請回去的好。”
“這不是情侶間常見的嗎?再說了,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的我?”石無鹽慵懶地站直,攬過清憐的肩,略帶嘲諷地刺道,“吃里扒外的狗?!”
寡辛臉上青紅交錯,他的確從石無鹽這兒拿走了錢給他父親治病,因為沒有好轉,所以他又投靠了無戲。
“你說他一個那么厲害、能在暗中操控這么大一盤棋的人,為什么不一下子給你父親治好?”石無鹽語氣輕蔑,“就是知道你是忘恩負義的人?就是怕你不再聽他的話了?哦~當然,也有可能他就是蒙騙你的,畢竟你以后也沒有能去為自己主持公道的能力!用完就丟,怎會不爽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吶!”
他示意清憐借力帶著他,繼續走,路過寡辛的時候,他拍了拍他的肩旁,“怕不是要人去樓空,費力討不著好!”
兩人從寡辛身旁經過時,自覺繃緊了身體戒備著。
這寡辛還是有實力的,不然也不會讓那無良的神秘人找上了,就是不知他為何非得選著我控制?石無鹽想著便腹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