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開著車繞來繞去,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好像在沖刷著這座城市的污泥。實則在沖刷著顧清秋的內心。她還是回到了老宅,沒有拿車上的傘便下了車。突然天空被撕裂,一陣慘白,緊接著是一串悶雷。顧清秋害怕的蹲下來,捂住了耳朵,她哭出了聲音,撕心裂肺地哭著,為什么偏偏是自己面對這一切。哭到沒有聲音之后,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像一只沒有人要的無尾熊。大雨澆在顧清秋的身上,傅家的管家在出來檢查晚上的安保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顧清秋。管家跑過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便叫了120來到家里。
傅蕭得知消息之后,馬上去了醫院。傅家老爺子,阮姨,管家在病房門口。傅蕭走過去,傅家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看他。
醫生走了出來,“我孫媳婦怎么樣?”傅建國走上前緊張的問醫生?!案刀?,還是要再觀察一晚上。一直高燒不退。而且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备凳捖犚娺@話之后,走了過來。“爺爺,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贝蠹衣犚娏俗匀皇菦]有意見,夫妻之間自然是方便一些。
面色蒼白,頭發凌亂的顧清秋,冰冷的液體隨著注射器流入身體里。傅蕭坐在她身邊一直沒有離開,眼睛里流露出心疼,糾結,和不知名的情緒。天漸漸地亮了,顧清秋沒有要醒的跡象,傅蕭走出了病房。走向了樓梯間,拿出火機點了一顆煙。除了有些場合,他很少抽煙。這是他昨天在公司抽剩的半包。仿佛只有尼古丁能夠麻痹自己,煙蒂落地,傅蕭閉目養神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變得嚴肅了,走進了病房。
有醫生和護士來查看顧清秋的病情,退燒了。
醫院里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絲煙草味。顧清秋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酸澀地疼,嗓子也疼的要命,想喝水。顧清秋打量了一下,這是醫院。環顧一圈,看見了傅蕭雙手支在窗臺上。顧清秋沒有叫他,自己支撐著下病床去倒水。傅蕭聽見聲音,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邊,顧清秋接了過來。都喝完之后,嗓子感覺好點了。
“顧清秋,沒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即使你現在這樣我也不會對你媽媽的恨減少一分?!备凳捒粗f。
“傅蕭,我們離婚吧。沒有必要再這樣了。”顧清秋發出沙啞的聲音。
“離婚?沒有那么容易。”傅蕭走了過來扳住了顧清秋的臉,“你就替你媽媽贖罪吧。當初我和你結婚,是因為爺爺拿著夏茉做要挾,如果我不和你結婚,他就讓夏茉失去一切。所以我答應了,你想要離婚,顧清秋你做夢。你就當好你的傅家媳婦吧。”傅蕭將顧清秋的臉甩到了一邊。顧清秋的眼淚不停的流,咳嗽起來。
清晨,傅蕭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夏茉那里,洗了澡換了換上了浴袍。夏茉起床了,發現傅蕭回來了,她很高興跑過去抱住了傅蕭,她知道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