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少也得請吃飯
懷建白依舊對辰恒發出猛烈的進攻,一招一式都未曾留手。
由于練氣期修士體內的靈氣極為有限,所以兩人需要在最好的時機去使用自身的功法。
辰恒在一開始的格擋之后,便也對懷建白展開了進攻。
一時間劍影四散,刀刃碰撞的聲音接連不斷。
而希玲兒和方涯那邊戰斗的更為激烈,方涯手中的槍猶如繚繞著一頭真龍一般,隨著每一槍的刺出,發出陣陣的龍吟。
反觀希玲兒這邊,劍身的上端已經由冰晶構成,比上一場戰斗的劍身還要更長,一把短劍,現在卻是成為了一把足有她半人高的長劍,劍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
雙方的武器碰撞間,發出的聲音很清脆,龍吟聲加上冰與劍身的碰撞聲,讓人不進浮現出一頭龍在冰天雪地中肆意翱翔的場景。
懷建白的體力不如辰恒,他需要迅速的解決戰斗,不能再繼續拖著了。
他又是朝著辰恒刺去幾刃,卻是一一被擋了下來,自己的身上卻是多了一處傷口。
此刻的懷建白身上已經挨了辰恒的數劍,所幸傷口都不算太重,對戰斗的影響不大。
辰恒的身上也多了幾處傷口,很淺,有些甚至只是衣服被劃破了而已。
這場戰斗中的懷建白不同于平常時的他,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每一步都經過了深思熟慮,防守也是極為謹慎,只給辰恒留下了一些微小的破綻。
懷建白轉攻為守,同時他低喝一聲:“暗霧屏蔽!”他的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黑氣,那些黑氣在他的周圍飄著,并且不斷的增多。
黑氣已經淹沒了辰恒與懷建白兩人,臺下的觀眾都已經看不到了,由于只是實戰課程,決斗臺上的大屏幕并未開啟。
眾人也只能一邊互相議論一邊盡力朝著黑霧之中看去。
此時身在黑霧中的辰恒早已察覺出了不對,不過他并未撤走,事實上他本來是有機會的。
但他覺得這“暗霧屏蔽”似乎正好迎合了他的某些想法。
在一片漆黑之中,懷建白早就以極快的速度沖入了黑暗之中。
因為這一招非常消耗靈氣,他此刻的靈氣已經不多了。
懷建白的這一招也就剛剛修煉入門,只能夠勉強暫時屏蔽視野而已,他自己在這片黑暗之中也只是有著比其他人較好可視距離而已。
不過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了,現在敵在明他在暗,他的勝算明顯大了很多。
按他所想,體內剩余的靈氣已經完全能夠戰勝辰恒了。
當然,這僅僅是他的想法,在黑霧中的辰恒此刻正集中精神,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可能到來的攻擊。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手中的劍一翻,身子一斜,劍橫斬向了身側。
在他剛剛做完這套動作的一剎那,在黑霧中竄出了一個人影,手拿著匕首朝著剛剛辰恒所在位置劃去。
當看到辰恒躲開后,果斷放棄了攻擊,手臂彎曲,匕首向著辰恒的劍身擋去。
當的一聲,匕首在劍身上下了一刀淺痕,他也就勢,再次隱沒于黑暗之中。
辰恒沒去追擊,他將手中的劍垂于地面,口中輕喝:“八卦五行劍,列陣”
隨后身體就像突然之間從原地消失一般,不見人影。
在黑暗之中看到這一幕的懷建白也愣住了,不知辰恒去了哪。
于是他向著周圍看去,黑霧也影響了他的視線,他根本無法看清兩米之外的情景,只能慢慢的移動腳步。
他朝著一個方向慢慢走去,走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依舊在迷霧之中,按理說黑霧的擴散面積不應該這么大的。
他繼續的走著,發現自己還是沒走出黑霧,他有些著急了,朝著另一個方向加快腳步走去。
可反反復復數次之后,他發現自己竟然走不出自己的“暗霧屏蔽”了,自己的招式,竟然把自己給坑了。
他朝著四面八方接連跑去,可依舊未跑出這片黑霧,這片黑霧就仿佛深淵一般,一點點吞噬著他,使他無法逃離。
而他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已經無法感知到外界哪怕一絲的聲音了。
這種感覺非常壓抑,他拼命的想逃出這片區域,可依舊是無用功。
他用自身僅剩的靈氣想去打散這片黑暗,可直到他的靈氣枯竭,都未曾看到光明。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他的牙齒開始打顫,一向不弱于人,不怕任何人的他,在這一刻,竟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種無聲的,無盡的黑暗環境,很容易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他一步步走著,在他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之時,他好像看到了一點光亮,似乎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了一個缺口。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沖去,那一束光刺破了黑暗,帶給了他希望。
可在那片光之中,卻有著一把劍藏于其中,希望之中,蘊含著殺機。
此刻的懷建白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了,一頭就沖向了黑暗之中。
而噗呲一聲,懷建白看著已經透過自己身體中的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么。
良久后,他才輕輕的嘆息道:“辰恒,你真的很強,你完全有資格進入天字班,我承認,我一直都不服你,我一直覺得你不配擊敗我,畢竟只是一個地字班的學生而已。”
緊接著,他抬起頭呼了口氣看向辰恒說道:“但在今天,我覺得被你打敗,并非一種恥辱,你帶給我的那種深深的絕望與無力感,我終身難忘,我能感覺到,你將來必會有一番大作為,我希望從今往后,我們之間仇怨能夠一筆勾銷,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和你成為朋友,當然,這也并不代表我認輸了。”
辰恒望著眼前的懷建白,他覺得此人本身不壞,有著上進心,敢于拼搏,持之以恒的精神在他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他只是有些自尊心,他只是不愿被別人嘲笑而已。
再說了,兩人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恩怨。
他做錯的唯一一點可能也就是站在高位時,去嘲諷了他認為不如他的人,去做了曾經別人對他做的事。
這可是修仙界大忌,可以果斷斬殺,但絕不能嘲諷。
辰恒想了想對他說道:“那不行,這么多場戰斗,光體力消耗就要算半天賬,你還想一筆勾銷?做夢!”
懷建白楞了一下,垂下了頭。
辰恒將劍拔了出來,嘴角略微掛著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笑容,用一種冷漠的語氣對他說道:“最少也得請吃飯!”
懷建白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整個人再次愣在原地,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辰恒連忙制止他,還笑!沒看見你胸口的血都跟著你的笑聲狂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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