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染上前遞上了一個木匣子,雕的異常精美,不像是內地的稀有物件。
是西域駐顏香。想必是俞將軍四處征戰帶回的物件“俞染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駐。”這種香極為罕見,焚香后香味久久不散,只要能聞到殘存的香味,便能延緩衰老。
下來便是眾家公子小姐一一獻禮,都拿出各式各樣稀罕物件,討得皇后娘娘開心,那加官進爵便指日可待了。
當姜余音拿出墨玉梅花簪,臺下盡是唏噓一片。“此等禮物,也是一位嫡小姐能拿出手的?”
“姜府是舍不得這點錢財嗎?”
“怕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禮不值得姜小姐用心去準備吧。”
看著這一張張巴不得讓姜家深陷泥潭的嘴臉,姜余音才意識到官場險惡,家族的興衰或許僅在一瞬間。
“這可并非是普通的簪子,這玉為暖玉,入手生溫,雕刻的梅花也是栩栩如生,良玉自然配的上娘娘。”
沈梓言手拿一般折扇身著青色長衫,宴席中少了往日的多話,到如同翩翩公子,又帶著些玩世不恭之態。
“沈公子說笑了,姨母是牡丹之像,雍容華貴,國色天香。梅花是開在寒冬臘月的花朵,莫非姜小姐的意思是?”
“不是的,夏小姐莫要誤會了姐姐,姐姐怎敢有暗喻皇后娘娘如冷宮之意啊,況且這墨玉梅花自當是靜貴妃娘娘的最愛,姐姐怕是弄混了吧。”
姜楚安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番說辭將原本的局勢更是攪得一團糟,眼神與夏傾璇時有時無的對上,這一幕正落在簡捷眼中。
“你當真是為余音解釋便將嘴閉上。”姜夫人氣的聲音直抖,往日里溫順,卻在這樣的場合暗箭傷人。她以為害了姜余音自己便會在家中地位與往日不同,其實是拖姜家下水啊。
誰人不知皇后母家的地位,又誰人不曉皇后這兩個字意味著何意。
如今這樣的情況姜祭酒竟也不知如何辯解一番,家中的子女竟如此歹毒心腸,看來之前真是小瞧了。
姜楚安楚楚可憐,那演技到是像極了擔心姐妹的善良之輩。
“此次回府,姜夫人定是要好好讓她懂得什么叫嫡庶尊卑了。”簡捷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但實則姜楚安的心思昭然若揭,想必此后也少有其他小姐與之來往。
姜楚安不是魯莽的人,這樣的損人卻眼前不利己的事許是與夏傾璇合謀的,暫時被看穿心思,卻能與尚書家的小姐成為盟友,還能出去時時壓在自己頭上的嫡女,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計劃。
而現在最主要的便是眼下姜余音被誤解,眾人也眼睜睜的看姜家這一出大戲。
姜余音怎能想到一個小小的簪子便能致使這樣的軒然大波。但從面色上,看不出急切,盡顯嫡女風范。
“清者自清,我選這跟墨玉梅花簪自然有自己的深意。”簡捷到是饒有興致的看向姜余音,看看這丫頭在這樣情況下能翻出什么花來。
“那便請姜小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