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蔣期年
直到南亭凈發現蔣期年已經修好車洗好手在她面前站著時,她才收回目光。
悠悠地說了一句,“饞死我了。”
蔣期年輕笑一聲,默默地把一盒棒棒糖收起來,“少吃點,會蛀牙。”
南亭凈見他二話不說地把糖果鎖起,頓時就不悅了。
“抽煙會肺癌,吃糖會蛀牙,你說我還有什么可消遣的?”
這期年哥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寬了。
管得比自家媽媽都多。
也對,那也全因為郭女士眼睛看不見了,才顧不了姐弟倆那么多。
蔣期年從抽屜里拿出碘伏和醫用棉簽,把南亭凈的右手拉了過來。
“阿植下手越來越重了。”他語氣像是沒有起伏,但只是,眼底的異樣被他掩飾地很好。
他也會心疼的。
南亭凈抽回手,掂了掂棒棒糖的棒棒,“不上藥,一點小傷罷了,娘們唧唧的。”
說罷,好像說錯了什么。
“你那眼鏡框,還要不要出了?”蔣期年盯著那金色鏡框,問道。
他對大牌之類的,不太懂。
但每次南亭凈帶回來的東西,都是能賣點價錢的。
南亭凈不滿地咂咂嘴,懨懨地把手重新伸到他面前。
威脅人什么的,蔣期年是最在行了。
上完藥,南亭凈把口袋的項鏈掏了出來,擺到桌子上,“接扣幫我修修。”
蔣期年稍稍看了眼,看到損壞程度,他也明了這項鏈經歷過什么了。
“阿凈,你下手注意些分寸,輕點。”他這話說過多少次,他自己都忘了。
反正南亭凈是聽膩了。
“但凡他們懂事點。”說罷,南亭凈站起身,推著自行車,就回家了。
“走了,期年哥。”她頭也沒回,就甩了一句話。
蔣期年這才輕輕笑了,他感覺,她只有在叫他期年哥的時候,才像個女孩子。
她會變成現在這副像是帶著些反社會人格的模樣,蔣期年常常想,和他是不是脫不了關系?
南亭凈回到家之后,郭女士正在做著一些簡單的手工活。
簡單到不需要用眼睛看的那種,給一些小鋁合金撕掉塔外面的那層保護膜。
當然,值多少錢也就可想而知了。
南亭凈在郭女士身邊坐下,替她把一些沒有徹底撕干凈的給收尾掉。
“你是不是又抽煙了?”郭女士開口問。
南亭凈微蹙眉,“沒有。”
她自己也低頭嗅了嗅。
哪來的味道?
她正想著到底郭女士在哪聞到的煙草味,才想起剛剛那一摔,或許就是在他身上沾到的吧。
可是……那煙味多淡啊,這都能聞到。
可能真的是失明的人嗅覺都會比較靈敏吧。
郭女士也沒再追問下去,南亭凈把口袋的錢掏了出來鎖在柜子里,“錢我鎖好了,你鑰匙記得收好。”
若是再給南亭植那崽子順走,她就真的要把他的手打廢了。
南亭植在飯點的時候回來了,看到南亭凈,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於痕,飯也不吃,直接回房間就摔上門了。
南亭凈也沒看他一眼,吃完飯放下碗就想要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