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弟究竟師從何人,可否告知老夫?”回到原先的東院,黃藥師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還是別問這個了,說出來也是假的,何必呢。”吳鉤杯酒下肚,笑著說道。
他總不能說自己真的是白猿之身整容的,又或者用回老套路說自己乃是歐陽克復生?
白猿之身肯定是不能說了,而黃蓉這些人又很熟悉歐陽克,另外歐陽克是個壞蛋,他積累的好名聲怕是就此沒了。
而且楊過那邊也沒辦法解釋,所以還是啥都別說了吧。
“我也只是個習武之人,不過是機緣巧合多了些奇特的手段而已。”
吳鉤扔下一句話,引得他們無限遐想,也不再詢問了。
經過這么一出,吳鉤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更重了,同時黃蓉心里也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她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問道:“這種‘秘術’當真如吳公子所說輕而易舉,對你自身沒有任何損傷?”
“不瞞郭夫人,若是之前可能會消耗我大量心神,但在下這一次閉關收獲良多,已經不算什么了。”
“當然,凡事皆有極限,大量消耗心神對我來說也不好受。”吳鉤說道。
黃蓉聽罷,心下微微思量。
隨后鄭重說道:“既然如此,黃蓉有個不情之請。”
吳鉤心中有所預料,心無波瀾。
眼見吳鉤并無反感之情,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她心中暗暗責怪自己之前的小人作態(tài),同時慶幸吳鉤并非心胸狹窄之人。
她索性直接開口道:“吳公子也知道我襄陽城歷經十幾年戰(zhàn)亂,多少戰(zhàn)士血染沙場,僥幸活下來的卻也大多缺胳膊斷腿,蓉兒想既然吳公子能有這種秘術,便想請求吳公子能幫助他們恢復殘缺。”
襄陽城飽受戰(zhàn)亂,總有那么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兵,戰(zhàn)場上一旦受傷就很難再活下來,傷口極易感染并死去,否則會更多。
親眼見識吳鉤的手段,她心中相信吳鉤也能恢復殘肢斷臂。
“大哥。。。”程英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被吳鉤打斷。
程英心中想到整個襄陽城如此多的殘疾,他大哥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全都照料到,黃蓉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甚至強人所難。
“郭夫人不必如此,我既然敢袒露這一手段,自然是有這種心里準備的。”吳鉤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答應了,黃蓉聽到很是振奮。
而黃藥師卻是微微嘆息,如他所想,今后吳鉤必然會有越來越多的束縛,就像他的女婿郭靖一樣深陷泥潭從此再不能脫身。
想要做一個純粹的好人,又豈是那么簡單。
沒過一會兒黃蓉親自吩咐來一桌酒菜,使勁感謝吳鉤,而且還保證一定不會讓他處于尷尬境地。
一旦人盡皆知,到時候真的就像他以前所想那般,源源不斷的有人尋上門來。
吳鉤倒是相信以黃蓉的智謀一定能弄出個完美解決之道,雖然他也不怕。
好人壞人他皆可做得,他可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郭芙在一邊這么久倒是一直很安靜,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
在黃蓉離開之時,她也被一并帶走。
院子里只剩下了吳鉤黃藥師以及程英三人,黃老邪嘆息道:“老夫一生從不愿意被這些世俗凡物所束縛,吳兄弟你倒是義無反顧一頭扎進去,老夫佩服。”
“世間事多有煩擾,人各有志,就像郭大俠為國為民守衛(wèi)襄陽幾十年如一日,不也是心甘情愿?與他相比,我等卻是差了些。”
“哈哈哈!說得好,老夫雖然討厭這些,但心中卻也最是敬佩那般忠君愛國之人。”黃藥師很高興的與他碰杯。
當浮一大白。
酒過三巡,二人好似那忘年交無話不談。
吳鉤好歹是現代社會之人,雖然不如黃藥師那般樣樣精通,但什么話題都能插上一嘴,還能又獨特的見解,倒是讓黃藥師雙眼發(fā)亮,很是暢快。
隨后吳鉤又賣弄起自己的手段,興致勃勃的說道:“對了,前輩可需要我?guī)湍阒厮芙浢}。”
一石激起千層浪,黃藥師沒想到吳鉤會主動提出,心中很是高興。
“好!那就拜托吳兄弟了。”黃藥師欣然同意,沒有絲毫做作。
吳鉤對著一邊的程英也說道:“你也一起吧,快來坐下。”
程英突然欣喜,沒想到還有她的份,連忙挨著坐下。
對于老人家,吳鉤沒有選擇暴力拆遷。
而程英這邊他依然選擇暴力拆遷,畢竟年輕人需要多多磨練。
意念同時侵入黃藥師和程英的體內,吳鉤發(fā)現黃藥師的經脈比之郭靖他們要寬闊強韌的多,或許是多年苦修的緣故。
而且,他的內力極為深厚,有一種快要霧化液的神妙。
再次接手這種工程,吳鉤已經很熟悉了。
雖然沒了經脈爆破之苦,但麻癢之感還是隨之而來。
反觀程英這邊已經痛的撕心裂肺,倒是驚嚇到黃藥師。
黃藥師遲暮之年,多少苦難都已經經歷過,沒比較再給他多加痛楚。
至于難受的麻癢之感,他也在盡力承受。
而程英則‘享受’著吳鉤特意的照料,但痛苦隨著修復完成終究是會褪去。
兩者截然不同的感受,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一般無二。
意念大漲的他,在一心多用的巧妙下,不僅壓制著程英的劇烈顫動,還能夠以不同視角不同速度不同程度來重塑兩人的經脈。
不多久后,兩個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人沉浸在體內的劇烈變化中,遲遲沒有聲息。
或許也是太過難受。
吳鉤突然感覺這一趟神雕之旅盡是給人治病了。
今天是這個,明天又是那個。
當真是夠了。
想到之后黃蓉會帶來各種殘缺讓他醫(yī)治,就更加頭疼了。
當下心中盼望黃蓉能做個人,不要讓他太過勞累。
“之前不應該那么痛快答應,至少該提幾個要求的。。。”吳鉤腹誹著。
看著一邊程英汗水打濕的衣裳,以及隱現的曼妙身姿,吳鉤站了起來手中一晃出現了一件長袍,隨后將之披在程英的身上遮擋住。
沒過一會兒,卻是程英提前睜開眼睛。
這倒是讓吳鉤覺得奇怪,照理說應該黃藥師承受能力更強才對。
“大哥。”
程英表現得很虛弱,概因吳鉤沒有手下留情,爆破拆遷大概將是她這一生的噩夢吧。。。
無數次想要暈過去,卻發(fā)現自己不能做到,這就很難受。
“怎么樣,好受些了嗎?”吳鉤微笑著。
程英不由得心中一顫,吳鉤臉上的笑容此刻在她看來猶如惡魔。
“已...已經好多了。”程英干澀的嗓音嘶啞著說道。
吳鉤到了杯茶水遞了過去,其實他們的身體上到沒有多大問題,就是精神上被痛苦折磨,如今怕是已經很疲累。
“你戴上面具就先回去吧,你師父這里有我。”吳鉤隱晦說道。
程英心中思量著吳鉤說的話,隨后才發(fā)現自己身上已經濕透,也知道了吳鉤所說作何意思。
她臉上泛起紅暈,招呼也沒打一個,翻墻越院匆匆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