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白槿才松了口氣,連忙問駱子絡:“剛剛怎么樣。”
駱子絡為她豎了個大拇指:“槿姐牛逼!”
“走,姐請你吃飯。”白槿這才想起來自己餓了一下午:“記得叫思白。”
“還叫你男朋友嗎?”駱子絡已經打開手機給董思白發信息了。
“不叫,讓他休息吧。折騰一天了。”白槿活動了下脖子。駱子絡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下她:“是折騰。”
駱子絡開車去了她們經常聚餐的餐館。
董思白看到兩人來了,滿面紅光的,問道:“大獲全勝?”
白槿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笑道:“我什么時候失手過?”
忽然董思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白槿剛剛瞄過去董思白就緊張的拿走了。
駱子絡用眼神看了眼白槿。意思—誰?
白槿用口型說了個名字。
幾分鐘之后董思白臉色不太好看的進來了。
“怎么了?”駱子絡問道。
“沒事。”董思白搖了搖頭,叫了服務員點菜。點完菜之后白槿和駱子絡兩人互換著眼神,最終還是白槿開口了:“福耀司找你干嘛?”
董思白愣了一下:“啊?”
“我看到了。”
“咱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秘密?”駱子絡挑眉看她。
董思白嘆了口氣道:“他最近一直再找我,一起吃個飯,喝個咖啡的。剛剛找我復合。”
“什么??”駱子絡瞬間有些生氣:“他還敢找你復合?”
“你生什么氣。”董思白皺了皺眉頭:“都說了當年誤會!”
“那他....”
“等等等等。”白槿阻止了兩人的斗嘴,看著董思白問道:“所以駱子絡也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你倆排擠我。”
“沒有,就是后來遇到你的時候我覺得沒必要就沒講。其實就是當時你走了沒多久,我和駱子絡天天去找陸柯麻煩,問福耀司什么他也不說,然后我就一生氣好久沒理他,沒多久就看到他和其他的女生走在了一起,我以為他綠我就分了。其實那是他一個表妹,但是后來我一想,這事一出不就說明了我們倆感情脆弱嘛,更何況那時候我轉學了,會更多疑。而且我倆感情也不對付。”
“咱三個都苦命。”白槿揉了揉董思白的頭:“我呢,被我媽阻攔。你呢,總是遇不到最好的那個人。駱子絡呢,不是被綠就是在被綠的路上。”
董思白被逗笑了。駱子絡站起來為自己辯解:“我自從半年前因為陸柯被綠之后我再也沒被綠了好吧。”
“那是因為你之后就沒戀愛了。”董思白笑得前仰后合的。
“哎對了。”白槿招手讓他坐下:“你那聯姻的女孩長啥樣。”
“不知道。”駱子絡翹著二郎腿,把紈绔的富家公子哥的形象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給你們看個人。”沒一會兒他就翻到了一個清純的妹子的照片:“我最近把的妹。”
“去你媽的,你TM要臉嗎,這也就大學,你都二十八了。”董思白踹了他一腳,駱子絡委屈巴巴的把手機收了回去。
“對了,我明天想去紋身,你們有靠譜的店嗎?”
“怎么突然想紋身了。”駱子絡從他的清純妹妹的照片里抽了個空看白槿。
“陸柯,他背后紋了超大一朵白色木槿花。”白槿炫耀般的對兩人說:“我第一次對他介紹自己就是說的,你好,我是白槿,白色的白,木槿花的槿。”
“我去,他還怪浪漫。”董思白小手倒騰的鼓起了掌。
“所以說,推薦一下啊。”白槿拍桌子催促兩人。
“行,明天我帶你去,就那莫非記得吧,他紋對象照片就是我找的店,特好,你想紋什么。”駱子絡問。
“紋照片。”
“你瘋了。”駱子絡抬手就給了白槿一個爆栗:“到時候怎么遮?”
“誰要遮。”白槿揉了揉被他打的頭。
“就認定了?”駱子絡忽然認真起來。
“認定了。”
“想好。”董思白說。
“想好了。”
“得,明天我們陪你去。”
第二天一早白槿就等著陸柯走后偷偷摸摸的去和駱子絡匯合了。
這家店顯得有些陳舊藏的也深,駱子絡帶著兩人直接進去了,進去之后特別熟絡的和老板打著招呼。老板三十五六的樣子,留著小胡子。
“紋身?”
“沒有,朋友紋。”駱子絡指了指白槿。
“紋什么?”老板問。
“一個人的頭像素描。”
“得,我里面有個客人,我先給她弄好,你們先自己看看,然后呢再想想,來我這紋頭像的可不少,最后來遮的也不少。”老板說著就進去了。
駱子絡帶著兩人參觀他的相片墻,墻上的照片都是他紋過的客人。忽然白槿看著看著目光聚集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背影身上。
男人赤裸著上身坐在床上,背后大朵的白色木槿花純潔無暇。白槿指著給兩個人看:“看,這就是陸柯。”
這時,老板走了出來,看幾人看這張照片,笑道:“這個是我從業這十幾年來最喜歡的一個紋身,這大概六年前吧,這個小伙子來紋身,當時有個女孩也陪他來紋,然后呢,捧著一堆零錢來的,紋完看到照片都哭了。”
“是嗎,這是我男朋友。”白槿笑道:“不過,女孩?”
“你男朋友啊。”老板再次爽朗的笑了:“對一個女孩,但是兩個人不是情侶哦,對了,那個女孩現在就在我房間里紋身,可以進來看看,正好她也弄好了。”
三人跟著老板進了房間,看到了坐在房間里的喻詞。喻詞倒是不尷尬笑著和三個人打招呼,見幾人不理她再次開口:“畢竟也是玩過一年多,沒必要整的這么尷尬吧?”
“嗯。”三人齊聲道。
“我剛剛聽到你們說那個紋身的事情了,七年前白槿記得那通打給你是不說話的那個電話吧?”
白槿點了點頭:“那是陸柯。”
“對,是他,那個電話還是我幫他借的,那個時候他是創業的艱難期。他當時很頹廢吧,然后就給你打了電話,打完電話之后,他就要我陪他去紋身,但是沒有錢,他的錢還是東拼西湊的一堆零錢來著,然后別人問他你要紋什么,他說白色的木槿花,那時候是我這一輩子中最羨慕你們感情的時候,當時他紋之前就是還很頹廢,但是紋完之后成人都精神了,有動力了。白槿,他真的特別愛你。”
“我知道。”白槿看到了她腿上的紋身問道:“你這是?”
“昨天你那番話點醒我,我決定放棄,我呢也遞交辭呈了,之前我一直留著疤,是因為我想用這道疤捆住他,但是你讓我發現并沒有用,所以說我準備遮了它。”
幾人沒說幾句話喻詞就走了,白槿直接讓老板在自己的右手手臂紋了兩個人的頭像素描。
'痛,但是他更痛'白槿想。
第二天早上白槿就翻出了戶口本去陸柯門口蹲守,陸柯開門看到蜷縮著的白槿嚇了一跳:“你干嘛呢。”
白槿將手上的戶口本拿給他看:“現在就去結婚。”
陸柯愣了一下,隨即蹲下和她平視:“你認真的嗎?”
白槿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陸柯帶著白槿回了自己媽媽哪兒,直接拿了戶口本奔向民政局。拿了結婚證白槿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陳靜打來了電話,白槿下車接了電話。
“小槿最近和瞬兒相處的怎么樣。”聽起來陳靜心情特別好。
“媽,我結婚了。”白槿準備等著陳靜的罵,但是卻沒聽到那邊有動靜快速的說:“媽,我和陸柯結婚的,就是十年前分手的那個,我帶他回家負荊請罪,您回家等我掛了。”
陸柯見白槿掛了電話久久不上車拉下了車窗喊道:“陸夫人,你老公喊你回家了。”
白槿對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隨即甜甜的回應:“陸先生,你老婆來啦!”
正文完!

十二條蛇
明天有番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