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桐的這一舞,也讓大殿內的氛圍緩和了許多,也沒有人再敢多嘴了。
宋初桐將劍還給了蘇陸雋,便又換好衣服,同宋濂坐在一起。
而今日的宴也差不多要完了,接近日暮,人也紛紛散去。
夕陽之下,馬場上一處孤影,一只如玉的手拾起略帶塵土的木簪,隨后離去。
宋初桐與宋濂牽著那匹黑馬,回了府。
夜晚,熙玉苑里也算是熱鬧,宋初桐與阿度十九兩人講著今天宴會上的事,笑著今日那位岐顏國的皇子被宋初桐下套的事。
其實早年間,宋初桐在軍營每天要訓練,并沒有總是習箭,戰場上雙方對決主要還是大刀,槍之類的這樣的兵器。
但天天提著刀練力量的小初桐也受不了,就故意跑去玩把腿摔斷了,以為可以休息了,但李傅卻拿了把弓給她,讓她沒日沒夜的做著練了三個多月的射箭,后來見她有天賦才刻意去訓練她。
翌日
宋初桐被皇帝詔入宮中。
什么!“陛下不可,我在軍營里粗野慣了,若我嫁給岐顏的皇子,怕是有損皇家威嚴啊!”
原來今日皇帝詔宋初桐入宮是因為今天一早蘇陸雋便跟皇帝提議要宋初桐嫁去和親,如果可以蘇陸雋便不要求溟淵送地給岐顏。
“初桐啊,此乃國家大事,蘇皇子是拿溟淵的地來換你的,此情可真啊!”
可真?我沒有成為戰爭的犧牲品,倒是現在要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了。
“陛下,給臣女一些時間,臣女必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事情一定還有周旋之地,不然陛下不會詔我入宮而不是直接下旨。
許久,皇帝突然一笑,說道:“好,朕給你時間。”
其實,皇帝也不想宋初桐與蘇陸雋聯姻,若是宋初桐嫁到岐顏,而蘇陸雋受岐顏皇帝的器重,日后權勢之大,那宋家可謂要一手遮天了。
宋初桐告退,便往蘇陸雋的住處趕,一路上風風火火。
“開門啊!小女宋初桐來拜見蘇殿下。”宋初桐敲著蘇陸雋的門,里面的人也只是回應讓她在外面等一下。
其實屋里的人,正在對著銅鏡比試衣服,帶來的衣服是青一色的深色,竟有些惱火。直到滿意看到一件淺藍色衣服才滿意的穿上,好好收拾了一番才去開門。
“宋初桐,你找我何事?”一開門迎卻是一個秀色空絕色的絕世脫塵的女子。
身著藍裙,裙擺秀著白花,青絲簡單用只玉簪半綰,簡單卻是淡雅無比,宛如水中花,脫俗清絕。
蘇陸雋對上那如天上星的雙眸,竟有些慌張,渾身覺得不自在。
“那個……找我什么事?”蘇陸雋故意將臉別過去,不自在的把手別在背后。
“就是你今天早上跑到皇帝那里說要娶我?”
“對!”
“你是故意的吧!”昨天我在從人面前拉他的臉,怕是記仇了。
“我…我沒有,我不是,我是認真的。”蘇陸雋眼神慌亂,其實之前他是故意的,但現在卻覺得有些開心。
“咳咳,不如你帶我到處玩玩,沒準我還可以再想想。”
“好,你最好是再好好想想。”不然我會整死你的,讓你回不了岐顏!
說著宋初桐大步向前走,旁邊的蘇陸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蘇陸雋小跑追了上去,“你走那么快干嘛啊!”
宋初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蘇陸雋。
看著橋上人來人往,正是二月拂柳,江上也行著觀景的樓船。
看著那行駛的樓船,宋初桐腦袋一轉,勾起一抹壞笑,看著蘇陸雋:“不如,我們去船上玩玩?”
“嗯。”
兩人上了樓船,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兩人身著藍衣,姿色無雙,在外人看來是一段佳話。
收到了眾人的目光,兩個人也發現了自己的衣服與彼此非常像,兩人尷尬的離的遠了。
這座樓船上的人都是些官家貴族的子弟,所以設置的也是十分精美。
兩人衣著欄桿,看著一路的風景,安靜的有些奇怪,讓人不適應。
“那個,宋初桐你裙子上的白花是什么啊?”
“桐花。”
“噢,那怎么沒有看到有啊?”
“現在還沒有到開花的時候,要到四月,那時候滿城桐花甚是好看。”雖然自己也沒見過幾回,但在外打仗的時候,總是聽爹爹說起,說待到桐花爛漫時,那便是故人歸來時。因為滿城桐花引著游子回家,那家鄉的氣味會傳遍千里。
“宋初桐,初桐,初開的桐花,嗯,對對對。”
“你小聲嘀咕什么呢?”宋初桐看著一臉茫然的樣子覺得好笑。
“你不想嫁給我,那你是有想嫁的人了?”若是有那我也不強求了。
“我沒有,但是也不想嫁給你,我是個不愿安分的人,不適合你們這些皇親貴族。”
“巧了,我也是不愿安分的人,我們岐顏自由奔放不會束縛你的。”原來是因為這個,蘇陸雋臉上泛起喜悅。
“我不喜歡你。”
“感情可以是培養的,我們那里有個風俗,就是喜歡搶別人家的老婆,若是有新人成親,有人看上了新娘便可以去搶,搶贏了新娘便是他的了。”
“這不是強迫別人嗎?盡破壞有緣人。”
“不是強迫,搶回來,慢慢培養感情,如果你不嫁給我,那日后你要嫁人了,我也可以把你搶回來!”
“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宋初桐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