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感到后背一陣陰森森的感覺,燈光閃亮的屋子里偶爾傳來一陣叫喊聲,但她越是想弄明白里面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她的一雙眼睛就越迷茫。
她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怎么了?我怎么只能聽見卻一點都看不見呢?”
陳笙的一張臉頓時綠了下來,一把將冷戰拽了過來:“快走,快走!”
冷戰明知自己的雙眼模糊看不清,但還是賴著不走,對陳笙的拉扯并沒有看在眼里,站在不遠處仔細聆聽屋子里的動靜。
一陣噼里啪啦的刀劍聲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要傷害他,他是我的兒子!”
一個女人的淫蕩聲四起:“你敢阻攔我?你的兒子又怎么樣呢?還不是你跟那個賤人生的,我一定會殺了他。”
“求求你,那是我在塵世間唯一的血脈,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呢?還有,我的女兒不會放過你,你要這樣做,也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你的女兒?不過是個傻子而已,不過看起來靈神是很兇煞的,我倒是看看你的一雙兒女怎么死在我的手上,而且我還要讓他們親眼看看自己的爹爹在陰間是怎么被蹂躪的?”
冷戰似乎明白了,白天跟冷氏上墳的情景,她在不遠處,雖然并沒有聽見冷氏對著孤墳說了什么,但是她感覺到,冷氏一定將自己最想說的話都告訴了自己的男人。
冷戰的身體此時忽然顫抖了起來,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球一樣的東西。
“不行,必須趕緊離開這里,再晚一點的話可能會被邪靈傷害到了冷戰,耽誤明日的才子大比拼可是不得了的事情。”陳笙不由分說,一把將冷戰抱在懷里。
誰知道,此時的冷戰像灌了鉛似的,重的他怎么也搬不動,而冷戰的一雙眼睛卻充滿了無情的殺傷力。
陳笙見狀,急忙說道:“快,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她抬走!”
幾名黑衣男子一起涌了上來,一把將冷戰抬了起來,果然,好像巨石一樣的沉重,雖然沉重,但還搬得動,再看看那些個黑衣人,一張張臉也都成了蠟紙一樣的顏色,沒有一點的血氣。
好不容易將冷戰搬了回來,放在了門口的木板上,一束燈光打在了冷戰的臉上,此時,她的臉發生了更加詭異的變化,一會兒黑色,一會兒白色,像一個會流動的暗流一樣在冷戰的臉上做功。
“她,她這是怎么了?”一個黑衣人指著眼前的冷戰說道。
“還看不出來嗎?這是明顯的中邪了,看來我們剛才在門口已經被那鬼物聽見了,如今已經進入了冷戰的身體了。”
黑衣人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對啊,我忽然想起來了,難怪她一個人有那么重,不行,得趕緊的找一個陰陽來幫她看一下,時間久了會毀損她的元靈。”
“那就趕緊去找一個陰陽過來,快去啊。”陳笙催促著。
李志軒蹲在地上,看著冷庭,不緊不慢地說道:“今個宮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這些個衙役都好像顧不上咱們,你看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逃走呢?”
冷庭冷冷一笑:“你真是會開玩笑的,你敢跑啊,我可不敢,萬一被他們抓住,自己沒有了性命不要緊,還要連累家人,你覺得劃算嗎?到時候讓你老爹老娘為了你的行為負責呢?”
李志軒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呢嗎?我只是有點想冷戰了。”
“住口!你有什么資格還提我姐,我姐被你們家已經休了,你沒有資格再提!”
李志軒拉著一張臉,看著冷庭說道:“你怎么能這樣啊,我之前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我在的話,我一定會照顧她的。”
“反正我警告你,現在離我姐遠一點,你們家和我們家井水不犯河水,別沒事招惹我姐,否則,我立馬給我姐找個合適的對象嫁掉。”
李志軒嚇得臉色蒼白,后退了兩步:“好好好,你厲害,我不敢招惹你。”
冷庭一雙手不停地揉搓著:“這到底怎么辦呢?也不知道落雨格怎么樣了,我姐姐今個會不會來皇宮呢?”
黑衣人請來了陰陽先生,他一進門就直呼:“哇哇,你們招惹了什么邪氣了,這么重的妖氣。”
陳笙急忙招呼陰陽先生:“先生,快進屋,進來說。”
陰陽先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冷戰,急忙說道:“有沒有黑狗血,快點準備足量的黑狗血出來。”
陳笙猶豫了探出雙手:“這黑狗血上哪里去找啊,先生,還需要什么東西,您一次想好了,我這就讓隨從去找。”
陰陽先生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紙上揮手寫下了一行細密的字跡:“黑狗血一瓢,紅公雞一只,瓦罐一只,白蒿草一撮,數量的紙錢,一對紙人,不可分開。”
“給,就這些了,你速速準備,準備好了趕緊拿過來,越快越好,不然,這人的性命可就沒有了。”陰陽先生的一句話讓陳笙感到一陣恐懼。
隨從拿著陰陽先生開具的紙條,逐個尋找陰陽需要的東西,轉了一大圈,終于找齊了這幾樣東西,于是,他又風風火火地將這些東西遞給了陰陽先生。
“動作挺快,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做法,不可還有外人。”陳笙主仆兩個人被陰陽先生給活生生地攆了出來。
“那,那她應該沒什么事吧?”陳笙指著冷戰說道。
“靜靜地,別亂說話,在門口等消息就行。”陰陽先生說了一句,便咣當地一下關上了門。
冷戰開始狂笑了起來:“哈哈,看出來了嗎?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陰陽先生開始念叨開了,瓦罐里想起來一陣撲騰和喊叫聲:“是誰啊?放我出去啊!”
陰陽先生站了起來,一字一句:“你還禍害人嗎?你可知道,你已經害得冷家男子沒有了性命,你還在這里囂張跋扈,是不是覺得沒人治的了嗎?”
女子這才發出凄厲的聲音:“求求你放了我嗎?活著的時候,冷先生就已經是有家的人了,但現在雖然跟冷先生在一起了,但我總是覺得不消滅在塵世間的親人,他終究還是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