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場鬧劇結(jié)束了,謝子衿早已悄然退場,小奴才還在演繹離合與悲歡。
這一夜小奴才注定無眠,輾轉(zhuǎn)于星河之中。
謝府,書房里。
“主子。”聲音低沉,一襲黑衣,與他臺上的主子如此一轍。不一樣的是他身披盔甲,儼然一副侍衛(wèi)的模樣。若是放在別處這人定然會是人群中的核心,但與臺上的主子一起,誰主誰仆不言而喻。
“查的如何?”臺上人黑衣一提,坐了下來。邊說邊去解下臉上的面具。
“屬下派人問那領(lǐng)頭的侍衛(wèi),他說是太子臨時下令說看見有黑衣人潛入容華殿,受命去搜查,對主子的事情他們并不知情。”拱手作腰,低頭回答。
“你覺得這是巧合嗎?”那人面具已去,露出面容。唇紅齒白,顧盼生輝,眼眸深邃,嘴角含笑,唇薄,鼻挺,五官棱角分明。
“屬下不知。”他單膝跪地,低頭扣手。
“你不知,有人知道,你是時候好生整頓一下你手底下的人了,清風(fēng)。”他雙眼閉合,一夜未眠,薄唇輕啟。
“屬下立刻去嚴查此事,若查明真有人為他人所用,清風(fēng)再給主子請罪。”有叛徒,清風(fēng)一驚,他手底下的人都是跟著一起為主子做了很多事的兄弟。眉頭緊縮,他必好好追究此人。
“昨日可有軍中之人來過?”他神情依舊,不若是哪微微張開的嘴唇,旁人定以為他已入睡。
“左將軍遣人來過,來著一張紙條,想問主子是否向他推薦李止妄一人。”清風(fēng)從懷里掏出紙條,想要遞給臺上之人。
“你打開看看,寫的是不是我的名字。”他閉眼微歇。
“如主子所言。”清風(fēng)打開紙條“謝子衿”三字入眼而言。
“你派人告訴左將軍,此人是我讓他入軍,給他謀一條門路,但以后此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仿佛昨日與李止妄談笑的那個眉眼生笑公子,在這句與我無關(guān)之中讓人覺得他過于的無情一些。
“是。”清風(fēng)起身。
“等等。”喊住了轉(zhuǎn)身要出門的清風(fēng)。
“主子還有何事。”清風(fēng)正在想著如何查出叛徒。
“容妃身邊的婢女,幫我好好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謝子衿對于那小奴才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說完清風(fēng)退下了。
這書房剩下謝子衿一人,在那椅子上睡著。
...
東方天際開始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清風(fēng)在府里的暗牢里,而他面前的那人已經(jīng)被他折磨了幾個時辰了,早已血流滿面,不!是滿身,全身被掛在了石柱上,雙臂早已無力支撐身體,雙腿癱瘓在地上。凄慘極了。
“奸臣...謝...子衿人...人...得而誅之…得而。”他滿臉痛苦不已的表情,雙眼沒了早些時候的恨意,嘴里仍然不停的念叨著。
“不知好歹。”清風(fēng)走了過去,雙眼冷冷的盯著他,五指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副羅剎樣。
咯咯咯的聲音是骨頭斷開的聲音。讓他的椎骨慢慢的斷開,活活痛死。伴隨著那人“啊!啊啊啊啊...”一陣陣凄烈的慘叫,他被夾住的十指原用他僅有的力氣保持著可憐的縫隙也垂了下去。他死了...
“可笑。”暗衛(wèi)從不效忠與國,只忠與主。若有一日主子鋌而走險,暗衛(wèi)也只會為主謀事。在這非黑非白的世道,為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他們暗衛(wèi)為主子是他們的宿命,也是他們的歸宿。他們的命是主子給的,想活就為主子活,想死當初就不會被主子所收留,是一場交易,公平的交易。
此時東方的日已經(jīng)高高掛起了。小奴才已經(jīng)收拾好一切,她在門口等著小姐的傳喚。雖說李盈月已經(jīng)封為容妃。但未侍寢,皇上的賞賜為下達,此時榮華殿的奴才只有她一人。
“星星。”李盈月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艷陽高照,人也很高興,因為她已經(jīng)完成了父母的囑咐,入宮為妃,為家族謀事。
小奴才推門而入,端上了洗盥物品。李盈月也站在了梳妝臺前,洗漱完后便開始給自己梳妝打扮。眉妝漫染,疊蓋了部分額黃,鬢邊發(fā)絲飄過。潔白的香腮似雪,畫上了蛾眉,整一整衣裳,梳云掠月。小奴才看呆的,她沒見過什么美人,翠兒姐是她最親近的人。她也只仔細看過翠兒姐,翠兒姐長得也好看,但與李盈月相比一個天上月,一個山中淡色的花,相差甚遠。
“傳飯吧,星星。”李盈月心情是真的大好,這是她自從知道自己要進宮最輕松的一天。功成名就日后靜觀其變即可。
“是,小姐。”小奴才說完,李盈月眉頭緊鎖“以后喚娘娘,切記星星。后宮之中就像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充滿險惡。你要注意謹言慎行。過兩日后來了婢女,你就好生呆在殿中,不必與外人交匯。你以后在我身后負責(zé)照顧起居。可好?”李盈月笑語盈盈的,她真的很喜歡星星,很單純,很聽話。
“好,娘娘。”小奴才不懂,但她真的很聽話,也很喜歡李盈月。
“去吧。”李盈月對小奴才拜了拜手,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了。
小奴才還未走出門,尖細的聲音傳來。“圣上口諭。”一位身穿紅色的太監(jiān)服,面相嚴厲,年紀約四十左右的太監(jiān),后面跟著一群人,來下達圣上口諭了。
李盈月拉著小奴才,一前一后的跪下接旨。
“容妃品德良善,才貌俱佳,深得朕心,今晚留于榮華殿。”李公公咳咳了“容妃娘娘快些起來吧。”
“臣妾接旨。”李盈月對這此事不解,但圣上沒有給她那么多時間,此時已快過晌午,離侍寢不遠了,就像是故意的。
“公公這,你可知為何皇上今晚突然讓我侍寢。”李盈月湊近給李公公塞了賽一些銀子,她想知道原有。
“容妃娘娘福澤深厚,得皇上心喜,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李公公笑著接了銀子,這話卻是敷衍之極。
李盈月笑著應(yīng)著李公公,她知道今晚的侍寢原本由不得她。那兩位貴人還沒受夠圣寵,這口諭將她于萬難之地。她原本以為以后在這后宮之中能靜觀其變,沒想到成了別人眼中的棋子。
雖然李盈月這人表面看起來溫溫和和,大方知性。但她心里從來不甘于被人算計,特別是算計的讓她置之死地。
這一道口諭,是李盈月后宮之戰(zhàn)的導(dǎo)火線。也是李盈月走上巔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