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滿是如針一般樣子的枯黃的落葉,被雨水浸的透濕,沾在爛泥地上,卻似為行人開了道。高大的樹上布滿了青苔,樹干也是一般的光滑,引得幾條毒蛇在上面停歇。
“大哥,你們真的認錯人了,也是我不想生事,若是你們再糾纏,我就動手了。不是我打不贏你們,只是我現在還未登封造極,修的乃殺人之道,怕剛入江湖就為自己惹了身麻煩。”
一群人馬在地上疾馳著,濺起了幾丈的泥漿。前面卻是一個扛槍的的青年,雖然是靠腳力在奔跑,但絲毫不遜于快馬。
但他現在顯然狼狽至極,褲腳上的泥污忽略不計,但身上也滿是泥漿與枯黃的的針葉。
青年自是戰天,皺著眉,也是頗為無奈。他本是出了小縣,覺定出來闖蕩一番,撈點名聲,順便尋尋仙緣,說不定將來還能尋著憶年,但誰知遇上了這隊不講理的人馬,非說自己搶了他們什么東西。
想來自是他們自己東西遭搶了,但又打不贏那主,恰巧遇上一個看起弱小,又孤身一人的戰天,便想將他搶了,收回點本。
“我們也沒說什么啊,只要你停下來,讓我們搜搜,若是沒有我們自會讓你離開。”
戰天知這話是哄人,更是自己包袱里裝著兩人頭,也不敢停。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戰天確實有些不行了,速度也在不知中有了緩。
“馬嘞個腳,我又不是什么靚麗的少女,至于這么狂熱嗎。”
“其實沒什么差別。”其后是一個雄渾的聲音,是一個光頭粗壯的男人。戰天眼中寒光一閃,回過頭記著了那人,有了殺意。
突然感覺是有什么爬上了自己的腳,腿上感覺是遭咬了一口。低頭一看,竟是只巴掌大的蜘蛛。
“馬兒喲,這地方怎么會有這玩意兒。”
腿上逐漸有了絲涼意,劇烈的疼痛后伴隨著一股酸軟。便是將那蜘蛛弄死,卻是腳不能再趕路,遭后面的追兵追上了。
追兵帶著和藹的笑,那笑簡直像見到了錢袋,下了馬,走到盤膝坐著的戰天身前。
“不是跑的比馬還快嗎,不是怕沒控制住殺了我們嗎,呵,怎么就只是坐著。”
戰天覺得身體已漸漸失了力氣,握槍的手也有了些軟。
又是那光頭大漢獰笑著走到了近前方。
“曹了娘的小壁仔子,跑啊,不是很快嗎,不是有武功功嗎,馬的今晚……”
“我很好奇”戰天突然抬起了頭,“一群騎馬還沒我跑步快的人哪來的勇氣嘲諷我。”
大漢面色一變,向后一閃。
“馬的一個蜘蛛而已,你以為毒性有多強。”
大漢雖有些虛,但想到自己武功也不差,只是輕功稍遜,又是自己這邊人多,便是一笑。
“那你來啊。”
下一秒大漢的眉心已經穿了,雙眼盡是恐懼,被戰天釘死在身后的樹上。
“來了。”
戰天眼神冷漠,站起來,伸了伸腿,看著追兵。
此時蛛毒已被他用內力壓在了腿上中毒的位子,不再蔓延,只見那一片烏黑。
“這什么鬼蜘蛛,平常遭咬了,一會兒就自然好了;要不是這兩年一直在煉內力,這毒還下不去。可惜功夫有限,排不出。”
這幾年憶年雖看似荒廢了武功,實則在心里一直演化,早已熟練。(有外國科學家研究表明,一個動作若是熟練,只需要在腦中模擬訓練便能達到同實際訓練同樣的效果)又在暗自修內力,如今內力之深厚,往河中一發功,卻是可以埋下一片港口,再配上血肉和武功,直逼天仙。
諸人馬一驚,他們見著青年速比快馬,便知,他或許不好惹,可仗著自己人多,雖是一小門派,但這次是整個門派的高層全出動,更有他們派的門主跟隨,卻是無懼,但沒想到這少年只是一槍便殺掉他們門派一位實力居中的長老,不由有些后悔對青年起了歹意。
“這位兄臺,你我本無怨,雖說我們欲搶......哦不,尋回鎮派之寶在先,可你也殺了我們一位重要的長老,不若各退一步,否則雖你年少便懷絕世神功,但就算滅了我們滿門,你也怕是會重傷;再說我們雖是小門小派,但我們身后有真正的大門派,鎮萬鏢局,莫為自己攬事。”那是位似領頭人的漢子,此時明顯有些慌,一口氣說了很多。
戰天眼神冷漠,充滿了殺機,那門主不由心頭一緊。但突然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了一絲。
“算了,就當是為你積點德。”
戰天聲音如絲,看似自言,但那門主也是武學大家,隱約能聽見,配合著戰天的神情,內心松了口氣。便見到戰天身形一搖,便化作道虛影,不見了。
戰天穿行在叢林中,面色慘白,在離開了人馬數十里便再忍不住,也剎不下腳本,一頭栽在爛泥地里。
“這什么毒啊,遭了遭了遭了,啊不行了。”
戰天趴在地上身體不敢動。本是已將毒壓在了小腿處,突然發現這毒越發不對,強烈的反抗就不說了,內力消耗也越是加快,本是撐個幾十年是沒問題的,但突的一下戰天感覺內力已是消耗了快到半成。便是急忙出手將那小門派的人逼走,趕著能否去附近的城鎮找個大夫。
那小門派的人卻是還沒離開,一是搬運那光頭大漢的尸體,二是稍作整頓。
確是一個看上去近侍身份的人站在那門主身邊。
“門主,這八長老的仇就這么算了?”
那門主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思考。
“剛才我觀那那小子,最初殺心極強,可最后又說什么積德,不排除有詐。最后離開的卻是匆忙,卻也不除有急事,最后一搖而去……嘶。”
突然他抬起頭,向原來戰天站的位子走去,想地面上尋去,突然眼前一亮。
那是一只花蜘蛛,五彩斑斕,雖只有巴掌大,卻透著讓人恐懼的氣息。
“這蜘蛛……似嬋鶴,卻少一色,似露鳴,卻形體有異,這……這是私養之蠱。”
看著蜘蛛周圍,草木已枯死,只剩下一地毒液;運起氣,向蛛毒那塊地慢慢渡氣,周圍泥土因承不住壓,潰裂開來,但那蛛毒顏色卻是更加艷,還發出呲呲的響聲,似將真氣吞噬。
“馬的,讓他騙了!繼續追。”目中寒光一閃,又上了馬不理會部眾,一人率先沖去。隨后手下眾人也反應過來,一齊趕上。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突然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出現在原來門派與戰天對峙那位子附近,臉色慘白,躲在樹后觀察了陣,才出來,。
“這叢林里找地可不好找啊。”
那身影正是去而復返的戰天。
“哈哈……哈……嘿嘿啊嘶,果然才智天下,為我獨絕,難尋敵手啊。”
戰天笑得有些痛苦但還是堅持在笑,慘白的臉有一絲因激動而現的紅。
“你是很聰明,分析出了這蛛是人養,但卻錯了向。我雖不知蜘蛛的種類,但我也知道普通蜘蛛沒這毒性,最關鍵還找到了問題關鍵――這蜘蛛對養它之人也絕非不重要,我說的是吧,某個沒素質該死踏馬一千遍的愛亂放蜘蛛咬人的人。”
“是啊,卻實聰明呢。”
卻是一個靈動的聲音,不好形容,但顯然是一個活潑的少女發出的。
“但我可沒放苗苗亂咬人,大行在你那包袱里問道了人血的味道,想必那里面是人頭吧。”
戰天扭過頭,看見一個姑娘藏在低矮的草叢里,不知怎么藏的,幾次經過眾人也未發現。姑娘模樣驚為天人,白潔的皮膚便不提了,臉龐更是俊俏,身體略顯嬌小瘦弱,但絲毫不影響她絕代的美。這讓戰天想到了畫卷里的仙子。
“不單如此,你還殺了苗苗。”
少女眼中露出一絲悲哀,轉而又成了強烈的殺機,在冰冷的目光下,戰天在不覺得她美了。
“不過我很好奇,你明明知道我在這兒,為何還敢獨自來。”
戰天一笑。
“想見一面這位仙子啊。”
少女皺了皺眉,嘴角卻是有了絲弧度。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突然戰天站起身,嚇得少女退后了一步,便聽到身后的馬蹄聲。
戰天苦笑。
“看來我命該絕于此。”
少女也是一嚇,目中露出驚慌。
“我就知你們本是一伙,將我們鎮派之寶拿出來。”
少女急忙想逃,戰天卻是一笑,揮槍阻了少女去路。那門派人馬便將兩人層層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