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均回來的時候,桶里又裝滿了黑狗血。
孫婆婆年紀大,身材也胖,沈鳶讓她蹲下,才勉強能把狗血倒下去。
看著此情此景她內(nèi)心感嘆,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狗血淋頭。
“哎呦!”
孫婆婆恢復(fù)意識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尖叫著摔倒在地上:“救命啊!殺人啦!!”
沈鳶:“孫婆婆別怕,壞人已經(jīng)被我們趕跑了。”
“真的嗎?”孫婆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定周圍沒有行兇者的影子,才安下心來,可是她一放松,就更覺得不對了:“為什么我身上全是狗血味?又臭又腥,你們要對我做什么?!”
“啊這……”沈鳶攤了攤手,腦子轉(zhuǎn)的飛快:“是因為你剛剛摔倒茅房里去了,我們沒找到水,就拿狗血給你沖一下。”
溫靈均:“……”
孫婆婆:“???”
“傻孩子,你不用騙我,鎮(zhèn)子里的事情,婆婆比誰都清楚。”她嘆了口氣說:“李老二那孩子從小受了苦,有那么點反社會的思想,但是看在他可憐的份兒上,我們一直就當做不知道。
可是后來……他越做越過分,甚至還引著怪物到村民家里作亂……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去阻止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晚了。鎮(zhèn)子里現(xiàn)在就剩我和他兩個活人,我也時常在接濟他,只是沒想到這孩子真能狠下心來……連我也不放過。”
孫婆婆邊說邊擦起了眼淚,話中心酸,是常人不能夠理解的。
畢竟人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長大,本以為是朵向陽花,最后卻開在了陰暗的地底。
沈鳶拍了拍孫婆婆的背,安慰道:“別傷心了,我們沒有必要為人渣的行為自責(zé)。”
“人渣”二字雖然尖銳,但此時用來形容那李老二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沈鳶和溫靈均把孫婆婆送回到她的家里,原本還想勸她到城里住,但老人家倔強,不肯離開這方生她養(yǎng)她的水土,房子再破,她也要用來養(yǎng)老。
安頓好老人家,沈鳶給她留了點錢,跟溫靈均兩個人走出了鎮(zhèn)子。
鎮(zhèn)子外面站著一個人,干癟矮瘦,正是那喪心病狂的李老二。
“你們?yōu)槭裁礇]有死?為什么?!”他瘋狂地嘶喊道。
沈鳶故意氣他:“我就沒有死,你管得著嗎?”
說罷,還當著他的面轉(zhuǎn)了個身:“看,我渾身上下好的不得了,一根汗毛也沒傷到噢!”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老二雙目充血,突然暴起,隨手抬起一塊巨大的石頭就朝著兩人沖了過去。
沈鳶一吐舌頭,躲在了溫靈均的身后。
溫靈均:“!”
你惹的人,好意思讓我收場?
李老二嘶吼著扔出石頭。
眼看著就要被砸個頭破血流,溫靈均右手一指,對著石頭說:“變!”
沈鳶:“啊?”
然后她就眼睜睜地看見,那巨大的石頭一下子就從半空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粉紅色的小雛菊。
“我說上次在別墅二層,那門嗖的一下就不見了,地上還有一朵花,原來是你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