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道:“小叔叔是想讓我去救小姑姑?”
藍袍男子點點頭。江拂道:“什么時候動手?”
藍袍男子從袖子中取出一卷圖紙,“如今她們已經到了城外莊子上,估計后天會送進宮里,最好的行動時間便是明晚。”
江拂點點頭,將圖紙收了起來,“小叔叔放心。”
孟若蘇剛抄完兩邊《女德》,整個胳膊便已抬不起來,“不抄了不抄了。”
孟若蘇將筆丟給阿五,“應習。”
應習從外掀開簾子進來,“姑娘。”
“劉安瑜那邊怎么樣?”孟若蘇問道。
應習神色有些遲疑,但還是回道:“四皇子奉命將江南總督獻上來的美人送進宮。”
孟若蘇道:“江南總督又是從哪里搶來的良家姑娘?”
應習道:“這其中是有平常人家的姑娘,但大部分是從各個花樓選出來的花魁。”
孟若蘇聽到有平常人家的姑娘,瞬間提起了興趣,“既如此那些花魁我可以不管,但這良家姑娘我還是要管一管的。”
應習面色為難道:“姑娘,您現在被禁足行動不便,況且這莊子守衛森嚴,若您暴露身份,只怕王爺會受牽連。”
孟若蘇思量了一下,“爹爹肯定不愿我趟這趟渾水,可是皇帝沉迷美色,如今是越來越明目張膽,劉安瑜等人為了投其所好更是為虎作倀,我是萬萬不能忍的,而且劉安瑜幾次坑我的仇,我一定要報。”
應習還想說什么,孟若蘇直接丟給他一個令牌,“去木筆軒讓木葉帶人準備城外接應,明晚行動。”
應習朝孟若蘇一禮,準備退出去,孟若蘇道:“應習,我知爹爹讓你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我,但既認我為主子,便得只聽我一人之話。”
應習頷首,“屬下明白。”
阿五道:“姑娘,這些人救出來要放到哪里?”
孟若蘇想了一下,“石楠小筑吧。”
阿五點點頭,“奴婢譴樂清提前安排好。”
四皇子府里,劉安瑜正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胳膊,侍女上前幫他穿上外衫,剛碰到左胳膊,劉安瑜就呲牙咧嘴的大罵道:“蠢笨東西,手上沒個輕重。”
侍女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劉安瑜面色發白,冷汗從額角滲出來,“換人來。”
侍女不敢起身,只默默地朝后面挪了幾步。
太醫上前查看了一番劉安瑜的胳膊,面色有些凝重,“四殿下,依臣所見,您還是在府里養上幾個月,免了早朝吧。”
劉安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語氣平緩,“黃太醫,本殿下何嘗不想呆在府里靜養,只是身負父皇所托。實在是不敢懈怠。”
黃太醫嘆了一口氣,“殿下的胳膊本就傷的極重,若不好好靜養,只怕會有反復吶。”
劉安瑜一聽這話心中對孟若蘇恨得是牙癢癢,從小打不過她就算了,身為皇子卻被女子當街教訓,這仇是絕對翻不過去的。
耗費整整一個時辰劉安瑜才穿戴整齊,景啟從外面進來扶住劉安瑜,“殿下,屬下背您出去快些。”
劉安瑜點點頭,他費了這些時間,只怕父皇已經在御書房等著了。
“參見父皇。”劉安瑜不能抬手行禮,便只微微弓著身子。
皇帝視線從面前的奏折上抬起,“老四胳膊怎么樣了?”
劉安瑜道:“回父皇的話,兒臣胳膊好些了。”
皇帝點點頭,“今個上朝應王說已將樂陽郡主禁足并罰抄。”
劉安瑜微微頷首,“多謝父皇替兒臣做主。”
皇帝將奏折遞給劉安瑜,“聽說江南總督送來的特產已經到了城外了?”
劉安瑜道:“兒臣已經派人嚴守莊子,只等后日驗身后送進宮。”
皇帝身子朝后靠去,神奇似有些許欣喜。滿意的點點頭,“等后日事結,你便在府里靜心養傷吧。”
劉安瑜朝皇帝一禮。“多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