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掃節奏,唱歌還跑調,那你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呢。
方奕心里想著,但沒有說出來,他怕傷了人家孩子的心。
方奕想了想:“那不如你去拉人組個樂隊,然后自己擔任節奏吉他手?”
男生點頭道:“這主意不錯……”
方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只給你一周的時間,湊齊一個樂隊,我就讓你們上,湊不齊就算了。”
男生面露難色,但還是答應下來:“我盡量找。”
方奕一臉嚴肅問道:“別盡量啊,你還想不想上?”
男生點頭道:“想。”
方奕鼓勵道:“既然想,那就一定要有自信,實在不行可以多給你幾天時間,湊齊人去我辦公室找我,我好驗驗貨。”
“行!”
……
吃過早飯后,方奕就回到辦公室,叼著一根棒棒糖,手里扒拉著手機。
方奕旁邊辦公桌的一個年輕女老師也剛到學校,看到方奕還有點驚訝:“呦,方老師,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方奕無奈道:“我來上班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女老師笑道:“對我們來講可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對您來講,那就不一樣了,你看你一周不來上班,連假都不請,換成我們,誰敢?”
方奕黑著臉:“我覺得你在陰陽怪氣我……”
“自信點,把‘我覺得’去掉。”
“……”
方奕和同事們的關系處的都還不錯,互相陰陽怪氣已經成了這個辦公室的日常,所以方奕也不會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那女老師翻著手機,忽然驚呼道:“你們快來看,沈鳶要來咱們學校錄節目!”
有人不明所以道:“沈鳶?沈鳶是誰?”
旁邊提醒道:“就那個大明星,特火,唱歌的,長得賊漂亮那個。”
那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我歌單里還有她的歌呢。”
方奕在旁邊玩著手機,一聽到沈鳶要來學校錄節目,他差點沒把嘴里的棒棒糖連糖帶棍一起吞下去,卡的他直翻白眼。
旁邊的同事們都注意到了方奕的窘態,不禁朝他投來怪異的目光。
“方老師,你孕吐啊?”那女老師又皮了一手。
“你才孕吐。”方奕沒好氣道。
“別,我還沒結婚呢。”她笑瞇瞇道。
“我也沒……”方奕本來還想說自己也沒結婚,結果話還沒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已婚男人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剛是說沈鳶要來咱們學校錄節目?”
“是啊,你看!”那女老師說著,把手機放到方奕的面前。
方奕定睛一看,還真是,封面上那個精致的女人不是自己老婆還能是誰?
“她錄的什么節目,要來學校錄?”方奕好奇道。
“這我哪知道?”那女老師搖搖頭,然后又把沈鳶的圖片放在方奕面前,笑道:“要不你問問她,她肯定知道!”
“好主意!”方奕想都沒想,就拿出手機來給沈鳶發消息。
那女老師只是想調侃方奕一手,沒想到方奕還真拿出手機來想聯系沈鳶。
“你干什么?”她呆呆地問道。
“聯系沈鳶啊!”方奕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最真實的話。
“好啊,記得幫我問問她,到時候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她哈哈笑道。
“放心,絕對幫你問!”
方奕說完,就拿出手機來,找到了沈鳶的微信。
神采奕奕:“你要來我們學校錄節目?”
神采奕奕:“蘭雀中學。”
兇猛的鳥:“嗯。”
神采奕奕:“你怎么沒提前通知我?”
兇猛的鳥:“沒必要。”
方奕想了想,問道:“錄什么類型的節目,要來學校錄?”
半晌過后……
兇猛的鳥:“公益節目,要給學生們上一節音樂課。”
神采奕奕:“明白了。”
神采奕奕:“我同事讓你到時候給她簽個名。/滑稽三連”
兇猛的鳥:“好。”
一旁的女老師見方奕一本正經的發微信,并沒有多想,只認為方奕是在和朋友聊天,她可不覺得方奕真的能認識像沈鳶這種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明星。
……
方奕是音樂老師,只要不是換課的情況下,他上午一般都沒課。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在辦公室玩一上午的手機,偶爾刷會兒短視頻,小日子別提有多棒了。至于學校其他的工作,那也不需要他一個音樂老師來做。
可是今天,他就沒有以前那么悠閑了,既然要籌備畢業晚會,那就要從現在開始準備節目,篩選節目,然后抓緊時間排練,后期還要布置舞臺,調試燈光什么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兒。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方奕秉持著一刻也不能耽誤的原則,利用一上午的時間,跑遍了高一年級所有班,終于找到了幾個愿意登臺演出的學生。
當然,這還只是人家愿意,最后能不能上,還要看他們的表現。
中午休息,辦公室的同事們看著一上午都忙的不可開交的方奕,有些好奇。
“方老師,你這是啥情況,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忙過啊?”一個看起來文縐縐的,鼻梁上架著銀邊眼鏡的男老師問道。
“別提了!”方奕沒好氣地說道:“王校長非要讓我準備畢業晚會。”
“那是王校長器重你,這是好事兒!”那男老師笑道。
“別,我寧愿當一條咸魚,坐在辦公室喝一天茶。”方奕嘆息道。
“年輕人要有上進心!”男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安慰道。
“上進心?上進心有我這500一兩的紅茶香嗎?”方奕敲著自己的茶杯問道。
“那確實沒有。”男老師選擇閉嘴,你有錢,你說的都對!
在食堂吃完飯,方奕又回到宿舍睡了個午覺,他下午總共有四節課,所以他要養足精神,好給學生們上課。
……
這天下午的時間過得非常漫長,一口氣上四節課,方奕差點就要吐血了,他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和其他老師調一下周四的課,這也太累人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那些學生們每天要上八節課,也沒說喊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喊累呢?
“矯情!”方奕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方奕和同事們道別后,就出了校門打算去擠公交。
一個有寶馬的人,天天擠公交,如果讓人知道肯定會罵他有病。
“嘀——”
正當這時候,一輛黑色寶馬停在方奕的身邊,方奕定睛一看……
這特么不是老子的車嗎?
難道被偷了?
偷老子車還在老子面前炫耀?
方奕正想著,車窗緩緩打開,車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帽子,一副大墨鏡遮住眼睛。
不是沈鳶又能是誰?
方奕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熟人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關好車窗,沈鳶摘下墨鏡,眉頭一皺:“有車不開擠公交,你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