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喬木言,你個狗男人。”一大清早,一陣尖銳的女聲打破了房間原有的安靜。
“喊什么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喬木言靠在房門邊,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房間里抓狂的女孩,“真正對你做了些什么的狗男人是趴你床上的那個”
女孩用自認為兇狠的眼神橫了喬木言一眼,“你太陰險了。”
女孩呼了兩口大氣,平復了一下想殺人的心情,對床上那個一臉天真無害的始作俑者吼道:“喬木子,你還有臉給我趴那,還不給我滾下來!”
“嗷嗚。”趴床上的始作俑者一臉委屈的模樣,絲毫沒意思到自己的錯誤。
“姐姐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上廁所時要去衛生間的馬桶,隨地大小便是沒素質的行為,特別是你還尿在一個女孩子的床上,這不僅是沒素質更是耍流氓!叫你少和你哥待一塊,看看你,被他帶成什么樣子了!給我下來!”
“嗷嗚。”喬木子一臉委屈的表情立即換成了贊同的表情,從床上跳下跑到了女孩身邊,用頭蹭了蹭女孩的褲腳,好像在說,“這不是我的錯,都是喬木言指使我干的,都是他帶壞的我。”
喬木子一撒嬌,女孩頓時也沒了脾氣,無奈蹲下順了順木子的毛,“身上一股騷味,臟死了,姐姐帶你去洛叔叔店里洗個澡。自己去把牽狗繩給姐姐叼過來。”
待木子跑出去后,女孩站了起來,看向了一直在門邊看熱鬧的喬木言,“我帶木子去洗澡,你,給我把我床單好好洗干凈!”
“憑什么我洗。”喬木言一臉關我什么事。
“我睡覺時是把門關著的,你不幫木子開門,就他那小短腿,開得了門?”
“我以為他是想叫你起來帶他去晨跑,哪知道是想解決自己生理問題。”喬木言一臉無辜。
女孩也習慣了喬木言的油嘴滑舌,“要么你洗,要么等著爸媽回來,讓他們洗。到時候我再添油加醋,估計他們會順帶把你的皮一起洗了吧。”
喬木言頓時變了臉,“肯定是我洗啊,我弟弟干的蠢事肯定要我這個當哥哥的善后啊。”
喬木言將女孩床上的床單換下抱去衛生間,卻又突然折返,“對了,我親愛的好妹妹啊,你帶木子去洗澡前,最好自己先洗個澡,畢竟他尿的時候你就睡在他旁邊,身上的騷味……”
“喬木言,你給我等著。”女孩徹底抓狂了。
“等不了,我要為我親愛的妹妹洗床單。”
等喬木傾磨磨蹭蹭洗好澡收拾完自己后也已經到了九點半樣子。喬木傾為早在門口望眼欲穿的木子帶好牽狗繩后,拉著他出門了。
不知道喬木子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一路上都格外的興奮。喬木傾在那么一瞬間感覺不是她在遛喬木子,是喬木子在遛她。
“木子,你穩重點,那么興奮干嘛,難不成洛叔叔那有你喜歡的女孩啊,感覺你就像去見女朋友一樣。”本來就缺少運動的喬木傾此刻已經精疲力盡。
“汪汪。”木子回頭朝喬木傾應了兩聲,仿佛在肯定喬木傾的說法。
“哎,木子,雖然吧媽媽是說過不給你做絕育手術,要讓你快樂,但你現在才一歲,還沒到快樂的時候吧。我可告訴你,不準在外面亂搞對象亂留情啊,姐姐最討厭渣男了。”
一直往前跑的木子沒有應聲,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喬木傾,顯然那堆話喬木子根本沒聽進去。
洛洛寵物店雖然離喬木傾家不近但也不算遠,本來是想說當做晨練,加上遛遛狗,所以喬木傾沒有讓喬木言開車送。但經歷過今天這么一遭,喬木傾暗自決定以后來洛叔叔這死都不用步行,尤其是喬木子這家伙極其亢奮的時候。
一進店門,喬木傾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哎,小木子和木傾來了啊。”
“洛叔叔好。”喬木傾還在喘氣當中。
“木傾啊,怎么喘氣喘的這么厲害。”看了眼一臉亢奮的木子,再看了眼氣喘吁吁的木傾,洛榮明覺得這一場景有點……好笑。
“沒事,就是有點跑累了。洛叔,你幫木子洗個澡吧,這娃不干凈了。我先去吃個早飯,等下來接他。”
喬木傾找了家面館點了碗牛肉面,慢悠悠的吃了起來,算好了時間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喬木傾再回到了寵物店準備接木子回家。
一到寵物店喬木傾就看到洛叔站在門外一臉焦急。
“洛叔,怎么了。”
“哎呦,木傾啊你可算來了,我給木子洗完澡后就把他放店里,也沒拿狗繩拴住他,有顧客來了我就忙去了,沒想到一轉眼這家伙就不見了,我讓默默去幫忙找了。”洛叔急的語氣中竟帶了些哭腔。
木子從出生到成長,洛叔都有參與,在洛叔心里,木子早已經和親兒子差不多。木子突然間走丟于洛叔而言就宛如自己孩子不見了一樣。
喬木傾聽到這個消息后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幾秒過后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焦急的洛叔,雖然喬木傾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也還是安慰道:“洛叔,你也別急,木子那么聰明,應該認識回來的路的。外面熱你先進去,我也去找找看。”
急的腦袋一片空白的喬木傾猛然間記起來了什么,立刻撥通了喬木言的電話,“哥,你今天給木子帶了項圈嗎?”
接到喬木傾的電話,喬木言以為她是來找他麻煩的,本來還想吊兒郎當應付這個無理妹妹,但聽到電話那頭語氣明顯不對,喬木言也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么,“我幫木子帶了項圈,你現在在哪?”
本來還沒想哭的,一聽到喬木言的聲音,喬木傾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洛叔寵物店附近。”
“你別著急,我幫忙一起找。”
還未等掛斷電話,喬木傾又接到一個電話。喬木傾立即掛斷了喬木言的電話,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擦了擦眼淚,收拾了一下情緒,喬木傾接通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
“你是不是丟了一只狗,柴犬,我看到它脖子上項圈,上面有聯系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喬木傾聽到這話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對對對,是是是,請問您現在在哪,我過去找。”
之前喬父為木子定制項圈打算往項圈里刻聯系電話,喬木傾吵著要刻自己的電話號碼,以此來表明木子和自己比和喬木言要更親近。雖然喬木言對喬木傾這種幼稚的行為表示不屑。
“學府區西南街18號,我穿白色寸衫,戴了個鴨舌帽。”
聞此,喬木傾立刻攔了輛的士,前往這個地址。
付完錢下車后,喬木傾找了半天,看到了一個鴨舌帽白襯衫的男生抱著一只狗,那只狗又長得和自己家的那只欠抽的木子很為相似。喬木傾立即奔了過去。
“你好,我是剛剛接電話的人,就是他的主人。”喬木傾指了指在男生懷中躺著很是安逸的狗子。
“名字。”男生道。
“啊?”喬木傾顯然愣住了。
“確認身份。”男生簡潔明了的話讓喬木傾總有種自己在搞地下接頭工作的感覺。
“他,木子。或者你可以再打一下上面電話號碼。”項圈上刻了木子的名字和喬木傾的電話號碼。
那男生倒也沒再懷疑,將懷中的木子放下轉交給喬木傾。
看著在陌生男子懷里躺著舒舒服服且一臉無辜的模樣的喬木子,喬木傾忘掉了自己的擔心,只有一種把喬木子吊起來打的沖動。養了一年養出了個什么白眼狼都不知道。
“謝謝啊,真的謝謝你。麻煩你了。”收起自己暴力的想法,喬木傾客客氣氣的向陌生男子道謝。
“既然你養了狗就要看好,萬一它傷了別人或別人傷了它都是你對它的不負責。”聲音一如電話里頭那般清冷。
“我知道了,是我的疏忽,麻煩你了。”喬木傾誠摯的道歉,就差一個九十度鞠躬。
“還有……”男生欲言又止。
“嗯?”
“它隨時大小便這個習慣你們需要糾正。”
“哦,好,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喬木傾驚了,什么叫隨時大小便。
突然喬木傾看到男生的褲子上有濕掉的一塊,再聯想到喬木子今天早上的所作所為……喬木傾突然不想打喬木子了,她想把喬木子直接燉成狗肉。
“這個吧,真的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他平時不這樣的,可能,可能,可能真的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喬木傾邊道歉邊為喬木子挽回點形象……其實吧主要是想挽回自己形象。畢竟誰會和一只狗計較,一般人都是認為主人教導無方,就像自家兒子出去尿別人一身,別人第一反應是“這孩子真沒教養,父母怎么教的都不知道。”
男生沉默幾秒后,“那它這表示愛意的方法……挺獨特。”
“呵呵呵,是吧,我也覺得。真的對不起你,要不我陪你一件新的?”喬木傾覺得很是尷尬,偏偏吧一切始作俑者還悠閑自在,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不用了,以后遛狗時要好好看住了,畢竟它這種表達愛意的方式很容易被揍。”男生搖了搖頭,“狗也成功交給主人了,我也走了。”
“啊,好,再見,真的麻煩你了,太對不起了。”喬木傾覺著這輩子的對不起都在此刻說盡了。
待人離開,喬木傾用手刁住喬木子的脖子,惡狠狠的道,“喬木子,你給老娘等著。”

苘風
解釋一下下,喬木傾一家提到木子時用“他”而不是用“它”,是因為在喬木傾一家人心中,木子完完全全的是自己家里的員,和人沒什么區別(這么說感覺有點怪????)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