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后,洛瑾默對蕭奕倏徹徹底底地死心塌,花癡程度更甚以往。不過喬木傾倒也不再為此而嫌棄洛瑾默了,也許是習慣了她的花癡狀態。
轉眼便入寒冬。十二月的凌峰市不給人一點準備,氣溫驟降。格外怕冷的喬木傾每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宛如粽子。
“木木,你明天禮拜六晚上有什么安排?”放學后,洛瑾默拖著腮,眨巴著眼睛,徘徊在拋媚眼和眼睛抽筋之間。
“什么什么安排,宅家,吃飯,學習,睡覺。”喬木傾一邊收拾書包,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真沒趣,不如明晚你跟了小爺我吧,爺帶你浪。”洛瑾默笑的花枝亂顫,認為自己很是風流倜儻。
“發病了就吃藥。”喬木傾連個眼神都不曾給洛瑾默。
洛瑾默沉默了兩秒,忽然發覺自己在對牛彈琴,“你……知道明天是什么節日嗎?”
“嗯?”正在到處搜找數學練習冊的喬木傾根本就沒聽清洛瑾默說了些什么。
“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明天圣誕節啊!”洛瑾默很是挫敗,自己這么一個青春有活力的人怎么會和這么一個枯燥的人做了朋友。
喬木傾將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練習本收拾進書包,“圣誕節找我干什么,有本事找你男神啊。”大冷天不窩被窩里,跑到外面過圣誕,這不浪費大好年華嘛。
“我倒也想啊,這不是怕留你一人獨守空房,你會寂寞嘛。”
喬木傾將書包背上,示意洛瑾默讓開,“多謝,你不寂寞就行,不用管我。”
洛瑾默往前挪了挪,騰出位置讓喬木傾出去,“那你明天晚上出不出來嘛?”
“不出,被窩比你香。”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喬木傾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挺尸,就是不肯起床。喬木傾每年跑北方去外婆那過年時就格外難受自己爸媽定居在凌峰市。雖說北方更冷,但一屋子的暖氣使得外邊呼嘯的北風完全與自己無關。地處南方的凌峰市,溫度雖然只是在零攝氏度左右徘徊,但屋內沒有暖氣,被濕冷的寒氣侵襲著的喬木傾只想躲在被窩中。
正在挺尸的喬木傾突然感覺有活物在往床上爬,“喬木子,我不是不讓你隨便爬到我床上來嘛!”
而某狗還是在努力地往床上爬。喬木傾一轉頭就看到喬木子那肥碩的大臉盤子。
“你想干嘛,冷就回你自己窩,我可不分你被子。”喬木傾將自己裹得更緊了。
“汪嗚~”喬木子用頭蹭了蹭喬木傾的臉,表情略微委屈。
看著喬木子這舉動,再看看墻上時針指到12的鐘,喬木傾好像意識到了些什么,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木子啊,媽媽出門前是不是讓我幫你準備午飯來著?”
“汪汪。”喬木子對于某人終于記起這事表示很激動。
“木子啊,你看你這么胖了,是不是要減肥了,要不今天中午就別吃了吧。”喬木傾完完全全不想和被窩分離。
“汪汪汪!汪汪!”喬木子提高了聲量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汪汪!”喬木傾翻了個身,朝喬木子的方向吼了句。
可能是覺得撒潑這條路自己比不過喬木傾,于是喬木子選擇換個方法……舔喬木傾的臉。
“停停停,小的這就去幫皇上您準備午膳行了吧?”喬木傾將喬木子的臉別到一邊,對他的口水很是嫌棄。
聽到此話后,喬木子主動從喬木傾的床上跳下,跑到門口,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一臉期待地看著喬木傾。
“啊啊啊!”喬木傾悲壯地喊了一聲,不情愿地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幫喬木子搞定午飯后,喬木傾拿早上剩的粥和包子墊了墊肚子就又縮回了被窩。
無聊的喬木傾隨手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看,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剛剛睡醒的喬木傾聲音很是沙啞,“哪位?”
“你哥。”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喬木傾清醒了很多。
“干嘛?”喬木傾的語氣中充滿著不耐煩,簡單的兩個字中包含著“你吃飽了沒事干打我電話干什么!”的意味。
喬木言聽到自家妹妹不耐煩的語氣倒也習以為常,“剛睡醒?”
“一分鐘!”喬木傾表示不想和喬木言廢話。
喬木言也知道喬木傾的脾氣,平時就是個暴脾氣,剛剛起床時更是像個脹氣的氣球,一戳就炸,于是他很識相地表明目的,“要不要出來吃飯?”
“不要!”喬木言今天是搭錯了哪根筋,竟然會主動叫她出去吃飯?難不成是圣誕節孤獨寂寞?
“爸媽今天要很晚才回家,你確定你不出來吃?”喬木言并不認為自家那祖宗會自己做飯。
喬木傾的肚子很是捧場地叫了起來。可以說是睡了大半天的喬木傾一天下來只吃了中午那幾口包子和粥,此刻感到極其的饑餓。
“在哪?”被饑餓威脅的喬木傾決定從被窩爬出,出去覓食。
喬木言早就猜測到只有一個人呆家的喬木傾這一整天都不會怎么好好吃飯,“我學校旁邊的一家烤肉店,今天我宿舍聚會,你到我學校大門那給我打電話。”
“哦。”喬木傾說完就很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從被窩里爬出來的喬木傾跑到木子的窩前,往他的盤子里倒了些狗糧。木子看著盤子里的狗糧,沒有絲毫興奮,甚至動都沒動。
“怎么,不想吃狗糧啊?那沒辦法,誰叫今天爸爸媽媽哥哥都不在家,你又攤上我這么個不靠譜的姐姐。今天你就將就將就,明天叫媽媽給你改善伙食哈。”喬木傾瘋狂揉搓了幾下木子的大臉盤子。
將木子安頓好后,喬木傾開始將自己裹成粽子,確認自己密不透風后才踏出家門。然而踏出家門的瞬間,喬木傾覺著自己一層層的衣服都白穿了,絲毫沒有抵寒的作用。
喬木傾在路口攔了輛的士。喬木言的學校在市中心,離家并不算特別遠,二十分鐘樣子喬木傾便到了。
喬木言早就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走吧。粽子。”喬木言不知道喬木傾到底隨了誰,竟然會如此怕冷,每每一到冬天就要瘋狂加衣服,本來就胖,此刻更是像個球。
把半張臉縮到圍巾中的喬木傾并不想搭理喬木言,只是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到了烤肉店后喬木言帶著喬木傾走進了一間包廂,包廂里已經有兩個人在烤肉,一個胖胖的,帶著副黑框眼鏡,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另外一人格外的白凈,帶著金絲眼鏡,穿著高領毛衣,很有斯文敗類的趕腳。
兩人聽到動靜都紛紛朝門口望過來,胖胖的男生停下了烤肉開口道:“言子回來了啊。”
“嗯。介紹下,我妹,喬木傾。”喬木傾指了指跟在他后面的喬木傾對舍友介紹道,繼而對喬木傾道,“我倆舍友,胖的那個叫劉東宇,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叫蔡以臺。還有一個白慕,就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
“小妹妹,你好呀!”蔡以臺向喬木傾打招呼道。喬木傾聽到蔡以臺的聲音后,突然覺得……喬木言弱不禁風這一詞用的格外有靈性。
“你們好。”喬木傾回應道。
“你不熱啊?”喬木言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喬木傾,實在難受。
“還行。”包廂里開著暖氣,溫度很是舒服,在場的三位都把外套脫下,而喬木傾還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不過感受到這友好的暖氣后,喬木傾也把羽絨服和圍巾褪去。
喬木言挽起袖子也準備烤肉,“白慕那家伙呢?”
劉東宇將烤好的肉夾給了喬木傾,示意她吃,“接他家小朋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