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辦公室外的走廊。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來著?”
盧安的內心很生氣,可再生氣,他的表面卻仍要裝作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教育到:“小牧啊,我知道你近期的發展不錯,而且還得到了蘇予錦的賞識。但是在職場,可不是一有點什么小成績,就可以驕傲自滿的?!?p> “和同事搞好關系,作為新人,要放低姿態,盡可能的幫老員工,幫上司的忙。這些都是你應該,也必須要做的!”
對于奪走了他精心策劃一切的陸牧,盧安內心此時可是恨得有些直癢癢。再想到方才陸牧對自己的不搭理,這更是讓盧安心中意難平,他一股腦地說著。
陸牧臉色平靜的聽完,冷笑一聲,開口道:“幫老員工我清楚,可像你這樣瞎使喚的,我可是第一次見。這種行為,我不理解,也不可能理解。”
“盧哥,我沒招你也沒惹你吧?平時你吩咐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也都照做了,該幫的忙我也幫了??赡阍诒澈蠼o我使絆子是什么意思?你給我使絆子,背后嚼我舌根,胡亂編排我也就算了??蓜⒔鹩址噶耸裁村e誤?他可是為了這臺本努力了好幾天幾夜,結果你跑到背后說壞話?”
“我是得罪你了嗎?是我搶過你的錢還是偷了你的人?是罵了你的祖宗十八代,還是以揍過你?你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從蘇予錦那得知盧安在背后搗鼓的一些小動作,陸牧想想就覺得有些犯惡心。
此時,他也沒打算給盧安什么好臉色,直接就準備撕破臉了。
聞言,一旁的盧安也沒想到,先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陸牧,會突然跟自己這般說話,怒急攻心,氣道:“你再說一遍?”
這時,走廊上幾位路過的同事,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側目而視地看熱鬧,也沒打算上去勸架。
本就在氣頭上的盧安,此時怒火直沖腦門,伸手指著陸牧道:“你這小子還不領情?我這么苦口婆心的培養你,教育你!你居然還跟我嚷嚷?還說我背后編排你?你這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血口噴人啊你!”
聽到陸牧說自己被背后使絆子,盧安的內心在當時一顫。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背地里的一些小動作的?
聯想到之前,蘇予錦指名道姓的要陸牧當她的對接藝統,盧安的內心便略有明悟。想必是蘇予錦那邊的人說的,只不過,盧安想破天都沒有想出來。
這陸牧到底跟蘇予錦是個什么關系,怎么這種事情也跟他說?
說關系比較親密,可若真是親密的話,以蘇予錦的咖位和資源,陸牧也無需在玄風娛樂里當個小藝統;可若說不親密的話,蘇予錦也犯不著親自點名要陸牧當對接藝統,也犯不著跟陸牧講自己之前所說過的話。
事已至此,即便盧安清楚陸牧已經知道緣由,但他也不能讓步。
這么多人看著了,自己若是讓步了,那不就擺明自己默認了?
陸牧冷聲道:“苦口婆心的培養我,教育我?抱歉啊,你說的什么培養,什么教育,我是一個字都沒見著。至于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也有數?!?p> 二人此時的氣氛接近劍拔弩張,誰也不甘示弱。
這吵鬧的動靜太大,將辦公室內的員工也給喊了過來。
戴悅欣和馮康平二人瞅見這一幕,眉頭一挑,來了興趣。
在公司內部吵架,還吵得如此激烈,無論哪方有理,等領導過來恐怕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畢竟公司是談工作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拉家常和吵架的場所。
劉金這時也走了出來,瞅見陸牧在跟盧安對峙,聽了盧安些許云里霧里的指責,連忙就站不住了,直接跑到陸牧的身邊:“姓盧的,你丫的血口噴人是不?你放你娘的螺旋七彩狗屁,你丫的還培養,還教育我師傅?你巴不得把我師傅當個侍從來使喚?!?p> 火爆性子的劉金加入罵架戰場,整個戰場瞬間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劉金這家伙口里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多罵人詞匯,總之罵的盧安那是一個抱頭鼠竄、罵的盧安臉紅眼紅的。
而這時候,陸牧的左眼皮,忽的高頻率跳動了三分鐘。
按照以往的尿性,這是三星級好運即將襲來的征兆。
他十分清楚,這時候,有人要倒霉了。
“怎么了?在這過道上吵吵嚷嚷的?這是公司還是菜市場?”
就在盧安和劉金罵的正激烈的時候,準確的來說,是劉金在瘋狂輸出,而盧安僅能小小還嘴的時間段內。
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一看,發現是攝影部的部長陳魯。
瞅見陳魯,看熱鬧的員工連忙散去,拉架的員工們也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他們都清楚,在玄風娛樂幾個部門的領導中,陳魯可是罕見的暴脾氣。平時工作的時候,若是有人犯了丁點的小錯誤,也會怕這家伙罵的狗血淋頭。
前不久,一位攝助沒有及時按照陳魯的要求完成工作,導致拍攝素材丟失了些許。那可是被暴脾氣的陳魯給當著數十號人的面,罵的狗血淋頭,罵的那個人高馬大的攝助都哭出來了。
因此,瞅見陳魯,大家都連忙散去,不想在陳魯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眾人們齊刷刷的讓了一條道,陳魯緩步的走來。
當陳魯的目光瞅見陸牧的時候,他的神色便是一變。
“吵什么吵?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的,很有趣嗎?”陳魯的目光跳過陸牧,鎖定住劉金和盧安二人:“是老賈和老周給你們吩咐的任務不夠多嗎?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吵架?他們脾氣好不教育你們,不代表我不教育,全部到我辦公室里去?!?p> 他這話,說的跟學校里的班主任教導犯錯的學生似得。
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都得去辦公室。
可偏偏陳魯在玄風娛樂大部分員工眼中,本就是個嚴厲的主。
此時,他這般怒氣沖沖的吩咐,劉金和盧安也不敢不答應,只能灰溜溜的像犯錯的學生似得,跟在陳魯的屁股后面。
反觀陸牧,他則是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