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齊修文五人返回金城。
既然雙方是正兒八經的合作關系，自然需要簽訂書面協議，免得將來發生經濟糾紛。
喬陽又拜托了遠在金城的周雅雯，尋找了一家優質的律師事務所代為起草合約。
這陣子，有得忙了。
高三第二輪復習已經拉開序幕，經過一次模擬考試的毒打，老師著急，學生也著急。
喬陽更急，系統的好感度積分目前達到六百多萬，他天天花費巨額積分抽獎，愣是沒抽到一顆藍色藥丸。
李千夜的專業課成績沒啥問題，文化課成績就有點不盡如人意了。
想要被燕京那幾所綜合大學的藝術系錄取，恐怕以她現在的狀態，難度很大。
假如能吃顆藥，還是有希望的。
總之，李千夜必須跟他去燕京，這么耀眼的姑娘，去別的城市讀書，他一點不放心。
再說，談異地戀有什么意思？
搞網上對接？
當然，也不是說情侶隔著屏幕就啥都做不了。
最起碼倆人可以回顧一下經典戰役，分析戰術，提出建議，時刻準備。
……...
中午放學，喬陽吃完飯便鉆進臥室里，抱著手機好一通苦思冥想，是時候撩撥一下網友了。
齊修文的黑曜石樂隊，用不了多久就要發布新歌，以他們那點人氣，想推廣歌曲，著實不夠看。
橘貓平臺會不會大力宣傳，是個未知數，喬陽也不敢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上面。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
但三月份是比較特殊的時期，網絡上風平浪靜，也沒什么無關緊要的熱度供他蹭。
嗯...
辦法不是沒有，出賣美色就是其中之一。
再者，既然沒有熱點，那就想辦法制造熱點，但這個切入點在哪里，他一時半會還沒找到。
誒？
可以拍個視頻啊，順便玩一波自爆。
說干就干，他把手機固定在書桌上的支架中，又換了套平時穿的衣服，準備開拍。
不對...
還是穿校服好。
這樣和將要拍攝的視頻內容更配，他又麻溜地換回寬松的藍色運動校服。
調整好狀態，開始拍攝。
“各位網友中午好，請教大家一個問題，有沒有可以快速提高英語和數學成績的辦法。”
鏡頭一轉，視頻里出現兩張試卷，英語四十二分，數學二十八分，可謂慘不忍睹。
“開學模擬考試考的太差了，假如有的話，麻煩在評論區留言，在線跪求...謝謝大家！”
“嗯...順便打個廣告，與我合作的黑曜石樂隊近期將發布最新單曲，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關注下。”
拍攝完成后，他分別上傳至天空短視頻APP，以及微勃動態，并艾特了一下黑曜石樂隊。
他的微勃賬號粉絲量只有350w，而在天空平臺更少，還不到200w。
這樣肯定不夠的，他抱起電話向王瑩、周雅雯、陳舒桐三人求助。
接著給李千夜和齊修文招呼了一聲，他又翻出吳嘉瑋的號碼撥過去，剛響三聲，就被接起。
“吳哥，在忙嗎？”他問。
電話里，吳嘉瑋笑道：“哎呀...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不忙，你最近怎么樣，在學校上課嗎？”
“在學校啊，挺好的，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
“可以幫我轉發下微勃和天空上的動態嗎，我制造了點話題，需要擴散一下。”
“哈哈，沒問題啊。”
電話里吳嘉瑋又道：“對了，我準備去隴省找你呢，回頭你給我個地址。”
“好的，來之前打電話，謝謝啊！”
倆人閑扯了幾句，喬陽便掛斷電話，收拾一番，就返回學校繼續上課。
……...
華海市，悅庭公寓。
吳嘉瑋從健身房出來，沖完澡，裹著一身白色浴袍，握著高腳杯坐到沙發上。
輕晃酒杯，腥紅的液體旋轉著，他啜飲一小口，然后點開喬陽微勃視頻。
“噗...”
還停留在口腔里的液體，噴出老遠，星星點點的紅色酒漬，滲進價格不菲的灰白地毯和白色浴袍。
“哈哈哈...”
吳嘉瑋笑得快要裂開了，這小老弟膽子也太大了吧，生怕自個兒招不來批評聲。
這玩的哪出啊？
別的藝人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沒學歷的在找關系造假，有黑料的拼命在掩蓋。
考這點成績，也不怕被網友噴成篩子？
只能說藝高人膽大。
但他的關注點還在黑曜石樂隊上，旋即點開樂隊主頁一瞧，五個糙老爺們兒，長得甚是粗狂。
合作？
那應該是給對方寫了首歌吧，有點意思，他順手關注了樂隊賬號。
隨后轉發喬陽動態，并附了一段文字。
“坐等黑曜石新歌發布，嗯...至于提高成績的辦法，那只能頭懸梁，錐刺股了，哈哈，加油！”
……...
喬陽現在風頭正盛，新專輯引起的熱潮還未褪去，今天又玩了一出自爆，瞬時引發網絡熱議。
蝎子粑粑獨一份...
還真沒見過哪個明星這么玩，也不怕黃了。
各路媒體正愁沒素材呢，這一下，正中他們下懷，立馬就安排人炮制了各種新聞稿。
“震驚，被譽為炎國天才作曲家的喬陽，今日意外公布其學校模擬考試成績，我報記者...”
“最新消息，原創歌手喬陽，今日發布一則微博動態，引起網友極大關注，難以置信的是...”
“本報記者了解到，喬陽通過微勃透露，他本人正與來自西北隴省的一支樂隊合作，令人好奇的是合作...”
話題經過各種媒體的炒作，迅速占領微勃熱搜第一，并有向全網蔓延的趨勢。
網友吵翻天了...
“哈哈，笑死我了，這成績也太可憐吧。”
“燕影無望，不過你給那什么樂隊寫歌了？嗯，值得期待一下，坐等發布！”
“我關注了黑曜石，但那幾個人太丑了。”
“你這成績啊，真是...一言難盡。”
“你要能考上燕影，我張偉倒立吃屎，說到做到，發帖為證，歡迎廣大網友監督！”
……
喬陽的微勃爆炸了，評論區不少學霸在線答題，將視頻中的試卷內容進行全方位的解答。
還舉一反三，多角度分析。
當然，喬陽也不是沒有鐵粉，《曾經的你》發布后，一舉打開了二十歲以上的聽眾市場。
挺多人本著認真的態度，替他出謀劃策，甚至有老師提出可以給他在線輔導。
但一部分女性粉絲徹底坐不住了...
結束繁忙的工作和學習，擠在轉不過身的地鐵里，單手艱難地劃開微勃，然后就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