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是沒法上了，喬陽膽顫心驚地跟班主任葉宗仁請了假，便窩在酒店和吳嘉瑋瞎聊。
“像我這種…網紅歌手，怎么跟經紀公司簽約，我指的簽約形式。”
“哈哈，你對自己的定位挺清晰的。”
吳嘉瑋笑了，答非所問：“你的第一張專輯能紅起來，還得謝謝林風華，不然的話，難說。”
“嗯，確實是這樣。”
喬陽挺認同這個說法，當初他橫空出世，林風華質疑他請槍手作曲，這才吸引了公眾的眼球。
沒這熱度，新歌注定石沉大海。
“你也看到了，我前兩天制造的熱度，以為能持續個十天半月，結果呢，只撐了一天時間。”
吳嘉瑋續了根煙，攤攤手：熱搜榜很忙的好吧，你那點熱度，完全不值一提。”
“唉，樂隊新歌估計有點懸了。”
“跟橘貓方面聯系過嗎？再怎么說，你的新專輯也沒少給他們賺錢，就怕…”
喬陽心里一緊，問：“就怕什么？”
“橘貓音樂的宣傳資源很緊張啊。”
吳嘉瑋狠吸一口煙，道：“那么多頂流爭得你死我活，這次能不能分給樂隊一些，不好說。”
“說的也是，樂隊名不見經傳，而我吧，又回歸到了籍籍無名的狀態，確實是個問題。”
說罷，喬陽點了根煙，又道：“這就是我想快點簽約的原因啊，單打獨斗太難了。”
“那我們就說說簽約的問題。”
吳嘉瑋言歸正傳，道：“進公司之前，你需要再發幾首新歌出來，別管火還是不火。”
“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需要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樣你才有資格跟公司提條件。”
喬陽沉吟片刻，點點頭。
“假如你跟風瀚簽了經紀約，而你的唱片約也可以跟別的唱片公司簽。”
吳嘉瑋笑了笑，又道：“不過現在的傳媒公司，都有能力制作和發行唱片，跟別家簽，他們不樂意。”
“原來如此，聽起來怪復雜。”
“沒什么，這些問題等你簽約的時候，他們會跟你講清楚的，你只管發新歌就是了。”
“對了，你能聯系到音樂工作室嗎？”喬陽無奈道：“我現在沒地方制作歌曲啊。”
“小意思，隴省沒熟人，但老家秦省那邊有，我給你安排一下，價格方面有要求嗎？”
“沒，品質越高越好。”
吳嘉瑋掐滅煙頭，點點頭：“晚點我就約時間，你這邊也計劃下行程，咱們一起過去。”
………
晚上十一點半，喬陽離開酒店。
這一行，最怕像愣頭青一樣亂闖亂撞，有個熟悉圈子的人帶著，很多事才能看明白。
市面上以假亂真的經紀公司不少啊，挺多執著于出名的年輕女孩子，就被騙錢騙色。
從某個方面來講，他是幸運的。
“嗚嗚...”
月黑風高的夜，空曠的步行街，忽然傳來幾聲哭泣，打斷了喬陽的萬千思緒。
他定睛一看，酒店斜對面的清吧門口，有一個黑衣女子蹲在臺階上低聲啜泣。
嘖嘖...
估計又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
喬陽雖然不懂愛情的真諦，可電視電影沒少看，每每出現這種事，女人們就是天然的受害者。
她們自認為飽含熱情，又付出身體，最后卻被渣男們始亂終棄，隨手丟掉。
可拉倒吧，都是成年人，誰比誰傻多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一個精蟲上腦，一個欲壑難平，干柴和烈火，談誰高尚有意義嗎？
你不眉來眼去，他能順桿往上爬嗎？
比投入？
你喊得大聲，男人還得考慮姿勢呢！
所以說啊，開始一場以貌取人的邂逅，就得承受你是個泄欲人的節奏。
任你是清純少女還是良家少婦，別人是小鮮肉還是帥大叔，看對了眼，就別覺得上錯了床。
哭錘子...
喬陽轉身就走，沒搭理這破爛事。
“叮鈴鈴...”
電話響一聲，他掏出手機一看，微微愣神，居然是漂亮的英語老師打來的電話。
“喂，韓老師嗎？”
“喬...喬陽，我喝醉了，你在哪啊？”
寂靜的夜晚，聽筒里的聲音很清晰，可特么為啥還有一道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呢。
他停住腳步，扭頭朝后望去。
誒...
你說這事鬧的，剛剛他還一頓腹誹，整了半天原來是自家英語老師。
喬陽快步走到韓秀英面前，卻把同樣呆住了的韓秀英嚇的往后挪了幾下。
“韓老師，我是喬陽啊。”
“你...”
韓秀英明顯喝高了，晃了晃腦袋，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連哭聲都沒有了。
“我送您回學校吧。”
喬陽把韓秀英從地上攙起，踉蹌著走了幾步，他索性直接將她背起。
嚯...
身材豐腴的韓老師，是挺沉的。
“家里鑰匙帶了嗎？”
夜風微涼，背上的人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幾句，喬陽問了幾遍，才聽清她說了什么。
鑰匙落家里了...
問題來了，背著一個醉鬼，該去哪里？
酒店，不可以，丟下韓秀英一人，他也不放心，除非他在酒店看護著。
但...
青羊鎮，沒有秘密可言。
那只能去廚具店了，問題又來了，老爸老媽吃過晚飯就開車去涼城了啊。
幸好，他不會乘人之危。
……...
夜色正濃，街上一片寂靜，喬陽鬼鬼祟祟地打開自家鋪門，然后把韓秀英丟在自己臥室床上。
“呼...”
床上的醉鬼吐著酒氣，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半睜著迷離的雙眼，打量著四周。
三月份的涼城，站太陽底下覺得熱，站陰涼處脊背就發寒，夜晚溫差更懸殊。
喬陽打開空調，臥室里才暖和起來。
“韓老師，要洗漱一下嗎？”
韓秀英眨巴了幾下紅腫的眼睛，掙扎著身子想起來，卻又重重地跌倒在床上。
“等下，我拿個盆過來。”
喬陽退出臥室，收拾了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具，又拎著毛巾返回來，伺候著醉酒的女人洗漱。
不得不說，此時的韓秀英面頰微紅，雙眼迷蒙，流盼間媚態橫生，艷麗無匹。
三十三歲的年紀，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只是變得更風情迷人了些。
“有...有水嗎，口渴。”
韓秀英半倚在床頭，一雙腿搭在床沿上，無力地呻吟一句，又掙扎著將外套脫下。
“稍等，我去倒。”
喬陽勤快的像跑堂的店小二，麻溜地調了杯蜂蜜水，坐在床頭喂她喝下。
“嗚嗚...喬陽。”
剛喝完水，韓秀英就斜斜地從床頭躺倒，好似那股委屈勁兒又上來了，低聲抽噎著。
“……”
喬陽沒吱聲，替她脫了鞋，又把枕頭墊上，蓋好被子以后，他便坐在書桌前看起書來。
誒...
怪不得下午英語課時韓秀英紅著眼，看來的確遇到什么委屈事情了。
“喬陽，嗚嗚...”
被窩里的人一點不老實，扭動了幾下身子，就將被子蹬到一邊，翻來覆去地哭著。
“誰欺負你了，我去卸他胯！”
喬陽著實被哭聲擾得有些心煩意亂，坐床邊替韓秀英蓋好被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罷了...
他回到書桌前，繼續翻著高二的數學課本。
“嗚嗚...”
哭聲不止，床墊咯吱作響，喬陽回頭一看，韓秀英又蹬了被子，把臉埋在枕頭里哼唧著。
“再哭我揍你。”
喬陽三兩步跨到床頭，兇巴巴地威脅道。
“嗚嗚...”
韓秀英的哭聲更委屈了，像打開了閘門一樣，毫不顧忌地放聲大哭起來。
“啪...”
喬陽鬼使神差地舉起右手，不輕不重地朝那渾圓而結實的性感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嗯...”
韓秀英的哭聲戛然而止，鼻腔里哼出一聲嬌語呢喃，旋即翻身平躺下，愣怔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