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砰砰！
……
一輪炮擊過后，打靶計環器給出了綾波的成績：
總環數：六十四環。
王戰沉默，這跟他的成績比起來，可是差了不少啊。
（綾波，你真的學會了？）王戰忍不住問。
（嗯……的說。）綾波答。
王戰略微沉默，隨即思考起來。
對于王戰來說，他并不覺得綾波會騙他。
忽然間，他看到了綾波的艦炮，那是從背后主艦裝延伸出來的、一次兩發的雙聯裝艦炮，這跟單發手槍可有很大的不同。
（綾波，你過來，我用下你的艦炮。）
綾波點頭，默默的從水面上走下來，將艦裝交給王戰。
綾波的手很小，以至于對她來說正好的握把，對王戰來說僅僅就是一根大號吸管，并且這些鋼鐵艦裝并不是冷冰冰的，它們跟綾波的手是一個溫度，讓人感覺到涼爽。
看來，艦娘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王戰心里想到，雖然有心繼續探索，但他也不好意思趁這個機會耍流氓，于是他甩甩頭拋開腦中的想法，在照著經驗略微瞄準之后，立即開火。
砰砰！
九環，九環。
總環數：十八環。
比剛才要強不少！
打靶計環器上顯現標記，上面顯示王戰兩發炮彈的落點在十環左右兩側。
哦，原來是這樣……
王戰沉思，那這樣就沒法打滿了。
接著他又仔細觀察艦炮，在兩根延伸出來白色炮管的尾端，跟手槍有著截然不同的構造。
（綾波，有辦法調整角度嗎？）王戰問。
綾波沒有回答，只是白色炮管在微微沉寂一下后，同時轉動起來。
這兩根炮管是不同的單位，可以分別調整角度，上下左右都可以，最多能調整45°的樣子。
但很可惜，綾波并沒有自己調整瞄準的角度，而是無意義的亂動。
王戰當即叫停，在用指揮官的身份讓工作人員跑出去給他買了一副價值六萬的測量工具以后，他開始自己調整起來，然后再次開炮。
砰砰！
十環，十環。
總環數：二十環。
完美！
王戰心里想到，隨即他讓綾波試射一次，也得到了二十環的成績。
但是，這發艦炮是他來調整才得以打中的，如果讓綾波自己來的話，恐怕還是不會理想。
就算王戰能將現在靶子射程的角度一一讓綾波記住，但是未來在戰斗中怎么辦，難道還要他先過去調整一下艦炮的角度？
要讓綾波完全學會的話，她就必須得根據距離來調整合適的角度。
而這樣的方法，可是讓王戰當年都焦頭爛額，差點學到心態崩潰。
“綾波啊，我來教你個好東西怎么樣？”王戰忍著笑，雖然綾波看起來還小、還很稚嫩、還很嬌弱，但為了你的幸福，也只能走上這一條路了。
“是什么？”綾波呆呆的道，一點都不知道王戰即將給她挖一個大坑。
“嘿嘿，那就是……”王戰壞笑一聲，說道：
“三角函數！”
…………
下午三點十五，時間剛剛過去四十分鐘。
王戰目光呆滯、全身僵硬，一時間仿佛綾波附體。
“……學會了？”他呆呆的問。
“嗯，學會了……的說。”綾波呆呆的答。
“……真的？”感到了濃濃的不甘心，他再問。
“真的……的說。”
王戰略微沉寂，隨即一把將手里的教科書扔了出去，臉帶瘋狂。
“我靠！這特么開掛了吧？！”
誰能想到，綾波在短短四十分鐘內，就學會了當初折磨他好幾年的三角函數？！
誰能想到，綾波在短短四十分鐘內，就學會了三角函數，并且能夠熟練掌握，甚至能舉一反三？！
誰能想到，綾波在短短四十分鐘內，就學會了三角函數，并且能夠熟練掌握、舉一反三，甚至能運用到實踐，不論多遠的射程，都能打到十環！
當知曉了這個結果的王戰，內心是無比崩潰的。
這特么不是高中題嗎？你一個小學生學會是要那樣？逆天嗎？！
不就是一個驅逐艦，艦炮威力跟充話費送的一樣，用得著那么逆天嗎？啊？！
我當年要是有這本事，早特么上清華北大了！
瘋狂足足有十分鐘，王戰才漸漸停下來，雙拳緊握，死死壓制住過快心跳帶來的血液奔騰。
不，仔細想想，綾波是我的艦娘，所以她學會了也相當于我教導有方，屬于我們共同的榮耀……
綾波是我的艦娘，她學會了也相當于我教導有方……
綾波是我的艦娘……
心中急速默念這幾句，王戰心里的無名火漸漸平息下來。
這時，綾波走了過來，伸手點了點王戰。
“怎么了？”王戰回頭。
“指揮官，這個好簡單……的說。”綾波指著自己剛剛撿回來的教科書，呆呆道。
咔嚓！
王戰瞬間石化了。
我，我靠！！
…………
砰砰！
九環，八環。
總環數：十七環。
看著打靶計環器上的成績，王戰又一次沉默。
根據綾波的學習成果，固定位置打固定靶已經達到了每次十環的程度，甚至根據王戰再次教的預測，固定位置打移動靶也基本達到每次十環，可是一旦移動起來，成績又回到了剛才不準的時候。
在海上開炮和陸地上并不相同，海面總是有波紋蕩漾，所以綾波也跟著上下起伏，沉下心來瞄準還好，一旦移動起來，那落點就變得不準。
再往遠想想，如果綾波將來一邊要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快速航行，一邊還要命中速度極快的深海怪物，那就必須要有極強的反應能力和命中能力，光這么簡單的練習恐怕還不可以。
略作思考，王戰又讓工作人員去拿過他不久前買的水上浮力器，挑一把跟綾波艦炮差不多感覺的手槍站在上面，和水面上的綾波并排在一起。
“綾波，這下我們都一樣了。”王戰朝綾波笑笑，雖然他的身形還是不太穩，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綾波呆呆的看著他，眸子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指揮官，也能在站在水面了……的說！”
“是啊，所以一定要看好。”王戰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舉槍，瞄準遠處的靶子，“記住這種感覺！”
“嗯……的說！”
砰！
…………
艦炮訓練場，在最開始的地方，山下太郎讓井上熊一花錢買下了白露指揮官訓練場地的時間，現在阿賀野正在里面訓練移動打靶。
在連續不停的炮聲中，山下太郎直立在水邊，較為嚴肅的臉上也不由發出些許微笑。
他從那抹歡快的黑紅色倩影中，看出了她的喜悅！
這時，出去付完錢的井上熊一回來，臉上帶著些許怒氣，他問道：“山下太郎閣下，明明剛才那個艦娘已經睡著，我本可以壓低五成以上的價格來買，為什么你還要用原價來虧本收購？”
聞言，山下太郎瞥了他一眼，眼眸中帶著些許厭惡。
這群唯利是圖的商人，一點都不關心國家大事，連這種錢都想掙！
“井上熊一，我和她都是將來保衛重櫻的指揮官，不存在什么多了少了，如果這些錢能換來她艦娘實力的增強，那你們井上財閥做起生意不也多一些安全嗎？”斟酌下用詞，山下太郎答道。
“這……好吧，閣下真是我見過最有責任感的指揮官了！”井上熊一微笑答道，但在他眼眸深處，卻有著一抹不屑。
跟我在這兒裝什么保衛重櫻，沒有我的錢，你連這里的門都進不來！
但是看到海上那抹紅黑色的倩影，山下太郎眼中的不屑便快速隱去、消失不見。
今天阿賀野所展現的智慧，真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井上熊一內心深處，一個想法悄悄萌芽：
如果我不能契約綾波，那或許契約阿賀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