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辦得很正式,一向對結婚十分抵觸的藍謠,當她看到婚禮的女主角穿著白色婚紗走過紅色地毯時,突然間有些羨慕。
試問那個女孩子小時候沒有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呢?藍謠確實是特殊的,但她也是女孩子呀。
新人敬酒時,藍謠略顯拘謹地跟著全桌人一起起身敬酒。“這是藍謠,以后你也隨我喊一聲嫂子吧!”陶桔向陳荷介紹道。
陳荷是個識趣的人,她曾經在陶桔口中聽說過這么兩個人:一個是即將求婚,卻不想還沒求成就遭遇了不測的尋枝;還有一個就是藍謠,被尋枝保護得很好的藍謠。
“嫂子。”陳荷笑著拿起酒杯和藍謠的酒杯碰了碰,“招待不周,還請多見諒。”
藍謠不知道該接什么話,還好陶桔即使破除了尷尬,“嫂子她有點內向,你的心意她是知道的。”他說。
午飯過后,藍謠在這兒也沒幾個認識的人,她真的很討厭被人打量議論,就好像她是一個異類一樣……藍謠跟陶桔陳荷兩人道了別后就走了。
她走出沒多遠就又被叫住了,“嫂子!這喜糖你拿著,我估摸著你要是能來吃頓晚飯就好了……”陳荷將一盒喜糖塞到藍謠手里。
“晚飯就不來了,祝你們早生貴子吧!”藍謠笑著對陳荷說道,“那我能加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嗎?我挺喜歡你的。”陳荷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的二維碼。
藍謠有些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手機加了陳荷。
“這才是討喜的女孩子吧……”藍謠有些沮喪的想,是啊,像陳荷這種樂觀又積極向上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這么說來,倒是陶桔撿了個便宜呢。
明明今天的氛圍那么溫馨浪漫,藍謠卻還是紅了眼眶,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羨慕別人的婚禮的。
她多想突然有一天,一個人將那個名叫尋枝的人帶回她的身邊,然后說一句“瞧,你找不著的人還給你啦!”
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回到家中的藍謠疲憊的進入了夢鄉,她夢到尋枝抱著一只小小的魚缸,一條十分漂亮的金魚在魚缸里搖擺著尾巴。
“該開始新的生活了。”尋枝站得遠遠的對藍謠說。
藍謠泣不成聲,“不行,你怎么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呢……”她歇斯底里地跪在地上渴望能抓住尋枝的影子。
魚缸碎裂,金魚在一堆玻璃渣子里撲騰著,沒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她醒了。
枕頭已經被藍謠哭濕了,被子也被踢下了床。
“阿嚏——”藍謠吸了吸鼻涕,現在差不多已經初春了,在這個季節稍稍不注意就會感冒。
藍謠強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起來去找藥箱,很不幸的是藥箱里的感冒藥兩年前就過期了,藍謠不得不帶上口罩獨自去便利店旁的藥房里去再買點感冒藥。
路過那條斑馬線,藍謠模糊的想起曾經的那條小白蛇,又想起那個做什么都很溫柔的女人。
眼前一黑,藍謠人生中第二次在公共場合暈倒。
當她毫無意識向后倒去時,一個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沖過來接住了她……
帽子被風吹落,那張面孔是藍謠日思念想的面孔。
藍謠總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十分真實的夢,她夢到了當年和尋枝的第一次相遇,以及那條小白蛇。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一切都如莊周夢蝶般的不真實。
打開燈,床頭柜多出了一杯水和一板退燒藥。
藍謠心里咯噔一下,她摸了摸水杯的溫度,還是溫的。她光著腳追出門,那條斑馬線的對面,那個男人正笑著凝望著她……
“……尋枝,”藍謠有些不敢置信,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很疼,這不是夢!“尋枝!”
她跑向尋枝,飛撲進他的懷里,喜極而泣。
嗅著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以及特殊的體溫,一切都好不真實……
“想我了嗎?藍謠。”尋枝將藍謠抱起,再次念出藍謠這個名字,他竟然也有一點想哭的沖動呢。
藍謠低低的抽泣著,這一刻,他們都是特殊的。
“回家吧,”尋枝放下藍謠,伸出手揉了揉藍謠有些凌亂的頭發,“你剛退燒。”
她點了點頭,手死死抓著尋枝的衣角,“我不在的時候,你真的很勇敢。”尋枝拉著藍謠的手,他的愛人先前是一個不愛說話、不愛表達情感的人。但是由于他的離開,藍謠不得不變得勇敢起來。
尋枝再次將藍謠抱起,她的腳已經被磨破了,但她不會開口告訴尋枝她疼。
兩人沿著路燈慢慢走回了家。
那一夜,藍謠睡得很踏實,尋枝給她講了一個又一個睡前故事,直到她睡著為止。
——虛擬分裂藥劑有了突破口,你那邊怎么樣了?
另一邊,結婚還不忘工作的陶桔,還十分刻苦的在調查虛擬分裂藥劑的幾個據點。
——有我在,他們不敢對藍謠下手。
尋枝很快就回復了陶桔。
在C市時,那幫人就盯上了藍謠,他們剪斷了藍謠出租房里的防盜窗,進入室內藏在房間里埋伏。
不過還好有尋枝在,至于尋枝是怎么死而復生了,這也說來話長。
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虛擬分裂藥劑絕對不能在繼續研究下去了,不然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糟糕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必須有一個足以將他們引出來的誘餌。
——我知道,藍謠是他們最想得到的實驗品,那她來當誘餌固然好,可萬一我們沒有把握……
尋枝的顧慮是正確的,因為他們現在無法準確的判斷出對方的實力,萬一他們低估了,那么藍謠即將面對的將會是無盡的深淵。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賭一把我們怎么知道呢?
最終兩個男人做出了決定——以藍謠為誘餌,他們負責埋伏。
第二天天不亮,睡夢中的藍謠就被尋枝叫醒了,他們來到了公墓,“我要離開一會兒,等我回來。”尋枝替藍謠圍好圍巾柔聲道。
望著尋枝遠去的背影,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籠罩著藍謠的全身。
一瞬間,無助和不安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你又要走嗎?”藍謠帶著哭腔問尋枝,“你又想丟下我了是嗎?”
尋枝心有不忍,可終究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藍謠的視線。
他找到了前來接應他的陶桔,“……我和藍謠在一起已經十幾年了,她膽子小,我一直不敢放她一個人去冒險。”尋枝沉沉的開口對陶桔說道。
“如果藍謠出了什么事,我也絕對不茍活。”
陶桔聽到尋枝說出這番話,心中更多的是震驚,大概他不是尋枝,所以他壓根無法理解吧。
他們坐在車上忐忑的等待著。
一輛面包車停在公墓前,緊接著一群黑衣人下了車,他們手里有的拿著麻醉槍,還有的拿著麻繩……
隨著一幫人的出現,一場追逐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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