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彈弓技術不錯
沈時鑰在飛機上吃兩個沒有包裝的面包,還喝了一瓶純牛奶,其實她也好奇,龍騎這伺候人的習性從哪里學來的?
墨謹誠一年也去不了莊園幾次,莊園里也沒有誰需要他這樣照顧,還真的挺奇特。
龍騎不知道說了什么,沈時鑰一個字也聽不到,讓人扔給他一副耳機,而后示意他戴上。
龍騎戴上的一瞬間就覺得世界安靜下來,沒有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這是我們私人頻道,你剛剛說什么?”
“我知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沈時鑰笑容淺淡:“我在家太無聊,想去海島上度個假。”
龍騎看看直升機里那舉著家伙的人,壓著聲音說:“沈小姐,你這不是去度假,是去砸場子的吧,你的這些保鏢太扎眼了。”
耳機里開的是公共頻道,所以“太扎眼”其他人都看向了龍騎。
被突然這么望了一眼,龍騎竟然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沈小姐,他們看我干什么?”
“看你長得漂亮。”
沈時鑰低頭發著短信,頭也不抬。
其他人又齊齊移開自己的目光,去欣賞這無邊無際的大海。
心里面也有了自己的判斷,這人和老大是朋友,他們都不敢這樣和老大說話。
正在龍騎還想問什么的時候,有一個聲音突兀的插進來:“老大,大概還有五分鐘降落,這島大約……”
龍騎的耳朵里嘰嘰喳喳一片,他甚至都沒有聽見沈時鑰下達了什么命令。
剛剛自己的話是所有人都聽得見嗎?
誰也沒有注意龍騎的變化,就只是在安排后面的工作。
直到身邊的男人問他:“先生,會開槍嗎?你就跟著我們老大,我來保護你們。”
龍騎愣愣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然后就被塞了一把槍。
下了飛機以后,大家快速散開,沈時鑰也被掩護去一塊巖體后面。
耳機里開始報坐標和情況。
“五點方向,發現了一架游艇,已經解決,在上面發現了兩個人。”
“一點方向未發現異常。”
“十點方向有十個輕武器的小隊,他們發現了我們,我們正在交火……&”
幾個方向都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驚飛了一群海鳥,它們像在天空拉磨一樣,圍著海島一圈一圈的尖叫。
風帶著濕意壓了過來,龍騎吐了一口長氣,終于看清楚形勢了,他們這是在出外勤,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與地下城的人統一戰線。
龍騎握緊了手上的槍,抬頭觀察不遠處的灌木叢,和高大的榕樹,他突然喊了一聲,撲向沈時鑰:“有狙擊手!”
而沈時鑰剛剛蹲著的地方被一顆子彈擊起一層沙土。
龍騎反手就是一排子彈掃過去,從樹上落下了一個人,灌木叢里也有一聲悶哼。
“沈小姐,請跟緊我,我要反擊了。”
“彈弓技術不錯,回去給你加雞腿。”
龍騎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苦哈哈地說:“沈小姐你怎么出來玩,每一次都要遇到這么掃興的事情,要是你出了一點問題,我就要被先生踢去要飯了。”
沈時鑰在沙地里滾了兩圈,身上沾了一層沙。
地下城的幾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下子緊張起來,趕緊去看他們的老大。
沈時鑰下達命令:“022,把指揮權交給龍騎!”
“是,老大。”
022再看向龍騎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剛剛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有狙擊手,他竟然發現了,并且一擊將其反殺,這樣的實力由他指揮,他們心服口服,就憑著他護住老大,就值得被相信。
龍騎一臉茫然:“沈小姐我指揮什么?”
拍落身上的沙子沈時鑰站起來,冷冰冰地說:“卜薩被他們扣在這個島上,給我找到她。”
“那個打游戲的少年?”
“嗯。”
龍騎點點頭,才弄清楚他們在干什么,還是提醒著沈時鑰:“沈小姐如非必要,我希望你不要出手,你要是受傷了,我的這條命不夠賠。”
地下城的人也在心里面吶喊呀,老大受傷了,他們的命也不夠賠。
瞅著那“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動”的表情,沈時鑰點點頭,她一般不會動手,但她一動手就不一般。
于是,龍騎接過指揮的任務,用刁鉆的思維,成功地清掃了這個海島。
半個小時后,龍騎說:“現在就只有島中心的一座古堡沒有查了,你的那個朋友可能就在里面。”
就在這時,龍騎突然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他看向海面,嚴肅的開口:“沈小姐直升機停在什么地方,我覺得有危險正在往這邊逼近!”
022切換了一下耳機的頻道,和總部基地交換信息。
然后看向不遠處的海面:“是我們的人,我去接應。”
沈時鑰帶著龍騎往古堡走去,風鼓動著她的衣角,充滿摧毀一切的毀滅感。
龍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小姐,他的印象里,這個女孩總是懶懶散散,生性涼薄,對外界的事情始終保持平靜的態度。
只有在先生面前時,才會撒嬌耍賴,充滿了人性本善。
她的想法也沒有人猜透過。
他們推門而入,古堡好像常年不見天日的樣子,客廳潮濕陰冷,此時也安靜得可怕。
沈時鑰在門口抖了抖腳上的沙粒,抬腿跨了進去:“我都親自過來了,就不打算出來談談嗎?”
龍騎的眼神四處游走,判斷是不是有危險?以給自己留一個動手的時間。
在空中做了一個前進的動勢,他們去探探路。
他們才動了一下,一個人的聲音就從二樓下傳下來,帶著幾分笑意:“還妄海涵,剛剛在和人聊天,沒有聽到有客人過來。”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下來,而他的后面是兩個男人架著昏迷不醒的卜薩,男人手上的槍抵著卜薩的太陽穴。
龍騎一抬手,所有人都停止了前進的動力,槍口對準了下來的幾個人,繃緊了神經,不敢有一秒鐘的晃神。
那人沈時鑰不認識,一個東方面孔,眼角有一條蛇一樣的疤,但不猙獰可怕,反倒是因為打扮的太妖艷,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沈時鑰收回自己的眼神,走過去,取下了耳麥,坐到了沙發上,談判者的姿態說:“說說看,你要怎么樣才能放了卜薩!”
那人卻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叫于濤,我十分欣賞沈小姐的膽識和魄力,我想要簽你進我公司!”
“我不喜歡被束縛,不能答應你,換一個我可以給的。”
于濤不惱不氣,坐在沙發上,給沈時鑰倒了一杯水:“沈小姐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請喝茶。”
沈時鑰看著熱氣騰騰的茶,突然想起墨謹誠說的話,自己又何嘗不是像他那樣迷惘。
越想要身邊的人不被卷進來,被影響的人卻越多,受傷的人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