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返程,一路上,林年年緘默不言,思緒卻一直翻涌著。
但她轉念一想,既然愛情無望,就當以事業為重。
“送我回公司吧,謝謝。”她說道。
此時,天已有些暗了。
“現在這個時候,還要去工作嗎?”
“是的,唯有工作能使我靜心。”
“好,你輸入地址,我載你去。”
等到了公司,兩人道別,林年年下了車。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徐倩有頗有些哀傷,她正欲轉回,卻發覺事情不對。
只見一群人,推搡著林年年,將她帶到了門外。
隨后,又上了車。
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徐倩未能及時作出反應。
她連忙撥通電話,向江月告知情況。
“喂,江月,你快過來,年年被人抓走了!”
“什么?你先別著急,將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來。”江月一邊說著,一邊出門開車。
等徐倩的地址發來,他就直達目的地,片刻都不延宕。
與此同時,徐倩進了林年年的公司。
此時在場的,只有兩人。小霽和葉郢都不在。
“到底怎么回事?”徐倩問道。
“好像是林總公司業務方面的事,他們是來討債的。”小躍回答。
“討債?”徐倩正疑惑的時候,葉郢和秦詠進來了。
“怎么了?”見三人聚在一起,又不見林年年和小霽,葉郢便開口問道。
“難道是年年出事了?”秦詠有著作為舅舅的直覺。
“林總被人拉走了。”小躍說道。
“什么?”秦詠如遇晴天霹靂。
“現在先別急,做這事的人,一定是羅總,現在我們已收集了他犯罪的證據,他終究會被繩之以法。”
聽了葉郢的話,三人一頭霧水,唯有秦詠明白,可他卻不能安心。
他甚至后悔要做此計劃。
可現在如果貿然前去,生怕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更令人擔心的是,林年年的安全問題。
如果對方只是要錢,問題還不算大,給他便是。
只是,唯恐羅總狗急跳墻。所以他們先暫時商量對策。
此時,林年年正在羅總的公司里,她等了很久,也未見有人出現。
終于,有個男人進來了,他便是羅總。
“你們到底有什么想說的?”林年年怒目而視。
“沒什么,我們是請你來的。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誠意嗎?”羅總一臉狡黠的笑容。
隨后,他又說道:“你在我們簽了投資的協議,但后續資金卻未到位。”
“胡言,我從來沒有做這樣的事。”林年年隨即否認。
“怎么還不認賬呢?”羅總拍拍手,小霽從房間外進來。
“你怎么在這兒?”
“因為我需要來作證。”
“作證?難道是你陷害了我?”
“不是哦,我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好了好了,先別說了,聊聊業務的問題吧。”羅總中斷了他們的對話,生怕小霽透露過多的信息,會引發不便。
但正在此時,羅總的電話卻響了。
“羅總您好,公司來了一名訪客。”
“啊?他叫什么名字?”
“說是叫江月。”
“什么?莫名其妙,我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啊。”
“先生,現在不方便,請您不要激動!”
前臺說完不久,江月便破門而入。
“江月?你來干什么嘛?”林年年茫然不解。
“他們不是好人,你有危險。”江月回答。
“好一出英雄救美,實在是感人肺腑,但是,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羅總情緒激動,也就不愿再掩飾本性。
他對著小霽說:“你給我上,把他轟出去。”
“行。”小霽得命以后,開始摩拳擦掌,活動筋骨。
一番操作,使得骨頭嘎嘎作響。
他自覺有些駭人,但羅總卻不耐煩,“你在干嘛?還不快上。”
“好,我上了哦。”他說道,心里卻想:為什么需要動手,我只是想找份工作糊口……
“年年,你靠近我。”江月一手摟著林年年,另一手做好準備。
“你在看不起我?”小霽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便一拳打了過去。
還沒等他靠近,江月就踹了一腳。
他登時疼得嗷嗷大叫,又喊道:“卑鄙,竟然用腳!”
“再見。”江月摟著林年年離開了。
見兩人走后,小霽眼眶發紅,“羅總,你怎么不幫我?”
“我是個體面人,怎么可以動手動腳?他們走了也好,反正信息已經傳達到了。說實話,要是真把事情鬧大了,我反倒不好收拾。”羅總淡淡地回答。
“反復無常……”小霽輕輕地說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
這時,江月正摟著林年年走在街上。
“放開我,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你這樣做,是在吃我豆腐!”林年年嬌嗔道。
“那好,我放開了。”江月照做。
“誒,你已經吃了豆腐,還想全身而退?”
“怎么了?不行嗎?”
“你都不是大明星了,還在這跟我擺架子?”
“那你呢,都是成功人士了,還這么不小心。”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著,因為天已經黑了,前方的路不是很清晰,而江月又太注意林年年,所以他撞在了電線桿上。
“噯喲!”江月痛呼一聲。
“雖然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還是有點想笑。”林年年看著他,正極力憋著笑。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還是先回去吧,我的車停在那邊。”江月指向了車。
兩人上車,稍后,就回到了林年年的公司。
所有人都在,他們看著眼前的兩人,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當然,只是他們臆想中的大概。
身為舅舅的秦詠,走到林年年跟前,說道:“年年辛苦了,都是舅舅不好。”
他又對江月說:“我想我要對你改觀了,我雖然愛年年,卻瞻前顧后,而你因為愛得純粹,所以能夠大膽地放手一搏,看你額頭上的傷口,這便是你愛的明證。”
“什么?”林年年有被震驚到。
“不用解釋了,年年,我們都懂,是他從虎穴中將你救出,而且還掛了彩。如果你心疼他,那我必須向你道歉,因為,是我叫他來的。”徐倩說著,眼眶泛紅。
“是的是的。”林年年用手臂碰了一下江月,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好了,年年你先和我回去吧,其他的事,等過后再說。”說著,秦詠就帶走了年年。
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地離開。
最后只剩下葉郢和江月。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愛她,好樣的,兄弟。”葉郢拍了拍江月的肩膀。
“哦,謝謝。”江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