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B市的郊外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內(nèi)，金敏兒一遍又一遍地?fù)艽蛑娫挘瑤追昼姾箅娫捊K于接通了。

　　“你們什么意思？”

　　“夫人，這生意我們接不了。”

　　聽到這句，金敏兒的另一只手重重拍在方向盤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鳴笛聲。

　　“錢不夠是不是？要多少你開個價。”

　　她按下車窗，任由外頭的寒風(fēng)涌進車內(nèi)，將她盤的十分得體的發(fā)鬢吹得凌亂起來。

　　電話那頭的沉默讓她焦躁地關(guān)上車窗，低吼道：“又不是讓你們?nèi)ズγ∥抑灰僖矝]有驕傲和自尊！最好讓他和那個瘋婆子一樣住進療養(yǎng)院里！”

　　說到這里金敏兒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對，讓他住進療養(yǎng)院里。”

　　她的聲音開始發(fā)顫，一想到那小子以后成了瘋子，她的心也止不住開始狂跳起來。

　　“瘋了好。”

　　瘋了，她就讓他住最好的療養(yǎng)院。不，他也可以不住療養(yǎng)院的。

　　她可以把他養(yǎng)在家里。

　　就像養(yǎng)一只瘋了的金絲雀一樣。

　　“別忘了，兩年前我們失敗過。”

　　沉默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沉悶的聲音。

　　“夫人，他不是被吃的食物，而是會吃人的怪物。”

　　“我不管！”

　　金敏兒雙手緊握著手機大聲吼道：“我再說一次，我要讓他瘋掉！徹底瘋掉！”

　　她要親眼看著那小子在她眼皮下變成廢人！

　　“不然，你也別想好過。”

　　金敏兒緩緩勾唇，薄而紅艷的唇瓣配上一雙微微上揚的狐貍眼，把那份媚烘托得幾分兇狠，像一只失了常的犬科動物。

　　再次沉默一會兒后，電話那頭沉聲答道：“我跟夫人介紹一批黑戶，只要價錢到位，他們什么都會做。”

　　初冬。

　　以往的這個時間，B市已經(jīng)下了幾場雪了。

　　“你在等鄭恩祖嗎？”

　　地鐵站內(nèi)，姜媛媛走到靠在電梯口墻面的程光身邊問道。

　　“嗯，我和他同路。”

　　程光點頭，這時她的手機傳來一陣振動，點開屏幕，上面的信息顯示著某人發(fā)送過來的一則冷笑話：

　　有一只雞蛋特別喜歡到茶館喝茶，后來它就成了茶葉蛋。

　　“安言看上去和你比較聊得來。”

　　姜媛媛也靠在墻面上，開始她看到身邊人在藥店旁邊和安言坐在一起。

　　“但他還是和袁馨月坐同一輛車離開了。”

　　姜媛媛一笑，轉(zhuǎn)身加入前去候車區(qū)的大流里，眨眼功夫就淹沒在了人群中。

　　“程小光！”

　　聞聲程光收回視線，抬眸對著跑來的鄭恩祖伸出手，笑道：“任務(wù)完成。”

　　攤開手，只見她掌心靜靜躺著一枚金色五角星狀的勛章，勛章中間同樣是一枚用紅寶石打造的五角星，只是與金色的五角星交錯疊融在一起。

　　而勛章周圍已經(jīng)有了輕微的磨損，像是被人經(jīng)常地握在手里。

　　“我慧眼識珠，一早就知道小程同志是值得托付的人。”

　　鄭恩祖接過那枚勛章將它收回口袋里，笑容明媚道：

　　“走，請你去吃好吃的。”

　　“勤儉節(jié)約是美德。小鄭同志，我們還是回去吧。”

　　程光擺擺手，察覺到朝自己這邊望過來或躲閃或直接的目光，她大方地一一回望過去。

　　“小鄭啊，來背個元素周期表吧。”

　　知識往往可以平淡那些添油加醋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