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偷聽到了沒?李佳怡跟鄭校草表白了嗎?”
跟上兩人的袁馨月十分自然地就打開了話匣子。
“嗯?”
安言神情驚訝,“袁校花不跟著去醫院嗎?我聽開始的動靜,鄭校草起碼要傷筋動骨一百天。”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側目幾分幽怨地關注起身邊人的神情變化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程光,我們去醫院吧。”
袁馨月挽住程光的手面色擔憂道。
“這不行,我答應鄭校草送小徒兒回去的。”安言又將程光拉回來,目光落到前頭的一個身影后彎唇一笑。
“袁校花,有人陪你去醫院了。”
他朝那人招手,穿著粉色棉襖的少女就眼神晃蕩地走了過來。
李佳怡站在三人跟前欲言又止,還是安言開口笑道:“袁校花說去醫院看一下,你去不去?”
“嗯。”
李佳怡垂著雙眼輕輕點頭,微紅著眼眶好似下一秒就能掉出眼淚來。
安言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回頭對著走來的袁馨月笑道:“你帶她先去吧。到了醫院后記得告訴我一聲明天需不需要買罐頭。”
程光這才記起北方這邊有這個習俗,就是去醫院看望病人時都會帶上一瓶黃桃罐頭,寓意早日康復。
“小徒兒,我們也走吧。”
安言的運氣十分不錯,在這個打車的高峰段很快又攔下了第二輛計程車。
“你們去哪兒?”
“城外灘。”安言對著司機笑道。
城外灘離艦山福利院的后門只有一座橋加一個小山坡的距離。
車啟動時,安言在班級群里發了一個“已撤退”的表情。
程光偏頭看著身邊的少年,車內光線昏暗,只有手機屏幕的一點熒光照著少年堪稱“美人樣板”的側臉。
群內只有班長和副班長嘟囔了幾句,但她知道,實際上遠不止群里的這樣風平浪靜。
“安言,你為什么讓她們倆去醫院?”
安言抬眸,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假不知道。”
程光彎唇,“我都知道。”
李佳怡去找鄭恩祖她一點兒也不意外。
李佳怡喜歡安言,又像很多人一樣從來都不敢表現出來喜歡安言。
所以,排除掉自己和袁馨月,她只有通過鄭恩祖這樣端正又磊落的人來打探安言對以后的規劃。
哪怕直接告訴鄭恩祖她的目的也放心。
“這種事鄭校草以后也是避不掉的,不如讓他先適應適應。”
安言的笑語讓司機不由多看了一眼反光鏡,樂呵呵搭話道:“喲,你果然是小丫頭啊。我就說哪有長得這么好看的小伙子!”
……
程光立馬摁住身邊少年的雙手,生怕他伸出“魔爪”影響到司機開車。
“不過丫頭你吃的什么長得這么高?該有一米八多了吧。”
這下程光連摁都快摁不住了。
“不是,大叔你這個結論是怎么得出來的?”
少年眉眼間帶著窗外投來的碎光,言語帶怒,膚白唇紅,分明是嗔怒的美人一枚。
“你不是校草,還能不是校花?”
司機的這句話讓車內靜謐無聲。
好一會兒,程光才抿唇偷笑。
B市的大叔說話都很有靈性啊。
“我是校霸。”
付款下車后,某人還特意沖著司機扔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