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領證
自從劉嬸晚上帶著清清去三樓睡后,他便理所當然的住進了程藝的房間。
第一天晚上,程藝洗完澡后進房間,發現他早已經躺在被窩里,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瞬間,她的臉紅了,滾燙,一直延伸到脖子。
“你,你……”她張口結舌。
他見她穿著淺粉色的蕾絲睡袍,腰帶緊系,只可見清水出芙蓉的小巧臉蛋,白皙的脖頸,一雙纖纖玉手,和一雙白玉般的精巧玉足,其他重要部位完全不可見。雖然包裹地嚴嚴實實的,但是反而滋生出一種魅惑人心的誘惑——讓人想知道那緊裹的衣服上是什么曼妙的身軀。
“過來!”他發出具有男性魅力的磁性聲音,不容抵抗。
她扭捏捏地緩步到床邊,幾次想開口卻不得。
他像是完全掌握了她的心思,心里暗自偷笑,乘其不備,一個起身,右手勾住她的纖纖細腰,順勢把她推到在床上,然后縱身一壓,將她壓于身下。
“你,你,你……”她驚詫完全說不出話。
“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什么時候結巴了。”他聽到她的聲音更覺得心中柔軟,不禁想逗她。
“你肯定是故意的?”她說。
“嗯,我是故意的,我跟劉嬸說好的啊,她把清清帶走,我就有機可乘啊,我敢作敢當啊,不像某人,明明對我垂涎三尺,卻不敢承認啊。”
“誰,誰啊,誰對你垂涎三尺啊!”她急忙辯解,卻又因為被她強大的身軀壓住了,氣息都不穩了。
“你看你,眼睛都不敢看我一眼。你看我身材這么好,不看是不是可惜了?”他繼續挑逗她。
“你……你……”她瞪大了雙眼,心驚地不行。
“主動勾引你老公也不會啊!”他雙眼冒光,發情地說。
“我……我……”
就這一瞬間,他堵住了她的嘴,帶她登上了云端……
門外,清清正要伸手敲門,被劉嬸及時制止住了。
“劉奶奶,我想要找爸爸和媽媽!”
“現在不行哦,不能打擾爸爸媽媽談事情啊!”劉嬸小聲地說,“我們快走!”
“他們談什么事情啊?我不能聽嗎?”
“不能聽,不能聽。”
劉嬸依稀聽見臥室內傳出的不可描述的聲音,抱起清清,悄悄地離開。
第二日清晨,他照常去公司,程藝送清清。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一個月之期到了。程藝發覺自己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期待,反而是忐忑不安。
前幾天,他在晚飯后問她“一個月快到了,你想好去哪里進修了嗎?”她訕訕地沒說話。
一個月前那次江邊的談話,她把話說滿了,現在就算想反悔,也不好意思收回啊!而他似乎還打算遵守他的承諾。
“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現在你想去哪去哪吧!”他一臉誠懇地說,仿佛并沒有不舍。
“我……”程藝支支吾吾。
“怎么了?”
“我還沒有想好去哪里?”
“咦,一個月的時間你都沒有想好去哪里啊!看來你也并不是很重視啊!”
“我……其實……”
“其實什么?”他緊緊地逼問。
“其實……也可以不出去,我還沒有想好……”她的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
“什么?你說什么?”他故意裝作聽不清。
“我,我其實當初只是隨口說說的。”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她,期待著繼續說下去。
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第一次口齒伶俐地說:“其實我自己有什么樣的能力我很清楚,我只是想能提升自己,更好的與你相配,我真的不想委屈你……我承認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怪,過分地看輕自己,貶低自己,更可恨的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你也像我自己一樣如此看待我的,但是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我漸漸看清了,其實你并沒有介意一無所有的我,或者男人根本不在意與自己差距很大的女人吧,因為女人對男人來說只是附屬品……”
他越聽越皺眉了,尤其是到附屬品這,他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停一下,越說越離譜了,什么叫附屬品,我說你是我的附屬品了嗎?真是豈有此理!還說沒看輕自己,我看你啊,是真沒有看清自己的價值,妄自菲薄!”
“其實,不管我自己是不是附屬品,我也并沒有介意!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她弱弱地說。
“可是,我不希望你不快樂!我希望你是自信的跟我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像你說的我是橡樹,你是木棉,‘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平等的愛情!不是嗎?”
“你能坐下嘛?”她悠悠地說,“你下來,我們坐著說。”
他眼睛放光,“什么,你說做著說?”
他說的是“做”,不是她說的“坐”。
“嗯!”她誤解了。
“那好,現在就做,不過,你估計是不能再跟我淡然地聊天了。”
說話間,他已將她抵到了墻邊……
她驚慌失措:“高熙越,你想干嘛?”
“你猜呢?”
說話間,他的熱吻隨之而來,臥室內又上演了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
好在劉嬸外出買菜了,清清上學了。
半個小時候后,兩個人躺在床上又繼續聊天了。
“今天為什么不去上班,你前段時間不是很忙嗎?還夜不歸宿!”她蒙著被子說。
“怎么,還怪我夜不歸宿?你是不是要查我夜不歸宿都干了些什么?”他笑著說,“報告老婆,夜不歸宿的時候,我都在公司加班了。”
“誰是你老婆,滿口胡言。”她嬌羞地說。
“出來,出來,走,我們現在就去把結婚證領了,省的你哪天心血來潮又跑了,還是把結婚證領了安心,到時候,你想去哪去哪,我就不怕了,反正你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他像個孩子一樣的跳起身來,并掀被子,拉她出來。
“你,你,你,誰說我要嫁個你了,有你這樣的求婚嗎?”她害羞的抱住自己的身體。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求婚,我如你所愿。”他一把抱住了她。
“別胡說,你今天為什么不去上班?”她岔開話題。
“嗯,那好吧,是時候告訴你了。”他放開了程藝,坐在床上,認真地說,“現在,我們在同一水平線了。我已經辭去公司的職務,現在是個社會閑散人員了。”
“你說什么,你竟然辭職了?”她驚訝地坐了起來,又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又縮了回去。
“咦,這么驚訝,原來你看中的是我的職務啊!”
“我才不是呢,只是,只是你那么好的工作干嘛辭了。”
“你說為什么?好了,現在我們沒有高低之分了,你也不可以再覺得配不上我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哦,不對,我們三個人的未來,不,應該是四個人的未來,需要我們兩人共同創造。所以,你愿意和我攜手共度一生嗎?”他誠懇地問。
“我,我……”她一觸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便芳心大亂,更何況還有一段誠懇的話語,她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故作不懂地問。
“我……”
“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原來你真的是看中我的職務啊,現在我一無所有,所以你看不上了,瞧不起了……”他故意給她下套。
果然,程藝上當了,她急切地說:“沒有,不是的……我,我,我愿意,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他情難自禁地攬住她的腰。
“你,你真是,不跟你說了,又不正經了。”
“誰不正經了?我認真著呢,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這么急嗎?”她依偎在他懷里,嬌羞地說,“又不急于一時。”
“必須的,我可不想老婆又跑了。”
兩個人又親昵了一會兒。
第二天,兩個人送了清清去學校。他開著車就帶她來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當天來的情侶特別多,已經排起了隊。
一個小時后才到他們倆。
高熙越拉著扭捏的程藝坐在了柜臺前。一位滿臉嚴肅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們。
“戶口本帶了吧?”中年大叔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了自己的戶口本遞了過去,又催促著程藝。
程藝低垂著腦袋,不理。
“喂,快點啊!”他鄒著眉頭,不悅地說,“到這里,還想反悔啊!你昨天可是答應我的。”
“我還沒有想好!”她低聲地說。
中年大叔看著程藝扭捏的行為,還以為程藝是被逼迫的,沖著高熙越叫起來:“喂,哪有這樣逼著領結婚證的?婚姻是以雙方自愿為前提的,要求結婚的男女雙方必須完全自愿,這是實行婚姻自由的必然要求。我國婚姻法第五條明確規定,‘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愿,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小伙子,你已經犯法了,知道嗎?”
中年大叔義正言辭的為程藝打抱不平。
高熙越被這一波突如其來的訓斥打了個措手不及,目瞪口呆,望望中年大叔,又望望程藝,“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呢!”
“行了,小伙子,我可要好好說說你……”中年大叔正準備教訓他。
程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大叔,不好意思啊,讓您誤會了。我和他都是自愿的,沒有誰逼迫誰。讓您費心了。”程藝怕誤會引起的更深,所以連忙解釋。
中年大叔一臉疑惑的看著程藝,又望向高熙越:“你瞧你,一臉冷漠,再看看這個姑娘,花朵一般……”
他聽到這里一陣怒火:“那您什么意思?覺得我們倆不般配唄?”
程藝又哧哧地笑起來。
中年大叔渾然不怕,又說:“那倒不是覺得不配,我認為小伙子你啊正當年華,應該陽光熱情才是啊!”
“我……行,您批評的我虛心接受!”他無奈地說,“那您能給我們辦證了嗎?”
他說完又給了程藝一個眼神。程藝又豈能不懂?
“是啊,大叔,給我們辦吧!”程藝也加入了老公的隊伍。
“行,這就辦理。你們兩個沒有拍照吧?左面的房間拍結婚證件照,去吧,我這邊先錄資料,等你們把照片給我。”
他心里可嫌棄這個啰里啰嗦的大叔了,當即拉著程藝離開去拍照去。
高熙越和程藝兩個人站在紅色的幕布下,相互整理衣服,之后再工作人員的催促下才站定。
“好,微笑。對,女士很好,男士嘴角上揚,咦,你是不會笑嘛?”
程藝聽得工作人員的話,笑得更厲害了,而他則是更陰沉著一張臉,仿佛對于拍結婚照一萬個不愿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