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了,大家背著鼓鼓的背包,四隊用兩臺從村里找來的腳踏三輪車和四輛自行車運輸物資。
一隊二隊負責防衛工作,手握近戰武器的站在外圍,弓箭手等遠程攻擊的,和三隊四隊一起站在里面。
于是朱晝梓和朱柔并肩走。
“啊啊啊,這鴿子真好吃!”朱晝梓吃得滿手是油,臉上洋溢著幸福。鴿子是在他們吃午飯的時候就烤好了的,本來是分配給朱柔的,但朱柔把鴿子讓給了三隊。
郝淑紫為了公平起見,把鴿子分成四份,三隊每人一份。其他人因為要出發了,就沒有馬上吃,把鴿子肉用東西裝起來放進包里。但朱晝梓可是個小吃貨,在飄香的鴿子肉面前,哪里還忍得住?
朱柔看著朱晝梓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吶。”朱晝梓塞了一塊鴿子肉給朱柔。
是鴿子腿上的肉!
是什么力量讓一枚吃貨舍得讓出最好吃的一塊肉?
是友情!
啦啦啦啦啦~
朱晝梓望著朱柔時而露出一絲迷之微笑,時而嚴肅的臉,小聲問道:“額……朱柔你沒事吧?”
“……”
我說剛剛的不是我,你信嗎。
在經過荒野的時候,負責防衛的人清除了幾只喪尸,部分人被撓傷。
在經過允許的情況下,朱柔順便打了兩只兔子。
他們在預計的時間內到達森林附近,背靠陡崖駐扎下來。
他們有一頂帳篷,是余忠賜和茍偉擊殺智鬼時掉落的。四隊從三輪車上卸下來幾床被子,幾張毛毯和一些舊衣服,這些都是從村莊找到的。
四隊把三輪車上的物資全部卸下來后,往兩輛三輪上都鋪了一張毛毯,又放了一床被子,帳篷里也放了一床被子。又把舊衣服鋪在地上,在上面鋪上毛毯,又把剩下的毯子放上去。
女生睡三輪車和帳篷,男生打地鋪睡。
“這不太好吧?”一個女生道。
“至少得讓班長和茍偉睡帳篷吧?畢竟帳篷是他們打的物資。”
但不論女生怎么勸說,男生們都堅持睡地鋪。
此時天還是亮著的,一隊的十五個人負責防衛,其他人睡覺。
程九對朱柔等五人說道:“你們先吃東西吧。”
于是朱柔等人坐下來,把他們的午餐補回來了。又順便把兩只兔子處理了一下,都放在火上烤熟了。
“一只給三隊,一只給四隊怎么樣?”
其他人都表示贊成。于是朱柔把兔子先裝起來放包里了。
收拾好之后,朱柔等人拿上各自的武器履行職責去了。
天開始暗了,程九叫醒所有人起來吃晚餐。
晚餐是每人一塊壓縮餅干。三隊四隊兔子肉加餐。
“是兔子肉啊!”朱晝梓給朱柔一個擁抱,“啊啊啊!朱柔,我好愛你!”
“吃你的去吧,我還要值班呢。”
所有人用餐完畢后,二隊的人拿上各自的武器,換一隊下來。
一隊這才開始吃飯。
朱晝梓把她那一份兔子肉的兔子腿留下來給朱柔吃。
“你真不吃嗎?”朱柔問。
“畢竟兔子是你打的嘛,你也應該吃一點的。”
朱柔望著朱晝梓一臉饞樣,笑了,把兔子腿上的肉撕了一塊下來塞給朱晝梓。
三隊要留下兩個人負責醫療,朱晝梓因為想跟朱柔一起,這一輪夜班就先睡覺去了。
半夜,朱柔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了。
營地有人跑來跑去。
有人驚慌失措地大喊道:“三隊,三隊!快來啊!”
又有人喊道:“三隊不用來了!快叫醒所有人!”
“四隊,四隊!快收拾東西跑啊!”
“快跑啊!全部跑啊!”
一時間人們的慘叫聲,喪尸的嚎叫聲,蔓延在整個營地。
發生什么了?莫非是二隊不敵尸潮?
朱柔下意識地抓起她的弓和箭袋。
“朱柔,快走!”朱晝梓跑過來拉起朱柔,營火照在她的臉上,照出了她的滿臉血跡。
“不行,我得去幫二隊……”
朱晝梓又一把撿起了朱柔的包,給朱柔背上。
“二隊很多人都被喪尸咬傷感染了,營地也有人被喪尸咬傷了。現在他們在拼命扛著,讓我們趕快逃跑。”
“怎么會……”
朱柔一下子蒙了,任由朱晝梓拉著她和人群一起逃亡。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跑了多久,跑了多遠。反正他們只知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森林的影子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昨晚的尸潮就算近戰也不會損傷太多的!”
“森林附近的尸潮,喪尸都跑得很快。還出現了兩只智鬼。”
“是的,我們之前在森林中遇到的喪尸就是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有料到它們以及智鬼還會在森林外出現。”說話的人是余忠賜,此時他的手臂正流血不止。
朱晝梓從包里掏出一包紗布,說道:“我來幫你包扎吧。”
“你還是先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
朱晝梓撩起劉海,開始處理她額頭上一道深深的傷痕。
“嘶,痛死我了。”朱晝梓痛得手都抖了起來,她的表情極為痛苦。
朱柔坐到她身邊,輕輕摟住她。
“不怕,不怕。”
“你這樣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朱晝梓被逗笑了。
“那么看來,我們晚上是不能在森林附近扎營了。”余忠賜嘆了口氣,“這次遇到的兩只智鬼也比之前我們在森林遇到的明顯更強。”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這是因為你們今天遇到的是B巢穴的智鬼。”
“夢靈爺爺?”
“是我。”老夢靈輕輕咳了幾聲,“唉,那座森林一共有三個智鬼巢穴。分ABC三等。A等最強,C等最弱。每個巢穴有兩只智鬼。上次你們在森林遇到的只是C等巢穴的智鬼,當然比這次遇到的弱了。”
“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學校那該死的班級等級制度。”
余忠賜問道:“夢靈爺爺,您知道智鬼巢穴的位置嗎?”
“當然知道。不過前提是你們要有森林的地圖。”
“這個我有。”余忠賜把地圖展開在一塊大石頭上,又掏出一只筆來。
“聽好了。你看到地圖中央的懸崖沒?A巢就在懸崖下面。B巢在森林邊上的河流旁邊,靠近松樹林的那邊。C巢……”
余忠賜把三個巢穴都在圖上標記好了,端詳了一會兒地圖,露出了笑容。
“我想我知道怎么把A巢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