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黃衣之主的信徒越來越猖狂了,不斷的祭祀。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什么信息一樣。”
振振望著一個深沉的男子說道。
男子吐著煙圈,全身散發著冷靜的氣息。
他緩緩說道:“大概聽到了什么風聲了吧,比如眾星歸位,有助于舊日支配者復蘇之類的。”
“肯定有個地方會舉行最終儀式的,那個地方會在哪呢?”
一個戴著眼鏡,黑色短發的美麗女孩自言自語道。
“哈利湖。”那個叫嚴寒的深沉男子沉聲說道。
“黃衣之主沉睡的地方。”一位散發著不羈世俗的藍眼男子,想了想說道。
“明靈查查什么時候是哈斯塔蘇醒的最佳時候。”嚴寒朝女孩說道。
“是,隊長。”那個叫明靈的戴眼鏡的女孩立刻說道。
“莫桑托爾......”嚴寒說完,沉默了,想起了一個名字。
躺在沙發上,望著桌上的一杯烈酒,看見了彎彎曲曲的自己被映射。烈酒通體昏黃,時不時有氣泡上浮,就像是不合時宜的溫暖與柔情。
迷迷糊糊,嚴寒做起了夢。
睡夢中,嚴寒卻夢見了自己的過去——那個沉默的殺人者,眾人一臉驚恐的靠到了墻角,只是看到那個過去的自己,燧發槍上了膛,彈殼掉在了地上,發出無聲的求饒。
“我可以付給你大筆的酬金,別殺我!求你了,別殺我!”那個靠到墻角的胖子戰戰兢兢地將一箱子金錢推到了他的腳下。
但是,過去的自己卻視而不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胖子,胖子閉上雙眼,嘴里念叨著古老的祈禱語。
“砰!”
胖子的尸體還散發著余溫,過去的嚴寒放下了槍,準備轉身離開。
“放下....那...箱錢。”胖子扭曲的爬了起來,明明沒有了意識的雙瞳被黑色所代替,臉上開始瘋長觸手,搖頭晃腦的撲向嚴寒。
“恐懼,你有嗎?”不知是何人在他的耳邊低語。
嚴寒來不及思考,棄槍,拔刀,斬首,干凈利落。
“冷血無情的優雅,你太適合了。”又是一陣呢喃。
嚴寒拾起了槍,又上了膛,一陣極度危險的氣息從他身后散出,彌漫在周圍。
突然轉身,“砰!砰!”子彈沖出,那個低語者,以超越人類的速度,閃過子彈,優雅的將嚴寒撞入墻中,數塊墻石砸向了他......
突然驚醒,額頭上都是汗,是誰?
“醒了?”
嚴寒吁了口氣,一抬頭,是明靈,抱著一件皮衣。
“隊長你怎么了?做惡夢了?”明靈放下皮衣,坐在嚴寒的對面,有些擔心。
“沒什么事,讓你查的你都查到了么?”嚴寒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是一杯烈酒。
“哦,我查了,隊長你看看。”明靈起身,將一個由牛皮紙袋包裝起來的資料,和一本古老精致包裝的書都遞給了嚴寒。
嚴寒接過,有些疑惑這本古書。
明靈看出嚴寒的疑問,先做出了回答。
“圖書管理者那兒借來的,還坑了我幾塊蘭草水晶,太欺負人了!”她向嚴寒抱怨道。
嚴寒緊緊盯著古書封皮上的古文,一瞬間他好像置身于一個被怨恨,憤怒,不甘所包圍的地方,周圍到處飄著古文。
“冷血......”
“你這個罪人!”
“優雅,冷酷的優雅。”
“你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這個惡魔!”
嚴寒被包圍了,他被一切怨念所包圍,這個地方,曾經被他殺死的怨魂開始擠滿這個空間,嚴寒拼命地想要去躲藏,無處可躲。
終于,他眼前,一個婦女的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也覺得害怕了嗎,是不是如此的著迷,但是自己就深陷其中了,沒人能幫你了。”
嚴寒突然揮拳,嘶吼道。
“你去死吧!”結果卻是幻象,嚴寒什么也沒打到。
黑影笑了,笑聲攜帶著鄙視,憤怒,甚至被感染上了凄涼。
這個笑聲在一切怨靈的哀嚎聲中格外刺激嚴寒的耳膜,嚴寒又一次被山海般的哀怨與哀嚎包圍。嘈雜不絕于耳,對于嚴寒而言,內心愧疚幾乎要漲破自己的的胸膛
笑聲夾雜著怨氣持續了很久,但是在一瞬間。
停止了,戛然而止。
“去死吧。”
話音一落,周圍怨靈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抱頭艱難起身的嚴寒這一刻慢慢站了起來,眼前還是那個婦女,那個黑影。
“啊!”
凄厲憤怒的尖叫,嚴寒眼前黑影一閃而過。
“隊長隊長。”振振像是呼喚般,把嚴寒拉回現實之中。
艱難的爬起,事實上嚴寒有些迷糊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幻境。他和振振在這個幻境似乎已經呆了很久,但這個地方并沒有時間的指引。
“女神啊,渴求您的庇護。”振振幫嚴寒扶起后,就一個人拿著條項鏈獨自蹲在一個墻角,念起了圣禎女神的祈禱詞。
而嚴寒依然是有些迷糊,還是分不清任何事物。
兩人是如此的無助,不是被囚禁,又或者感嘆自己的力量不足。
振振手上的項鏈,鑲嵌著一顆紫色寶石,那是他第一次與自己的女朋友約會時見面的禮物,是他要送的禮物,可是最終懦弱,不敢送出。
后悔。
嚴寒端坐了下來,看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就像是中古世紀城堡下的地牢一樣,散發著幾乎要發霉的氣息,訴說歷史的不公與屈辱。
這個地方令人窒息。
該怎么辦,嚴寒好像明白了什么。
說這個地方是幻境,好像不是很嚴謹,似乎是個空間——時間之外的空間。
只有相應的咒語才會使之生效,進入這個地方。
就像是圣禎騎士辦公處的古老電梯一樣,要使用時,需要特定的水晶,出去也是需要特定的水晶。
咒語進入,咒語出去。
想到這,嚴寒站了起來,一把奪去了振振手中的項鏈,有些冷漠的說。
“小子,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就請不要總是麻煩女神幫你慰藉心靈,起來,有法出去。”
振振哭得像個六歲的孩子,也緩緩站了起來。
嚴寒拍了一下振振以示安慰。
嚴肅地說道。
“在你沒死之前,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那軟弱的眼淚,你女朋友還等著你呢!”
振振擦了擦眼睛,卻還能看見眼淚下滑留下的痕跡。

學會守護的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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