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咤異地看著那位被毒暈的隊員,三秒時間,他的眼神變得寒冷了,仿佛要呑了那些死亡之花。
兩手拳頭緊握著,青筋在他手臂上突起,此刻的劉隊仿佛判若兩人,他雙唇緊閉著,一副成熟穩(wěn)重的臉充滿了殺氣!
我的錯啊!如果在早一點通知,就不會有隊員夭折了,劉隊心中不停地自責(zé)。
救援行動三日前,他還跟小隊隊員保障:如果有一員隊員不幸夭折,我就將他一家老小贍養(yǎng)終生。
那名被毒暈的隊員,叫鄭鐸鎧,男,23歲,中士。
入隊時曾經(jīng)還開玩笑說,我是您的隊員,我就永遠是您的隊員。
我食言了。劉隊的雙唇閉得更緊了,他看著那些古怪花卉,二話不說。
下一秒,劉隊將裝有十一枚燃燒彈的腰帶扯出,撥出其中一枚燃燒彈的保險,他用盡自已所有力氣,全力一擲,腰帶被擲到百米遠,也就是古怪花卉的聚集地。
半分鐘時間,雄雄烈焰撲騰地閃了起來,把整間大廳照亮了,大廳三個月從未出現(xiàn)的光明再度閃出。
花卉再也不晃動了,因為已經(jīng)快被燒干凈了,飛灰從花卉圃中四散飛落,依舊帶著腹郁的芳香,泌人心神,又暗藏殺機。
劉隊沉重地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紫月看到此情景,一個箭步邁出,十幾秒間,已至劉隊身旁。
“劉隊,”紫月話還開說,劉隊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此刻的紫月內(nèi)心對劉隊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個層次,而且還產(chǎn)生一種朦朧情愫。
伴隨著古怪花卉的“消失殆盡”,所有人越發(fā)警慎起來。
“對了,三隊怎么樣?”劉隊突然開口問道著實讓紫月吃了一驚。
“已經(jīng)向他們報告了這個情況,他們回復(fù)說沒有人中毒。”紫月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好。”紫月就劉隊松了一口氣,便知道劉隊把沉著的心放低了一點。
古怪花卉終于徹底消滅“干凈”,只有在原來一株碩大無朋的花卉上留下了一粒紅黃色的花種。
劉隊走到那粒紅黃色的花種前,兩眼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從背包里拿出了此前正待機的通迅器。
“報告總部,N-32搜救小隊現(xiàn)已到達東側(cè)大廈,位置六十層樓,發(fā)現(xiàn)古怪花卉并與起交戰(zhàn),重傷隊員一人,正全力搶救,并且發(fā)現(xiàn)一粒古怪花種,請指示。完畢。”
過了一段時間,總部回復(fù)了。
“隊員能搶救全力搶救,至于花種,由國家科學(xué)院召開的緊急會議,結(jié)果為,返航時需帶回。”
“明白。”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詞語,在劉隊的手來回臻琢了很久,才發(fā)送到總部方面。
鄭鐸鎧此時正在被進行急救,他被二隊護送回會議廳,用空氣凈化器進行空氣凈化后,方能進行搶救。
因為古怪花卉產(chǎn)生的氣體能致人暈厥,急救人員并不能保證空氣被完全凈化干凈,只能靠氧氣瓶用氣壓儀給他壓入肺里。能不能醒過來就是看他命夠不夠硬了。
二隊在把人安全送達后又會一隊重新會合上。
鄭鐸鎧兄弟,但愿,你能醒過來,
劉隊心中默念道。
隨后,劉隊從背包里又取出一片臨時切片,將那粒古怪花卉的花種放入其中。
做完這些,劉隊感到身心俱疲,抬起小臂,看了眼時間,“4:12”,劉隊喊道:“時間不多了,一隊二隊,隨我繼續(xù)戰(zhàn)斗。”
“是!”所有人員重新糾集好隊型,十管槍口在又陷入黑暗的大廳里不停移動。
前進中的隊伍步伐一致,劉隊居其前鋒,一路上,他們見到了太多的尸體和尸骨,連對刺鼻的血腥味也開始麻木了。
平安無事地走下兩層樓,沒有出現(xiàn)類似古怪花卉的情況了。
他們遇到第一具失心者,雖然是一具尸體,但是它那掙擰的面目就可以嚇到不少人。一軀比常人強壯一兩倍的身體素質(zhì),還有其恢復(fù)能力,雙手,不,是雙爪,五根修長的爪根護在心臟間,劉隊用槍托一挑開,所有人員都驚訝不已!
那具失心者尸體的心臟沒了!
這么沒的?
難不成失心者還會同類相噬!?
不不,不可能。
按照“不知名因素”發(fā)生后由國家科學(xué)院公布的已知失心者信息中,并沒有提到心臟啊,這心臟莫非不是失心者重要器官!?
所有人的猜疑都在產(chǎn)生,唯獨劉隊仍然神情緊繃,看著那具失心者尸體,如面臨大敵般,手上已扣緊了板機。
紫月看著劉隊這般舉措,暗想道:“劉隊變化得好快啊,這看事物的眼神都這么冰冷。”
這次事件改變了劉隊,同樣也改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