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吹蕩,刮起陣陣沙塵。
在這萬古來無人踏入的荒古禁地,就連夜上的殘月照射下的卻是絲絲血色夜華。
沒有人知道,在這荒古禁地中葬下的不止是那威震八荒的傳說。
神威女武神--林熙然。
同時葬下的還有那一桿寧折不屈的絕世兇器梨花槍!
全書完。
輕輕的敲下最后一個字。
呼~呼出口濁氣,安在整個人突然間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整個人幾乎都癱軟在椅子上。
雙手緩慢的輕揉著太陽穴,構思了良久,想了又想刪了又刪。還是腦海中那漸漸模糊的記憶寫下了這個結局。
安在,目前是一名職業小說家。
說起來,從小的安在就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王,性格又虎,大大咧咧就像個男孩子,六歲的時候爬樹掏鳥窩的那個動作比那些還大她幾歲的男孩子還要順溜。
直到了八歲的時候長輩們看不下去,就被訓誡,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那么頑皮,不要那么好動,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小安在變了。
變成了長輩眼中女孩子應該有的樣子,文文靜靜像個古時候的大家閨秀。
本來長大后的安在,人生的軌跡就像世界上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正常的長大,正常上學,正常畢業,然后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一座三線的小城市找一份普通的白領工作。
然后過個幾年,找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男孩子談個戀愛,結婚,生子...過完自己這一生。
當然,也許自己會成為表姐林愛清那個脾氣暴躁的女人一樣成為一個大齡剩斗士,工作之余的時間就是隔三岔五的趕往一個個相親地點。
本來生活就該是如此簡單平淡的過著。
直到,有一天。
在一次加班中安在突然昏迷了過去,就在這一刻,整個人生軌跡徹底的改變了。
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遠在南非大草原做著動物研究工作的父母都焦急的定了最早的航班飛了回來。
沒有人知道,這三天三夜里這個普通的小女孩都經歷了什么。就連安在自己醒來后,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安在去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然后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時間,整個夢境斷斷續續。醒來后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一些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和物。
之后的幾天里。
每當病房里,安在夜里躺下休息的時候,腦海里總是斷斷續續的回想起一些莫名的東西,然后又開始了噩夢。
“踏破的是人心?!庇腥丝诶镟咧r血輕語。
一道道殘缺的身影似是要對她說什么:“將...軍...”
其中一個畫面中,一道身影,輕輕的抱著自己,在自己耳邊低語:“我等你回來...永遠,永遠。。。”
不過幾天后,這種情況有點好轉,不在天天做噩夢。就這么在醫院里躺了大半個月后,經過醫生的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后。安在終于得以批準出院。
生活總是要過的,出院后的安在沒有將自己做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而出院后,安在第一時間就去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也許,自己也該好好的休息下了。
公司樓下,懷里抱著屬于自己的小紙箱子,回首看著自己呆了三年的公司,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從學校畢業后,在這個996制度的公司一呆就是三年。如今卻是正好趁著這件事情給自己找個偷懶的理由,出去放松下緊繃了三年的神經。好好重新調理下新的生活方式。
最后,用一個以前的梗,安在成為了一個“作家”。
坐在家里!
本來以前的生活就是屬于那種快速高效率的節奏,現在突然之間閑了下來。安在發現自己居然成了一個比退休的老年人還要無聊沒勁,跟條咸魚根本沒有啥區別!
想說陪陪父母吧,可誰想當得知女兒沒有什么大礙后,這對沒心沒肺的夫妻在女兒出院回家休養,呆著沒夠五天就飛回了南非大草原。美名其曰繼續他們的動物研究,實則是去過二人世界去了。
想找好友閨蜜去壓馬路嘛才發現,一個996工作制度下的被壓榨小白領,哪來的好友閨蜜?
通訊錄里除了碧池還是綠茶。
盡管如此,安在還是在后面找到了自己接下來一段閑置在家的生活目標。
寫小說!畢竟“作家”不是白叫的。
自從出院后,每周總有那么幾天安在都是在半夜的噩夢中醒來。
然后這么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月后,安在發現夢中的回憶開始變化。有些片段的記憶會消失,但同時又會出現一些以前沒有的夢境。
而每次看到有慢慢消逝淡去的夢中記憶時候,安在的心臟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驚悸,她有一種感覺,當夢中的所有記憶遺忘的時候,自己將失去心中最為重要的東西。
寫小說!畢竟“作家”不是白叫的。
于是,安在決定將自己夢中殘缺的記憶,以記錄的方式來慢慢整理書寫成了一本小說。
這么一寫,就是一年。
呆呆的盯著屏幕上那最后的全書完這三個字,一年的時間腦海中的夢終是被自己記錄下來了一些。
終于還是寫下了這三個字。
就這么的也不知發了多久的呆,直到那騷氣的改版DJ彩鈴聲響起。

十二季末
新人新書,看的順眼的點個收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