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白梨棠打了一個響嗝,隨手將手中的那根光溜溜的翅骨丟到一邊。
吃飽喝足后,爬到青色頭狼的的肚皮處,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自己埋在了柔軟溫暖的狼毯子中。
頭狼的另一側,堆滿了各色的骨頭棒子。
王玨和蒙剛兩人面色麻木的看著她,前三境的修行本身就是對肉身的一種修煉,日食一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個所說的一牛就是一頭普通的牛而已不是那種入了品階的兇獸!
可是像眼前的這個怪胎一樣,他們兩人是聽都沒有聽過。
望著那一堆骨頭棒子,其中不乏一些二三階的兇禽兇獸,就這么的全進了那個小小的肚子里面。
還好,算來那小家伙還有點良心,給兩人留了一整條的大后腿,從肉質上來看應該是屬于草原中的一種食草猛獸的大腿。
烤完那一堆肉食的王玨差點就要虛脫了,此時正盤膝而坐,努力恢復著消耗殆盡的真氣。
整整一個時辰后,王玨全身消耗殆盡的真氣盡數恢復,隱約間感受到體內的真氣經過這次的消耗恢復后更為的活躍了一些,隱隱增加了那么一絲。
王玨默不作聲的慢慢體會著體內的真氣的變化,直至一刻鐘后才起身站起,在蒙剛希翼的眼神中運轉體內的真氣,催發出火源。
蒙剛立馬拎起那一根大后腿,熟練的在火源上烤了起來。
可憐兩人放在外面怎么說都是屬于那種最頂尖的二代,如今在這處秘境中處處碰壁不說,卻淪落到要靠著給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幼童烤肉才能生存下來。
更為可悲的是,兩人熟門熟路的那股勁要是讓外面認識他們的人看到怕是要驚掉一地的眼球!
隨著烤肉的香氣騰起,不過七分熟的時候,幾日來不識肉味是什么樣的兩人,很快瓜分這塊大腿肉。
蒙剛隨意的躺在草地上,吹著草原中夜晚的微風,放松著幾天來緊張的心神。
當然要是沒有周遭偶爾傳來的青狼低吼聲就更為完美了。
隱蔽的伸腳踢了踢同樣躺在一邊的王玨,低聲傳音道:“你說那個小家伙是哪個家族的人?”
王玨皺眉,隱蔽回道:“從那些冰氣凍結的肉塊上來看,她應該是修煉的冰系功法。而這么年幼的,八成就是那個武安王府的掌上明珠了,當代武安王的嫡女。”
這么一群二階占了一半,領頭的更是一頭三階的兇獸而且是狼群這種紀律性強,喜群居的兇獸群。
丟在自己兩人碰到,別說硬碰一把了,到時候能安穩的逃出性命都算是自己兩人有本事!
而那個小小的幼童有本事能將它們降服,指西就絕對不往東,任勞任怨,可以想象這個降服狼群的小女孩是有多么的恐怖!
“這都是什么妖孽啊!”蒙剛咧著嘴,摸了摸還有幾分餓的肚子,看著四周的群狼,感慨的說道。
不得不說,碰到這種妖孽,你還真沒辦法。
有些東西在于自己來說拼死拼活才能得到的,而對于這些可以被冠于妖孽稱號的人來說,那就是隨手可得。
蒙剛兩人知道,能出現在這里的人族,除了是新入太學府的新生外,不會有他人了。
神經繃緊了幾日,這次好不容易抱了個大腿,趁著現在有狼群守護,也不怕有別的兇獸襲擊。
兩個以前嬌生慣養的少爺,靜靜的躺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偶爾傳音交談兩句。
“王玨,你說,這次太學府重開,為的是什么?”
“誰知道那些家伙想的什么?”王玨無所謂的應答著。
蒙剛不滿的嘀咕道:“我本不想來的,最后我阿爹說了,不來就打斷我的腿。”
王玨噗嗤一笑,戲謔道:“我猜,怕不只是打斷你的腿吧!”
“你知道什么!”蒙剛對王玨的反應不以為意,郁悶的說道:“本來這次是準備給我那堂兄來的,后面不知道為什么換成我來,所以我才糾結這個。”
“再過兩年,等我束發后,就會跟著家里長輩直接去往南荒歷練,沒成想半路被丟到這里來了。”
“嘿,我倒是有點小道消息,只是不知道對不對,權當是聽來消遣消遣吧。”王玨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次的太學府重新開府,市井流傳有那么幾個傳言,一嘛,是當今帝君對儒家那幫家伙不滿,準備徹底的將這處儒家秘境從儒家手中割出。”
“想從那群老不死的手中搶東西,恐怕不容易吧!”蒙剛就算是年紀小,也知道儒家是什么樣的一群人。
當今大秦,最為流行的修行流派中,首推的就是道家,兵家,法家為第一階隊,接下來就是相對弱勢一些的墨家,陰陽家,農家等,如果是在數十年前,儒家有亞圣坐鎮,還可以跟道家兵家等爭一爭,現如今的儒家虛弱的只能排到第二梯隊了。
“所以說作為新一任的太學府府主,玄云大宗師這個世上已知的陸地半仙坐鎮,料那些儒家的家伙也不敢來說什么,畢竟三十年前丟的臉也夠了,他們丟不起第二次!”王玨嘲諷的說著,在當今的當朝權貴中,朝廷各大王府勛貴主修的都是兵家或是法家的傳承,然后就是有幾分超然的道家傳承。
自始皇帝開始,世人都知道,那位千古一帝從來都是不大瞧得起儒家體系,想當初始皇帝初期時焚書坑儒的事跡,就算是到了如今也沒有消減了多少。
“說了那么多,最后到底是什么?!”蒙剛向來是那種不怎么喜歡思考的人,說的好聽點就是沒心沒肺活的自在,說難聽點就是大腦缺根筋!見得王玨在那里說不到重點,不由急忙追問道。
王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從儒家收回這處秘境是一回事,后面傳的有點邪乎,說是這處秘境是一處天外天的秘鑰!”
“天外天?”蒙剛聽了一個驚呼,嚇得躍起,等周遭傳來眾多青狼不滿的低吼聲,才記起自己目前的情況。
尬尬的趕緊坐下,壓低了聲音,對著同伴追問道:“什么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