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桉讓程肆直接把他們送到學校,沒回家。
“易檸跟你走,我先去班上。”
說完就走了。
易檸不可思議看著媽媽遠去的背影。
‘媽媽,你把我丟給這個壞人干什么,我怕。’
程肆都無所謂,對易檸道:“走吧,檸檸。”
語氣不急不慢,還帶著歡快。易檸轉身看著他,良久憋出一句:“你別叫我檸檸。”
語氣冷酷,沒有易桉的語氣冷,但是有她的影子,還帶著孩子的稚氣,毫無威脅力。
他輕笑轉身,走了:“跟著吧,你不認得路。”
易檸撅嘴,她停在原地。
她看著男人走遠,看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漸漸不安,她漸漸邁出步子跟上去,小臉都是怨恨。
正是上課時間,沒有多少人,他們一前一后走著,距離較遠,卻還是吸引了大量人的注意。
一步一步朝著醫務室的方向。
另一邊,易桉到了洗手間,把剛剛在車上脫下的校服撕裂丟進了垃圾簍。
她站在鏡子前,頭發已經有了些許散亂,她三兩下用手梳直。
眼睛里都是沉寂的憤怒,她盯著鏡子,直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像極了從前的自己。
她冷靜地打開水閥,接了一半的冷水,拂水讓自己清醒。
上課期間,但為了確保沒人打擾,她走到門前,反鎖。
倚靠在門上,點上一根煙。
易桉很少抽煙,甚至不抽,只有在特別煩悶的時候,忍不住才會抽。
而現在……
細長的女士香煙,纖巧的手指,略粉紅的口唇,指尖有煙霧繚繞。
白色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她的臉時暗時明,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一定的蒼寂的吧。
一煙完畢,她還是保持著站姿,像時間呆滯。
果然啊,煙酒是最好的麻醉劑。
她清理掉身上的煙草味,拿上洗漱臺上書包的時候看都沒有看那破碎的衣服一眼就離開,仿佛那里的垃圾簍沒有任何東西。
她走到教室,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趴下休息了,前面孫鳴謙又只看到了一個后腦勺。
基本看了她的人都知道,她現在比平時更加不好惹了。
安雅正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講著明晚上的迎新晚會事宜。
她沒想到易桉會這么囂張的直接進來,已往她進來的時候會打聲招呼或者輕微點頭致謝再進入。
這種細微的禮節禮貌,只有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才會造成。
而現在……
安雅看見易桉直接走進來,招呼沒打就直接坐下趴著了。
自然生氣,垂在一邊的手都握成拳頭。
周圍的人也是挺震驚的。
葉璇也握緊拳頭,等待著安雅的話語。
戴星落就冷靜了很多,還平靜的把易桉桌上擋著她伸的書拿走了。
戴星落知道,易桉可寶貴這些書了。
舒沐言也幫忙,把拿走的書放在了自己的抽屜里。
很自然的動作,像是做了很多次,雖然他們確實做了很多次。
易桉也開始拒絕過,但后來都習以為常了。
和諧的場面。
安雅收放自如,瞬間就換了一個狀態。
想要開口,一陣敲門聲。
“打擾了。”張亦辰拿著報表,敲門就進來了。
他微向安雅點頭,安雅回之相同。
“韓老師說,一個月后星期六晚上的迎新晚會,各個領域的精英都會到場,到時候我們會一起進入靖康莊園,進入之后,行動自由。當天晚上會在那里住下,第二天下午返校。”
他說完,班上就躁動起來。
靖康莊園,帝城莊園之首。它是首都大家程家坐下的苑園,世界名流云集的地方,隨便轉一圈,隨便一資源就可以有至高的地位,是最好的翻身之地,沒有之一!還可以住半天!
一陣歡呼。
易桉也起來,眉頭一皺,滿臉的不高興。
耳朵疼,吵得要死。
她也沒鬧,等他們躁動,雖然煩,但是這是這些20開頭的男生女生們最好的歡呼方式。
想到,也挺放松了。
歡呼聲一陣高漲只到韓老師進入。
韓老師也知道他們的興奮,所以停頓幾秒才叫停。
他笑著大聲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們心奮,但是不可以這樣松懈,晚會結束可就是月考哦。”
他說完,一直安靜。
‘月考?’易桉無奈‘看來又得繼續了。’
……
另一邊。
程肆就坐在沙發上靠著,右手把持著白瓷杯。
他想到了之前易桉吃飯的時候,也這樣把玩著白瓷杯。
嘴角微勾,眉眼帶笑。
易檸墊著墊子坐在地上,雙腿盤著,書包放在單人沙發上。
眼睛直看著程肆,嘴巴都起,一臉嫌棄。
‘這么帥的哥哥,怎么就是那個人的哥哥呢?’
程肆自然也知道,也讓她這么看了很久,他可不在乎。
但良久,被人這么熾熱的看著也會不習慣,側臉看著易檸道:“我臉上可沒有花。”
易檸也不甘心,轉過頭,又轉過來撅嘴問:“你跟我媽媽什么關系?”
“師生關系。”
“師生關系又怎么今天這樣,陪我媽媽一起開家長會。”
程肆無語,轉頭繞有異味的看著她。
‘這樣年紀的小孩怎會如此聰明?這種事情也知道?’
他想了想,換了話題:“幾歲了?”
“五歲。”
他挑眉,易桉21,她五歲……年紀上……他沉默不語。
易檸看他不說話了,主動又問:“你什么企圖?”
程肆坐直,放下杯子,他有絲疑惑,這樣的年紀會懂企圖?
他也不避,正面回答:“乍見之歡。”
易檸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老師上課壓根沒有提過,她猜這是仰慕的意思。
她沒想很多,她媽媽好看又厲害很多人喜歡的,自己拿起水杯喝水去了。
程肆好笑。
‘小孩子,還真是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