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萬物伊始,有靈氣自九天之上泄出,造化四方,洗滌萬物,人祖有感,得啟智慧,開創修行,有山兩座得靈氣無數,濃縮極致,便孕育靈胎,有水兩條,萬千靈氣穿流,以水化胎,同樣孕育靈胎,歷經千載,得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雨露,山川靈胎化妖,水流靈胎化人,天承八品根骨,地賜伴生之寶,這便是靈胎”尤夫子徐徐講述著,眼神之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靈胎秉承天地氣運而生,出生便不凡,自體修行,無需教化,一身神通得天所授”說到此處,李扶蘇心中還是很驕傲的,這靈胎在天庭年間不管是在人族亦或妖族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此刻臺下的眾人也驚呼議論著,他們只聽得靈胎化生,自有諸多玄妙,但是卻不知還有這么一段過往。
這時敖鯉突然開口問道:“尤夫子,我曾聽我父王講過,這真靈道場有一八品根骨,也是靈胎化生?”
尤夫子呵呵一笑,眼神之中羨慕之色一閃而過:“非也,真靈道場那一八品根骨,雖是靈胎,但是并不是天地孕育,而是真靈道場自有一處靈泉,真靈道場也是耗費諸多手段才培育出來的,雖然比不得那四座靈胎,但也是一誕生就有八品根骨,且此靈胎誕生也是機緣巧合,否則我大禹朝早就依法培育了”
眾人言道可惜,尤夫子之后又說了一些奇門八怪的趣事,也引得那些學子聚精會神的聽著,而李扶蘇自那尤夫子說完靈胎之后,對他后面說的東西,便沒了興趣,苦苦思索者,怎么短時間賺取學分呢?
......
“采集歌鶴草三株,要求淬體三境,獎勵八學分”
“緝拿逃犯揚城,要求筑基一境三人,獎勵五十學分”
“組隊拿下靈吠獸,要求先天二境,獎勵一百一十五學分”
“誅殺羽母鳥,取得尾翼,要求感魂三境,獎勵兩百學分”
看著名輝堂內的諸多任務,李扶蘇有些頭疼,一散學,李扶蘇便來到了名輝堂想著看看有什么任務可以接取。
但是發現這么多任務里面,要么是李扶蘇修行太低,不符合要求,而符合要求的李扶蘇又嫌棄學分給的太少了,看了許久之后,李扶蘇頗為失望的走出了名輝堂。
看著白蘇手中的四粒靈米,再感受了一下學分牌里面空空如也的學分,李扶蘇一時間顯得有些落寞。
待回到了臥室,李扶蘇想著,還是先趕緊提升到淬體二境再說,張口吞下了四粒靈米之后,便開始運功修行起來。
夜色融融,在一處未知的山間,黝黑的幕色籠罩在群山峻嶺之中。
楚瑤正蹲坐在一堆柴火旁,拿著一根不知何處撿來的木根,無聊的在撥弄著面前的火堆,木材與木材的碰撞,導致時不時爆出點點火星。
在她旁邊,一身著華服,頭戴木刻芙蓉冠的青年男子此時正在對楚瑤柔聲說道:“再走半刻,就到地方了”。
楚瑤聞言應著,手中動作不停,青年男子見狀,笑著說道:“師妹,可是想念中京了?”。
楚瑤聞言嘆了一口氣,青年男子目光狡黠:“不知師妹想念的是中京,還是中京城里的人”。
楚瑤一嘟嘴:“師兄,你又打趣我”
“哈哈哈哈,能夠讓小師妹如此魂牽夢繞之人,為兄回到中京一定要見見”青年男子展顏一笑,頗有奸計得逞的感覺。
楚瑤聞言,望向頭頂的天空,嘆氣道:“還是等先回到中京再說吧”。
三河夫子觀
李扶蘇閉目感受著,自己距離淬體二境還差那么一絲絲,神色愉悅,修煉了練氣法之后果然修行速度快了許多,隨后又嘆了一口氣,只是還沒突破,他就已經沒學分了。
第二天,李扶蘇散學回來正往居舍走去,發現路邊吵吵嚷嚷,不知何時聚集了一些人。
這個地方李扶蘇是識得的,是比武臺,三河夫子觀設立給書院弟子用來切磋的地方,沒想到剛進來沒幾天,居然就看見比武了,倒是讓李扶蘇起了興趣,駐足看了起來。
只見比武臺上,站著兩個拿劍青年,一人身著藍色勁衫,神色桀驁,一臉不屑的看著對面那人。
而對面那人,穿著一件金袍,身形壯碩,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那勁衫青年,這時下方裁判開口道:“切磋開始!”
只見那勁衫少年,先發制人,腳步一蹬,提劍直刺那金袍青年,金袍青年神色慌張,手忙腳亂的抬劍抵擋,那勁衫青年見狀,身影一轉,劍身一側,朝著那金袍青年身側一揮,金袍青年大驚失色,往后一退,但是因為躲閃不及時,衣袍之上出現了一道闊大的口子。
下方眾人見狀紛紛喝彩。
“打得好,天磊兄加油!”
“給他點顏色瞧瞧”
一時間竟無人給那金袍青年加油,那金袍青年本就沒有自信,見狀,臉色一白,提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勁衫青年嘴角一笑,再次朝金袍青年縱去,臨近那金袍青年時,招式一變,原本凌厲的劍式,變得鬼魅異常,不再朝金袍青年攻擊,而是不斷朝著那金袍青年兩側衣袍割去。
那金袍青年額間不斷冒汗,快速提劍抵擋,但是架不住那勁衫少年的劍式攻速之快,不一會那金袍青年身上的衣袍,已經寸寸具裂,碎片灑滿比武臺。
那勁衫青年見狀,臉色輕蔑之意更甚,手中劍式再次變快,不斷的割著那金袍青年的衣袍,似乎就是要羞辱那金袍青年一般。
不一會,那金袍青年的外袍已經四分五裂了,露出了白色內袍,這時那金袍青年,見狀,臉色大變,往身后一跳,急忙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認輸,我認輸了”
勁衫青年,聞言劍式一收,看著那金袍青年,口中輕蔑一笑:“范飛云,我要是你就干脆退學,省的在這里丟人現眼”說罷往臺下一跳,走到那裁判面前一禮:“敢問教習,這是范飛云第幾次輸了”。
那裁判看了一眼記錄,隨后頗為同情的看著臺上的范飛云:“第二十一次了”。
臺下眾人聞言,紛紛給那勁衫青年鼓掌道賀,那勁衫青年臉色笑容更甚:“哈哈哈哈,走,今天我請客!”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李扶蘇看到這里,也搖了搖頭,那兩名青年境界和功法都差不多,只是那名叫范飛云的青年太沒自信,一開始就注定要處于劣勢,加上那勁衫青年一直有意羞辱那范飛云,敗局是遲早的事,抬腿便準備離去。
這時聽見那裁判對站在比武臺上的范飛云道:“你倆同為都江范家子弟,你也不可一直如此退步下去,他范天磊一直在揚名,你卻一直在敗名啊”。
那范飛云臉色一苦,朝裁判一禮:“多謝教習”,那裁判搖了搖頭,便離去了。
而李扶蘇聽到此處,剛踏出的步子便收了回來,轉身看著臺上的范飛云,臉色一笑,他仿佛聞到了靈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