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幫著收拾好了明天上課需要用的書本,江藝暖懶得動彈,躺在床上發呆,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一直被她忽略卻很嚴肅的問題。
國繪賽上的預謀極為順利,得益于比賽規則上的漏洞太過于明顯。只要能將畫“非人為”的“送”出比賽區域,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
但這個“非人為”的難度太大,而且即使成功送到對手面前了,人家可能根本不會去撿,畢竟沒有人會傻到去抄襲同屆競爭對手的創意。
總結來說就是作案成本高,風險大,收益低,概率小。
這樣一條規則漏洞,別說是二十七屆,就是再舉辦二十七屆也不可能有人會想到去修訂規則。
這事放在有金手指的江嵐那里,成敗有兩種情況。
把江藝暖換成其他任意一個人,江嵐都沒有可能成功,因為她讀不出來別人的思想;
把原主換回來,江嵐便有幾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原主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把自己那部分做了,就算是成功了。
而這么多巧合加起來,竟然引發了奇妙的質變:陷害江嵐這件事變得極為容易,因為江嵐太過于相信自己的金手指了。
江藝暖皺眉:“羽白,江嵐這是一手好牌,確定不是氣運之子嗎?而且,就她這個智商和雞肋金手指,能對男女主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撐死了就只能對江家和她將來的男朋友產生一些影響。
羽白心道不妙,給自己唱了一首涼涼,心虛的用木得感情的機器音陳述:
“如果小祖宗沒有參與進本位面,系統分析江嵐有高達91%的概率針對程菲兒。按照時間點推算,半年后的繪畫展覽上,江嵐就會踩著程菲兒上位。”
江嵐和程菲兒在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屆,江嵐學珠寶設計,程菲兒學平面設計。兩人同在一個院,這一學期學校就會安排設計院的學生統一到江南實習,到時候稍微想想辦法,憑著人脈關系和好名聲,就能觸發讀心術的使用條件。
羽白分析到這個份上,江藝暖沒被安慰到,更生氣了:“91%?這個數據聽著怎么那么耳熟呢?系統分析就只會出一個數據拿出來溜?
你這意思是我被當成女主的擋箭牌了唄?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女主她腦子沒壞眼沒瞎,怎么可能看得上小家子氣的江嵐,朋友都沒得做,怎么湊夠那三個月的朝夕相處?靠臉皮撐著?
退一萬步說,江嵐就算是成功了,女主背后還有男主和她老師撐腰呢,怎么可能被陷害?我怎么不知道江家有那么大的能耐!”
江藝暖氣急,憑這么一丁點兒大的概率,還敢勞煩她來親自走上一趟?這個世界又沒有天地靈氣可以吸收,這不是浪費時間謀財害命嗎!
再說了,作為氣運之子連這些都處理不了,還要那運氣有何用?
羽白被懟得一丁點兒脾氣都沒有,心里哭唧唧,又不敢表示出委屈來。這么大一口鍋,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