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耀眼的白光之中,胡文昊知道了一個驚人的事情。唐朝初年,人民連年征戰生靈涂炭,一場慘烈的戰斗之后,血流漂櫓,鮮血匯聚在一起染紅了一個湖泊,這帶著戰士怨念的鮮血使得湖中沒有一個生物得以生存。不知道過了多久來了一位僧人,他見此處怨念沖天,在湖中放下一枚舍利子,祭以心頭血又在湖畔念經超度冤魂七七四十九天,才使得湖水不再含有怨氣。
這位僧人離開后并未取出舍利子,舍利子在湖中凈化冤魂,不知道過了多久舍利子的上方開出了一朵白蓮。有人說是高僧功德的象征,又有人說這是湖中冤魂所化。等到了南宋時期,這血湖早已變得清澈見底,這白荷一只綻放在湖中,不論嚴寒酷署日夜散發著圣潔的光輝。這件事早就流傳開了,當地的一位官員大膽將這白荷挖出送入京城進貢給皇帝。
這白荷生于血湖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了意識,那段時期她記得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她進入汴州的時候。那天她被放在一個小木桶中被人用小車推著一路展示,一路上的每一次顛簸都讓她刺骨的疼痛,好不容易來到了皇宮,皇帝領著他的妃子們圍著她觀賞她。沒過多久她便被皇上和他的妃子們遺棄在一旁。
深宮幽暗冰冷的環境然她想念那溫暖的陽光和湖中的魚蝦。葉子因為缺少光照,一天天的變得干巴枯黃,她自己可能就要斷命于此了。
十天后,新進狀元張明登殿面見皇上,皇上領著他在皇宮里轉悠,有的沒的調侃著他,他知道這個朝廷早已腐爛不堪,但是一腔的愛國熱血讓他不能就此放棄。
他勸諫皇帝勤勉國事,皇帝朝著他不耐煩的揮手:“你們都讓朕勤勉國事,朕日夜掛念,可是這金人距汴州數千里之遠,加之金人不適中原,就算是打起來了,賠款割地不就好了,我泱泱大國,就舍棄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他聽了嘆著氣正整備開口時被皇帝打斷了,皇帝說道:“你要是能把那角落里的枯荷養活我就聽你的,按你的建議來處理國政。你看如何?”他聽聞忙將角落里的荷花推回家中,生怕皇上反悔。他回到家中查找書籍,詢問花草名家,都不見這枯荷好轉,情況反而越來越壞。
一日他上諫皇帝又置之不理,朝中奸臣惡語中傷他,回到家中怨恨惱怒,看著枯萎的荷花,氣從心來,正想要一把扯斷荷葉時,突然想到是皇上的花,若被小人得知,定到朝堂上誣告他,他看那荷花仿佛是看到了那班奸臣,取出佩劍劃破手掌,鮮紅的血液滴入花蕊,悲痛的說道:“費勁心機的救你,救不了你,你們都是來迫害這國家和百姓的嗎?”說罷,竟然昏死過去。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下人扶到了船上,躺在床上眼前有一處發亮,一轉頭驚訝的發現,先前枯萎的荷花不知什么時候煥發生機,如今在木桶中亭亭凈植,散發著白光。
第二天上朝時,推著小車受盡群臣的嘲諷與冷眼。“呦,張侍中今日為何帶花上朝啊?”“我看張侍中是想明白了,和金人和平相處了。”張明冷笑道:“和平相處?金人的胡馬都要將這大宋江山踏的體無完膚,和平相處?你下輩子投胎做金人吧!”
正當張明和那幫奸臣爭論不休的時候,皇帝出現了,皇帝悠哉悠哉的看了一眼下面的這幫大臣,雙目微閉,緩緩開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張明先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圣上,您之前說過微臣只要將這枯荷救活您便可以聽臣建議。”皇帝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朕是說過,可是這荷花當真是那天的荷花嘛?愛卿可不要戲耍朕。”
張明依舊神色剛毅,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這就是那日的枯荷。”皇上換來之前進貢荷花的那位官員,問他這是不是那日的荷花。誰料那人因進貢荷花博龍顏一笑加官進爵,原本五品的他官升二品。人對權利的渴望是無止境的,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自然而然的與那幫奸臣勾結。
只見那人出來擺出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這不是那日臣進貢的荷花。”
皇上一聽一拍龍椅怒道:“大膽張明!竟敢用假花戲耍朕,朕念你有才華可你竟敢戲耍朕,朕要將你發配邊境。”先前與張明爭論的大臣慢悠悠的展出來開口說道:“圣上,這張明還與金人勾結呢,他之前還揚言下輩子要投胎做金人呢,就此發配邊疆可真是便宜了他。”皇上一聽更加生氣了說道:“什么?大膽張明不為我大宋社稷著想竟勾結外族,來人將逆臣張明連這破花拿下關入大牢。明日問斬!”張明面無表情的站直身軀在朝堂之上,很快有一列武士將張明和荷花押走了。
幽暗的大牢中,張明透過窗戶看著牢窗外的皎月,空蕩的牢房中張明的嘆息聲顯得格外沉重,張明沒注意到這荷花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一閃一閃的。

墨巺
感謝“宙星辰何怵告別”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