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昊明白要想知道真相還是要通過雪荷。邋遢道人看著胡文昊說道:“她是妖,這是事實,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是人,作為人的你能接受一個妖嘛?”
胡文昊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邋遢道人看著胡文昊苦惱的樣子說道:“我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不會看姻緣更不會降妖除魔,我受人之托才來撮合你們的事情。”胡文昊問道:“受人之托?能否透露姓名?”邋遢道人笑著說道:“一個奇怪的人,說是能多給我一種選擇。選不選擇的不重要,對我而言重要的是那個荷妖。”
胡文昊聽了邋遢道人的話摸不著頭腦,他現在只想找到雪荷和她說清楚情況得到她的原諒。雪荷離開時雖然被油紙傘擋住了背影但是胡文昊能感覺的到她很失落。胡文昊向邋遢道人問道:“雪荷姑娘住在何處?我想去找她。”
邋遢道人說道:“住在西湖之西偏南約十里的天竺山。”胡文昊想起《武林舊事》中的記載:“自靈隱至郎當嶺皆稱天竺山。”便看著邋遢道人問道:“天竺山這么大,我該如何去找呢?”邋遢道人笑著說:“用心找!”說罷便揚長而去。
胡文昊在小宅收拾妥當,寫下一封書信留給每日為自己送飯的下人,離開家朝著天竺山出發了。天竺山,峰巒疊嶂,峻嶺綿亙,在群山環抱之中,隱藏著下天竺,中天竺,上天竺三座古寺,故天竺又稱“西湖三竺”。
雪荷是妖,就一定不會在寺廟之內。胡文昊想起雪荷是荷妖,那她就可能會在水池之中。胡文昊一路馬不停蹄地朝著天竺山趕去,到了天竺山才發現這里太大了,找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更何況雪荷還是妖,萬一她使用法術變成了其他東西,自己怎么找呢?
胡文昊在山野間穿梭了一天,身上被荊棘劃破了的地方又被自己的汗水腌的生疼,胡文昊無奈之下來到中天竺古寺投宿一宿。僧人見胡文昊來此投宿,便為胡文昊安排好房間,閑談時胡文昊問道:“師傅,這天竺山上可有荷花池?”僧人開口說道:“施主,寺院內就有蓮池,山上有沒有我可就不知道了。”
晚飯后,夏日天氣炎炎,可是這深山之中卻涼爽宜人。胡文昊來到住處脫下鞋子,發現走了一天山路腳已經浮腫了。第二天清晨,山中傳來陣陣鳥鳴顯得深山更加幽靜。胡文昊睜開眼睛來到寺院中,看到一位在掃地的老僧人便主動上前打聽荷花池的下落。
老僧人說道:“天竺山內的三座寺廟都有連池,至于這天竺山其他地方,曾聽人談起山頂有連池。”胡文昊欣喜若狂,他相信雪荷一定在山頂,到山頂見到了雪荷一切就都明白了。
可當胡文昊一路披荊斬棘來到山頂時發現,那這是一個干涸的小水池,里面并沒有荷花,連荷葉都不見一片。胡文昊這下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邋遢道人騙了自己?他想撮合自己和雪荷就不會欺騙自己。
胡文昊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他確信如果雪荷在這天竺山的話,那就一定是在山頂這一塊,因為他把下面的每一處地方都找來個遍。最有可能的地方就一定是在山頂。
胡文昊在山頂處找來一天,原本浮腫的腳磨出血泡,胡文昊顧不上疼痛他心里只想找到雪荷。胡文昊在尋找的蓮池的途中沿路采集了些野果。夜幕降臨,胡文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原處,坐在那枯池的面前一言不發地吃著自己采摘來的野果。
夏日多蚊蟲,更何況是在深山之中毫無遮攔地過上一夜。清晨露水滴在胡文昊的臉上,胡文昊沒了往日的神采,滿臉的疲憊。胡文昊繼續尋找雪荷,他又把昨天走過的地方又重新走了一遍。胡文昊來到一處坡地時,一腳沒站穩就滾了下去。
胡文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趴了好長時間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不留神又摔倒了,腿重重地跌在了巖石上。胡文昊撩開衣服一看,腿上大塊的淤青映入眼簾。胡文昊吃力地爬回枯池前。
夜幕再次降臨,今天的胡文昊沒了野果充饑,身體也遍體鱗傷。胡文昊坐在枯池前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身旁蚊蟲環繞,面前依然是干涸的小池塘。胡文昊朝著小池塘低聲地說道:“道長說你在這里,我來找你了,你為何不見我呢?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是妖又如何呢?”胡文昊把聲音壓得極地,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第三天早上胡文昊身上布滿了被蚊蟲咬的傷口,之前被荊棘劃傷流血的地方開始潰爛,喉嚨里干的能冒出煙。胡文昊精疲力盡,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他感覺自己可能就要葬身于此了。

墨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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