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守林懷著頹喪心情覺得自己是廢人時,滿世界都在尋一個圍棋手:天王山。
日本圍棋界覺得這是中國搞出來的一個比‘阿爾法狗’更先進的圍棋機器人。日本人聯合漢城的幾位圍棋手組團來了中國,他們要面對面同這位“天王山”機器人對棋。
柳蕓下班回家,朱守林等在外院,他迎上前接過柳蕓手里的菜袋子,他心疼地道:“夫人,咱們如今不差銀子,你就不要再去當差了吧。”
柳蕓笑著道:“夫君,能干活時還干活,坐吃山空心發慌。”
朱守林低聲道:“我有機會賺錢了。”
柳蕓驚訝地問:“什么機會?”
“什么日本的漢城的給我下了貼,約我下棋,勝者獎金百萬。”
柳蕓癟嘴:“夫君,就那兩個地方的百萬獎金很少的。”
朱守林鄂然:“夫人,這怎么說?”
柳蕓為朱守林解釋什么是貨幣的匯率,他很聰明,一聽便懂,他問:“那如何是好?他們一直在尋我。”
柳蕓哼了一聲:“不要理會他們。你要‘神龍見首不見尾’就讓他們以為“天王山”是圍棋機器人好了。”
“好,我聽夫人的。”
朱建文一直鬧著要開直播賣貨。柳蕓想著讓他賣貨玩,但也不能讓他虧太多來玩。柳蕓四處尋著清貨的工廠,她托張總也在為她尋找。
張總打來電話:“我尋到一家服裝廠在清貨,一卡車衣服一萬塊,要不要?”
“是不是新的?”
“新的新的,吊牌還在。”
“那我要了,叫貨車拉來吧。”
張總笑著道:“這車貨算我送您的。您有空早點把拍賣的東西送來成不成?”
柳蕓滿口答應:“好。”
張總歡喜地道:“再有這種清貨的東西,我買來送您。”
“成。”柳蕓沒有這些資源。拍賣行老總就不一樣了,他的客戶什么行業的人都有,還全是有錢人。
柳蕓給朱建文戴個假發,修飾了一下。讓他站在電腦攝像頭前展示服裝,價格隨便他叫,白送也行,就圖個開心。
朱建文本來就年青俊朗,經過柳蕓一修飾,他更是顯得英俊秀氣。他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他賣東西,所以,他對著電腦十分的放松,笑著展示服裝,時不時還試穿一下。他笑嘻嘻賣貨的樣子讓所有的人喜歡,有人問:“你長這么帥為何來賣貨。”
他笑著道:“賺錢吃飯,勞動賺錢最光榮。”柳蕓不停在提示牌寫字,他照著念。
于是,愛心爆棚的人們,嘩嘩嘩地不停有人下單買他的東西。就是破了一個洞的衣服也有人要,朱建文好意地道:“這件是壞的,不要錢送你。”
“不行,那怎么成,買來我自己修一下。”買家很感動,固執要買下這件破衣服,來證實世上還是有誠實的賣家存在。
“那我送你一雙襪子吧。”朱建文慷慨地道。
大家更加喜歡他不占人便宜的性格。一個長得英俊,又很誠實,還有點窮的小子,人人都想幫助他。
只要是他舉著一件衣服,不管是什么樣式,立刻一大幫人要:“我要。”“給我。”
朱建文不停的告誡大家:“需要才買,不要浪費,再便宜也是要錢呀。”
在網上飽受欺騙的買家們,實在喜歡這位誠實的賣家。朱建文越不讓他們亂買,他們買得更起勁:“我穿不完給兒子穿,兒子穿不完給孫子穿。”
第一天的銷量就嚇了柳蕓一大跳,朱建文居然賣了半車的衣服,賺了幾十倍的錢。柳蕓指揮朱守林與錦兒同她一起打包寄貨,累得三人直不起腰,看著一堆包裹就想吐。
柳蕓在朱建文把這一車東西賣完后,她趕緊聯系廠家代銷賣貨,賺再多的錢她也不想打包發貨了。
朱建文長呼:“原來賺錢是這么的容易呀。”
柳蕓嗯了聲:“找對了路就容易。”
在朱建文的直播帶貨下,那家已宣布倒閉的服裝制造廠死而復活了。工廠為了表示對他的謝意,聯系上柳蕓,要讓朱建文做工廠的股東。柳蕓推讓,最后只接受了廠家給最優惠價格為他們帶貨。工廠將朱建文做直播時的超大畫相,打印下來掛在廠區處最顯眼的地方,下面寫著一行黑體大字:是他,救活了我們的廠。
朱建文得知后,非常的自豪:“我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朱建文賣的東西越來越雜亂:有家私、洗發水、玩具、水果等等。到最后還有賣房的前來聯系朱建文,為他們賣樓,三七分成。柳蕓直接給拒絕了,朱建文著急地問:“為何要拒絕呀?賣樓好賺錢的。”
“有的錢能賺,有的錢咱們不能賺。”
三人看著她,想聽她說什么樣的錢不能賺:“這些房是賣給平民的,要用他們一生的血汗錢來買,我們不要去賺了。”
三人都同意了這話,朱建文點頭:“行吧,我還是最喜歡賣玩具,邊賣還能邊玩。”他手上一直拿著個能說話的熊貓玩具在玩。
柳蕓拿出一顆龍眼珠準備給張總送去拍賣,她在二樓的書房尋好看的包裝盒,轉眼看見書桌上朱守林寫的大字。她想了一下,隨手卷了三張朱守林寫的字,她決定去串通一下張總,高價拍賣幾張朱守林的字出去,她自己買回來。這樣,朱守林就不會覺得自己不賺錢,是個無用的人了。
柳蕓又帶著兩位師兄直奔拍賣行。張總得知她今天送東西前去,一直等在大門口。他遠遠的看見柳蕓,臉帶喜悅之情迎上前:“我在這里等您們有一會了。”
“張總太客氣,哪有得著你親自等。”柳蕓笑著對他道。她的兩位師兄戴著墨鏡,跟在柳蕓的身后全程不發一言。
張總嘿嘿笑著:“請進請進,咱們里面談話。”
柳蕓與張總進了會客室,兩位師兄在外等著師妹。
柳蕓進屋二話不多說,就掏出一個小盒子:“龍眼珍珠,你看能拍個什么價。”
張總歡喜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愣住了,一個20mm左右大小的白色珍珠呈現在他的眼前,珍珠正圓型極強光無一絲瑕疵。他心里微微有點失望,這東西也值價,但是因為珍珠極難保存,有個詞說的是‘人老珠黃’,故而再好的珍珠都賣不到帝王玉的價格。
柳蕓讀懂了他的想法,她將窗簾拉上,關上了燈,珍珠在黑暗之下發出七彩之色茵茵之光。
“夜明珠?”張總驚呼。
柳蕓問:“能值多少錢?”
張總道:“實話說,我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錢。您若信我,我聯系電視臺的鑒寶節目,請專家來估價。”
“行,保密來源。”
“這個您放心,這是行規。”張總手上拿著龍眼珍珠,他的心情非常復雜,時喜時憂。
柳蕓將窗簾打開,拿出一卷書法放在桌上:“拍了它。”
張總打開書法看了看:“書法我不懂,我會公開拍賣,您全程可觀看。”
柳蕓低聲道:“若無人買它,你尋人拍下,我出錢。”
張總眼睛轉了一下明白了:“能賣就賣,不能賣咱們自己買下。”
“對,張總很聰明。”
張總有什么不明白的,左手倒右手提高價格之事他可沒少幫人做。像這種把書畫拿出來拍高價自己買回鍍金之事,他也也沒少做。
第二天下午二點,張總打來電話,他對柳蕓道:“下午三點有三場書法拍賣,第一場拍賣會上穿藍衣服兩人是咱們安排的人,另外那些人是書法愛好者,我通知來的。晚上八點的鑒寶節目,您要準時收看。”
“好,辛苦張總。”
下午三點時,柳蕓四人坐在沙發前,吃著水果喝著咖啡,看著電腦上的畫面。
拍賣室里進來五人,依次坐下,張總最后走進來坐在首位。一番客套話加介紹后,張總拿出一幅字,上面寫著:淡泊明志,寧靜致遠。他開口道:“大家都是行家,這字寫得大氣磅礴,也自然知道具有收藏價值。話不多說,直接開價,底價一萬,加價一次一千,價高者得。”
朱守林在下指了指:“夫人,這字好像我所寫。”
“是呀,就是夫君所字,我拿去拍賣換錢。”柳蕓笑著道。
朱守林緊張地看著畫面,他很擔心無人買他的字。
參與拍賣里有一位年長的人暗暗心驚:咱們現代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書法家,這書法不只是寫得大氣,而是已自成一體。若能買到它,絕對是傳世之寶。他不動聲色地跟著人舉牌。
那兩位自己的藍衣人,見其他三人在舉牌,就棄了不跟。那三人都多少懂些書法,心里對這幅字也有一個心理價位。價格到五萬時,只有兩人繼續舉牌,一直到八萬。
年輕的書法家有點猶豫,他想著,這紙張這墨汁看就是新鮮的,還活著的人寫的書法,沒多大的收藏價值。他放了牌,年長的人以八萬元得了這幅字。年輕的書法家他生生的放棄了一個發大財的機會,以至后來很多年他就活在悔恨之中:當初,我本來可以很便宜拿下那幅字的呀。
第一場拍賣結束,第二場換了幾人上來。那幾人在下面已看了前一場的拍賣現場直播。所以,朱守林的第二幅字,從起價的五萬,直接被拍上了五十萬結束。
人就是這樣的心態,再好的東西,若是無人搶,就是顆大白菜。若是有人搶,大白菜也變成金剛鉆。
朱守林的第三幅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最后被拍到了一百萬的價格成交。張總后來對柳蕓說了原因,一位公司的老總覺得這字體大氣好看,掛在他的辦公室墻上,電視臺來采訪時會有面子,所以用大價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