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回到家后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官淮。心里有些惱了,難道就因為那天給了他臉色,就躲著,真不是男人。當初是他說要一起找的,現在算怎么回事。很快又想起了那天的徐莫,勾著嘴角冷笑,心里暗暗酸道,怕是和小美人約會去了,哪里還要在我這受氣。
學生們都注意到了漂亮的女老師最近換了風格,心情也不太好。“老師,你被甩了嗎?”好事的學生問,杳杳挑著眼角反問“我會被甩?”說完才發現自己近來酸得要命,真是沒用,事沒辦好,人倒搭進去了。
這時候,后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正是下課時間,學生們齊齊回頭,看見了站在后門的兩人。兩人皆看著杳杳。這樣的場景很熟悉,不就是幾個月前,她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嗎?杳杳拉了張凳子,翹著二郎腿,即便手里端著的是保溫杯,也是氣場十足,漠然看著后門的神仙伴侶,眼中露出嘲諷。官淮倒是依舊云淡風輕,這次連徐莫也淡定不少,但還是被杳杳的眼神煞到。八卦是人的天性,饒是遲鈍的外國人也看出了東方人的暗流涌動。
上課鈴響后,杳杳繼續上課。對著學生們言笑宴宴,好像剛剛的不是她一樣。她也是奇怪的,見到她們后反而心神安定,恢復了原樣。真是怪。
下課后,學生問“老師,既然你失戀了,我可以追你嗎?”一時間哄鬧一陣,徐莫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講臺上的杳杳,唯一明確的是里面有挑釁。杳杳何人,自然不會敗下陣來。
“當然了,不過我要的人必須對我一心一意,我容不得沙子,受不了半點委屈。”話是回應那位學生,確實看著后排的兩人。驕傲的神態盡顯。
“當然,你值得”學生回答。
官淮并不覺得意外,笑了笑繼續把玩著手表。杳杳離開也不著急。
“她以前也這樣?”徐莫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是,她看不慣她的囂張和自信。“對,她就是這樣。”官淮回答。
“那你笑什么。”徐莫有些急了,“她在氣我,真好。”
徐莫覺得自己愛上了一個神經病。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杳杳的手腕。杳杳垂眼看著拉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是女人的手,有些失望。
“怎么,徐小姐的大家閨秀的風度呢。”心情不佳的杳杳開口諷刺。徐莫臉一紅松開了手。“你是江杳嗎?”
杳杳笑了,你見罌粟花嗎,美而魅,徐莫見到了。“我是啊。”又是這么輕飄飄的語氣。“我的意思是,是官淮愛的那個江杳嗎?”“那你得問官淮。”說完打算離開。
“我不管你是不是,官淮我是不會放手的。就算他心里只有一個過去的江杳,我也能接受,但是你不能你知道的。”
“所以呢,你是來告訴我我該遠走他鄉,好讓你自以為是的愛情開花結果,好讓你的愚蠢繼續下去?好讓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教我做事?我是不能接受,因為我有我的自尊和驕傲。但是我也有我做事的原則,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很清楚,你留不住他。”
杳杳鮮少用這么咄咄逼人的口氣說話,倒是出了胸中一股郁氣,舒爽了不少。“至于你,你該知道,不管是我還是她,或者我就是她,我們都不能接受她。”杳杳對著身后的官淮指了指徐莫,說完離開。
徐莫有些慌亂了,她太懂官淮了,做事說一不二。如果她真的是杳杳的話,那她絕無可能留在官淮身邊了。她不自覺地無助地看著官淮,像還是男女朋友那時一樣示弱。
“我家的門鎖我已經換了,再見。”說完官淮也快步離開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她徐莫再也沒有資格進入官淮的家,沒有資格停留了。他的再見就真的再見了。徐莫覺得自己很可笑,可還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許她不是江杳呢!”徐莫沖著官淮喊道。
“那是我的事了。”與你無關。
“我大可以接受你心里有別人,也可以比她更像杳杳。”徐莫早就不要什么自尊了。
“我不能接受,她容不得沙子。而且,她是杳杳,她回來了。”
“如果她是江杳,我祝福你們。但現在我不會放棄,這是我的事。”官淮對于任何祝福他和杳杳的人都是感謝的,他說完謝謝,漠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