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省,那版雙西。
一身輕松的走出機場,云飛看向了廣場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不過這與云飛所想象的不太一樣。
在云飛的眼中,南云的大街上應該滿是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行人,然而此刻的廣場上,卻鮮能看到那樣的存在,畢竟,南云的大部分人都是旅客,本地的少數民族只占一半不到。
在街邊攔到了一個帶著小頂冒,操著一口南云本地方言的司機。
“老板,克哪點?”司機熱情難卻地問云飛。
云飛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依稀地猜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勐海縣里布朗鄉曼囡村。”云飛念出了印象中的地址。
“老板,有點遠哦!”司機手轉動著方向盤,“不過老板,我剛好去過那里!”
司機的話充滿了難掩的熱情,真是民風淳樸敦厚。
司機開始與云飛拉話。
“老板是去那里辦事,各是?”
“是。”
“我就說,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聽老板的話,老板應該是東廣人吧?”
“是的。”云飛隨便地回答了一番,開始冥想。
今天的路況良好,一個小時左右云飛就到達了曼囡村。
上任的盜夢者來到過這個地方。
每當村長對每件事情拿不定主意時,他就會到幾公里外的網吧在暗網向盜夢者下單。
這村長也算是個奇葩了。
不會上網,只曉得固定的套路翻墻,登陸賬號,下訂單,其余的一概不會。
這個傳統也不知是何時開始傳承。
這個村莊在現代化設施日益完善的進程上,顯得格格不入。
房子依舊由土磚圖瓦砌成,表面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塵灰。
盜夢者云飛在村民,在村口向四周望了望,看向了站在大樹旁閉著眼睛的白胡子老人。
這是盜夢者一貫的規定。
每一任盜夢者都會對自己的顧客接待自己時的方式進行規定,也算是一種暗號。
并且對于使用每一個不同暗號的顧客,其本身具有明顯的外貌特征。
每一位盜夢者的時間大約都是50年,五十年,原本年輕的小生都會被時間裝扮成敗絮的白須老人。
老人感受到云飛的靠近,立刻睜開了眼睛,一看是個面生人,立刻甩手讓他離開。
云飛沒有理會,繼續靠近老人,在老人面前說了幾個字。
這時,老人臉色一怔,帶著云飛走近了村子。
老人帶著云飛走進了自己的屋中,一路上屋子里的許多人都面帶疑惑地向云飛打招呼。
“吶威妮!”
在周遭的寒暄中,老人最后將云飛請進了里屋,入門后,老人起身關上了窗戶,關上了燈。
這種保密方式云飛也是第一次見到。
“小伙子,你哪點來?”老人輕聲地問。
“東廣省。”
“上回那個更大個的人呢?”
“哦!您說他呀,他死掉了。”云飛一臉平靜地回答。
“做你們這行的死的都挺早的。”老人八卦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是只老孔雀了,你表在意!”
老人話音剛落突然變得嚴肅,令人肅然起敬。
“小伙子,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辦點事。”
接著,老人講起來進來的他們家的大事。
進來,他們村里來了個大戶,名字聽上去像是個漢族人,名字叫王剛。
這個人呢,出手闊綽,所以即使沒有結婚,這兒私底下,不知道養了多少個情人,但是這個村子屬于自治州,允許一夫多妻,他這么做也沒什么不對。
況且,他對村里的貢獻很大,剛來村子就幫村子修了一條又一條的小路,又拿錢幫村里搞基礎設施建設,這一砸,就是村里一年的GDP,村里的人都對他十分友好,紛紛將自己的女兒往他手里塞,但王剛看不上其他人的女兒,獨獨看中了村長的女兒,其他人只能干瞪著,但心里也是踏實了,結了婚就是自己村的人,村里人心里也是十分開心,等著吃村長的喜酒。
家里的其他人也都希望能讓家里的唯一的女兒跟他結婚,但村長心里不踏實,王剛在村里始終是個外鄉人,剛來村子還沒有一年,他是個咋樣的人還不夠清楚,萬一他底下是個敗壞的人,那他也不愿意用女兒的一生去換取那點增長的GDP。
所以,村長此行的目的就是讓云飛到他的夢里看看,他睡覺的時候,腦子里是什么個玩意,再看他到底是個什么人,萬一到時候是個槽耐的玩意糟蹋了他的女兒,那可就不好了。
云飛聽了這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甲方的目的這么單純。
云飛點頭答應,看來,這次的任務應該十分輕松,但很快,云飛會為他所說的話而后悔,這是后話。
什么叫玩大發了?
村長接著說,“小伙子,那個王剛昨天早上叫了媒人來說媒,還帶來了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禮,估計啊,一會他人就會來了。”
“雖然你年輕,沒有見過什么大風大浪,但你也幫我參謀參謀,掂量一下這個人到底咋個樣。”
這時,村長聽到外屋有人大聲喊了一聲:“啊爺!”
村長立刻打開了燈窗,應了一聲,“在嘞!爺爺馬上出來。”
村長轉頭對云飛說了聲,來了。
于是,云飛與村長一同出屋。見到了王剛,云飛與他握了握手,不知為什么,王剛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惡意,而自己并沒有招惹他。
出乎意料,在云飛通過村長的話中提取的信息得知,王剛應該是個胖子,而見到了人后,云飛大跌眼鏡,王剛不僅不胖,而且還很瘦,還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在與王剛握了手后,云飛還感覺到王剛應該瘦成了皮包骨,所以如此遮擋。
王剛沒有說話,而是媒婆在不斷的跟村長一家說以后的婚禮籌辦,還帶來了一車的家具。
村長家里人都十分欣喜,幻想著當上闊綽人家的生活。
這個村子上一年的GDP是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數,要不是中央大力支持,恐怕還沒有一半,這王剛一出手就是半個GDP,那可不是村里的大救星。
云飛瞄了王剛一眼,王剛此刻帶上了墨鏡。
云飛走到王剛身邊,問:“王兄,漢族人吧?”
“是,兄弟你是?”王剛不帶一絲感情地回問。
“我也是漢族人,張云飛。”
云飛從口袋里取出剛剛村長給他備用的香煙華子,遞給了王剛,王剛說了聲謝謝,右手接過了華子,左手正準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薄薄的東西,但反應過來之后,便停下了動作。
云飛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煙。
王剛說了聲謝謝,一絲冷汗冒出。
云飛思考了一番。
又問:“王兄,這屋子里也不亮,你為啥要帶個墨鏡?”說著,云飛伸手打算撥掉他的眼鏡。
不料王剛一把抓住了云飛的雙手,眼中充滿了敵意。
看到這里,云飛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王剛是個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