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繼續追問。
林管家語氣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幽怨道。
“若雪,林姨真羨慕你,都快妒忌了!”
“為什么這么說?林姨?”
看著保養的極好、風情萬種的林姨,白若雪親切的問道。
“因為少爺竟然舍得拿這瓶紅酒來招待你。”
“當時我可是吃了個大驚,嚇了個大跳。”
聞言,白若雪頓時間更加好奇了,心里如貓爪似的,癢癢的。
“這酒很珍貴吧?”
“何止珍貴?這可是價值300多萬一瓶的紅酒!”
林管家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么?”
“300多萬?”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此刻白若雪依然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心臟都猛然一跳。
300多萬,這是大部分人窮極一生都遙不可及的財富。
看著白若雪花容失色的模樣,王勛不由覺得好笑,不過倒是蠻可愛的。
“這酒應該有價無市吧?”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聽都沒聽過。
“這是王先生前兩年在紐約蘇富比(Sotheby’s)拍賣會上競拍到的。”
王先生,也就是王勛的爸爸王臨。
“拍賣會上才出現了兩瓶,但全被王先生競拍到了,一瓶花了49.6萬美元,一瓶花了55.8萬美元,刷新了當時葡萄酒的拍賣最高紀錄。”
49.6萬美元,就是大約343萬元人民幣。
55.8萬美元,就是大約386萬元人民幣。
白若雪一張嘴巴張成了O型,頭頂如同炸了一個響雷,隨即吸了口冷氣。
“這……”
她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花幾百萬買一瓶紅酒。”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白管家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他是知道的。
在上1000平米、儲存了上萬瓶紅葡萄酒的酒窖中,都是最頂級的珍藏之一。
而且,這已經是最后一瓶了。
看著白若雪久久無法言語的癡呆神態,林管家嘴唇勾起莫測醉人的笑容。
“而且啊,這可是酒窖中最后一瓶1945年份的羅曼尼·康帝了。”
“就是王先生和王太太都舍不得用來招待賓客。”
“可見啊,你在少爺心中有多么大的份量和地位。”
“所以啊,林姨都羨慕死你了。”
“林姨可就沒你那么大的面子和福分嘍。”
說完,她朝著王勛暖昧一笑,眼波如春。
王勛用飽含侵略性的眼神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贊賞。
聽完林姨語氣酸酸的話,白若雪心中其實如同吃了蜜一樣甜。
畢竟沒有一個女的真的會對于一個年少英俊的男的如此闊綽的對待自己而心無波瀾。
試問哪一個女的沒有虛榮心?
白若雪臉蛋微微一紅,帶著幾分羞澀的一笑。
“林姨,你說笑了。”
“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在花城,更是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
林管家捋了下光滑潔凈的額頭前的卷發,嫵媚一笑。
王家的管家,她視這個身份為一生的驕傲。
“好了,你們別羨慕來羨慕去的。”
王勛有點無語。
“若雪、白伯、林姨。”
“這一年多時間,如若不是有你們,或許這王家已不是以前的王家了吧。”
王勛自嘲一笑。
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神情真摯的看著他們說道。
“這一杯,我敬你們。”
“算是我對你們微不足道的感謝。”
“同時,也是慶祝自己的新生。”
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
白管家和林管家此時感動的一塌糊涂,身體都在顫抖。
他們竟然破天荒的從王勛口中聽到了“謝謝”,而且還是對他們說的。
這是世界末日了嗎?
實在匪夷所思。
“少爺,你不必如此。”
“對啊,這都是我們的職責而已。”
“我們都視自己為王家的一份子。”
……
白若雪美目復雜的打量著王勛,似乎想好好重新認識他。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王勛嗎?”
“那個高傲自負、滿是優越感的紈绔子弟。”
她內心狐疑。
甚至都要懷疑王勛是不是飆車撞壞腦子了。
以前的王勛,除非你拿槍指著他,不然絕無可能讓他低眉。
但她并不懷疑王勛是在演戲,故弄玄虛。
身為商場精英中的精英,她自問閱人無數,一個人的行為或許存在欺騙,但眼神卻絕對騙不了她。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王勛真的騙過了她,那這王勛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僅演技精湛堪比奧斯卡影帝,而且城府深不可測。
但這又與她印象中的王勛不相符合,判若兩人。
以前的王勛,是從骨子里散發著腐朽的富二代姿態,跟城府沾不上半毛錢關系。
所以,她立即否定了王勛在演戲,這種滑稽可笑的想法。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王勛確實變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吧。”
“他也并不是無藥可救的。”
念及于此,白若雪對王勛的厭惡又淡了一些,神情也不再那么冷漠。
“少爺,你的身體無恙了吧?”
白若雪鬼使神差的關心道。
“前所未有的好。”
王勛有點詫異,沒想到白若雪竟然對自己也開始有溫柔的一面了。
“那就好。”
白若雪心中下意識的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她其實也不希望王家的獨苗出現什么意外。
說完,她看著鑲金邊大理石餐桌上的幾十道頂級奢侈、造型藝術的食物,不由咂舌感嘆。
這就是頂級富二代的饕餮盛宴嗎?
估計這一桌都抵得上她一年上千萬的年薪了。
白若雪用玉匙舀了一匙24K純金罐裝Almas魚子醬放入口中,輕輕鋪在舌頭上,隨后以舌尖將魚子醬一粒粒緩緩碾碎。
頓時,一種優雅細膩的氣息便在唇齒間逸散開來,
這又是讓她一頓享受。
“對了,少爺,你這次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白若雪疑惑道。
如若不是有事,恐怕這王勛早已經在夜場縱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