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時間緊張,學習壓力大的高中生活,大學的生活相對輕松很多,熟悉了大學生活的林安,也如同普通人一樣開始了自己的大學生活,這樣平靜的生活讓林安的氣質逐漸變得內斂起來,他給自己報了個駕校。
國慶假,張大力和楊雄策回家了,李勛和父母出去旅游,四零四宿舍就剩下林安一人了。
“林,林安,你怎么在這里?”顏瑞國慶假來駕校,這已經是第二年了,科二還沒有考過的顏瑞表示很煩,不過她還是抽出時間來駕校。
有時候緣分很巧,林安剛剛從教練車上下來,聽到有人喊他,看著眼前忽然蹦出來的女生,有點面熟,卻不知道名字。
“怎么了?不認識我?”顏瑞盯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林安,狡黠的瞇著眼睛。
林安忽然一拍腦袋,他想了起來:“是你啊!”
“可不是我嘛,給你個機會,想想我叫什么名字?”顏瑞調侃著盯著林安。
林安想了想,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前的女生的叫什么名字。
“我壓根沒告訴過你我叫什么,傻乎乎的!”顏瑞笑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小男生確實太逗了。
“哦哦!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叫什么名字了嗎?”林安和顏瑞走到了一旁。
“小弟弟,你就是這么問女生的名字嗎?就你這樣,怎么找女朋友啊。”顏瑞有些苦笑不得。
“我在學校就是這么問的啊,有問題嗎?”林安搞不懂問個名字還有什么說法。
“得,小直男,看在老鄉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叫顏瑞,記好了啊。”顏瑞擺了擺手,去練車了。
半個小時后,正在休息回憶開車流程的林安忽然聽到了爭吵聲。
抬頭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顏瑞。雖然不熟,但是同為異地的老鄉,林安可不能看著顏瑞吃虧。
等到林安跑過去,男教練嘴里正在說話:“碰了就碰了,我這不是教你怎么開車。”
“明明是你耍流氓!”顏瑞眼淚在眼眶打轉,身體氣的發抖。
聽到這里,林安怎么還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一直聽聞有極個別的男教練對女學員做齷齪事,沒想到竟然被自己趕上了。
林安沒有考慮太多,這種事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不理會旁邊看熱鬧的其他學院,林安越過顏瑞,眼神冰冷的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男教練,冷聲問道:“那只手?”
男教練被突然冒出來的林安有些不屑一顧,這樣的小男生嚇唬一下就慫了,“什么那只手,我交她練車,發生點接觸不是很正常嗎,小姑娘,你說說我碰你哪里了,還有你,小伙子,亂出頭可是會挨揍的!”
聽到這里,顏瑞眼睛里的眼淚收不住了,拉了拉身前的林安,小聲地說道:“林安,算了,我不學車了。”
林安沒有回頭,他是一個低過頭的人,那幾年他見多了太多的冷言冷語,從一個學渣開始奮起讀書,就是因為他只剩讀書一條路,才能拯救他的人生,之后遇有了系統,他就內心發誓他再也不會低頭。
掏出手機,林安報警了,法制社會,不是沖動就能解決問題的。
十分鐘不到,警察到了,顏瑞低著頭跟在林安身后不停的低聲啜泣,林安不會安慰女生,他只知道既然選擇了幫助顏瑞,那他就要負責到底。
駕校的負責人在一旁協調,林安只是給顏瑞遞紙巾。
“是誰報警的?”民警公事公辦的問道。
“是我,他欺負我老鄉。”林安只說了這一句話,男教練還在解釋,這讓林安有些不耐煩,他撥通了李勛的電話。
“喂,二郎,怎么了,讓你跟我來三亞玩,你還不來,好多妹子啊!”李勛一到三亞就和父母分開了,這會正在海灘上玩呢。
“遇上點事,你爸在旁邊吧?”李勛之前在宿舍說過,他老爸在魔都開了一家律所,所以林安才會給李勛打電話。
“怎么了,二郎,遇到什么事?”李勛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問道。
“是我朋友的事情,現在是我的了。”林安說的很簡單。
李勛在電話里說道:“明白,我讓我爸給你打電話,你和他說,別沖動!”
“我知道,不然我打電話就是讓你爸去撈我了!”林安掛斷了電話。
不到一分鐘,林安的手機響了,林安接通電話。
“叔叔拖個大,就叫你二郎吧,小勛說你遇到事情了,怎么回事?”電話里李勛的父親李紅軍直接問道,他總聽兒子說,二郎每天有多自律,在學校里照顧他,也知道林安是個孤兒,并沒有見過。
“叔叔,您好,情況是這樣的,我朋友在駕校練車,教練對她動手動腳。”林安停了一下,開口說道:“十萬律師費,我想請您律所最好的律師來一趟。”
李紅軍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錢,而是之前是林安說的是人情幫助,后面說的是委托,顯然這個兒子口中二郎并不是那么簡單。
“你說個地址,律師很快就到,錢就免了,小勛把你當兄弟,你就是叔叔的侄子,作為長輩哪里能看著晚輩受欺負。”李紅軍試探著說道,他不在乎那點錢,看的是兒子口中的林二郎是不是一個值得兒子交的朋友。
“叔叔,不能讓律所的律師白跑一趟的。”林安不會傻到連試探都不清楚。
“那好,等我們從三亞回魔都,叔叔請你們幾個吃個飯。”
“一定,地址您記一下……”
民警已經將情況問清了,事情可大可小,就要看當事人的意見了。
“顏小姐,情況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他的問題涉嫌騷擾婦女,不知道你愿意接受調解還是走法律程序。”中年民警沖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按住了想要溜走的男教練。
這會兒顏瑞已經不哭了,心里委屈,氣憤,但是她也不是那種只會哭哭啼啼的女生,聽到林安要花錢給自己出頭,她就不想計較下去了,就當是被狗碰了一下。
“我……”顏瑞剛想回答,就被林安打斷了:“我們的律師已經在路上,他會和你進行交接,警察叔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帶著我朋友先離開。”
駕校的負責人此時也有些慌神,他來的有些晚,就比警察早到了幾分鐘,而這個男教練就是他的小舅子,“這位,你看能不能調解一下,我們愿意賠償你朋友,你開口。”
“你覺得愿意花十萬塊錢讓你手下的教練進去一趟的人,在乎你給的賠償嗎?別擋路。”林安拉著顏瑞的手就要離開,顏瑞掙脫了一下,林安沒有松開。林安此時只想離開,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