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好真實的夢。
看了一眼時間,原來這次旅行的最后一天才剛開始。
早飯后,果不其然,張雨桐還是提議去找秘密花園,只是沒有地圖,我們只是根據之前網絡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信息亂逛,下午的時候,我們又到了那個部落,張雨桐似乎是放棄了尋找秘密花園,轉而開始打聽之前救她的那個人,叫什么,住哪里,她打聽到他叫何陽,每半個月會來一次給這里的商店供貨,已經離開了。張雨桐自知不能在這里再留半個月,只能作罷。我心里有疑惑,但是一直沒出聲。
很快回程的飛機落地,李師姐要離開學校去準備新的生活了,我猶豫了幾天,還是和導師申請,想回小鎮去做后續的研究和實驗,雖然導師覺得那里沒有儀器也沒有其他前輩和老師的幫助,但考慮到那里畢竟是望天樹扎根的地方,便同意了,只說安全第一,有問題隨時聯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來小鎮算是輕車熟路了,還是在那家唯一的旅館入住,還是熟悉的房間,不同的是隔壁沒有了滕子陽。
忽然想起那個夢,老者最后的眼神好像是在質問我,“是你曾經沒有珍惜眼前人,你還要錯過他嗎?”可是張雨桐為什么打聽到的消息卻是他叫何陽呢?
第二天我去了小屋,小屋還在,丁香也還在,只是王叔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擅自在我原來的房間安頓了下來,果然在第四天等到了王叔,王叔說我走后大概半年左右,滕子陽也離開了,滕子陽不是普通的護林員,而是來自于特種部隊,是王叔兒子的戰友,在一次特殊任務中,王叔的兒子犧牲了,作為隊長的滕子陽也受了傷,滕子陽十分自責,覺得是自己沒能力保護好隊員,于是便申請來小鎮養傷,一方面是把戰友的功勛帶回來,一方面也替戰友陪陪老人家。
王叔說,我們被困在山洞那天,他是存了私心的,要是滕子陽就這么發生了意外,他兒子也有人陪了,可是還是沒狠下心,有一個我是無辜的暫且不說,滕子陽也是父母的孩子,若是滕子陽發生了意外,這世上就又多了一對像王叔這樣的父母,而且以滕子陽的能力,不應該殞沒在這山溝溝里,他該去更需要他的地方發光發熱。
聽到這,我大概理解了為什么滕子陽掌握那么多野外生存技能,理解了他后背上的疤,理解了他的沉默,也理解了為什么他會消失不見,又在他國以何陽的身份存在。
我又問后來為什么連王叔也聯系不上了,王叔說這是一種對雙方的保護,不能讓王叔成為他的軟肋,是了,什么都不知道對我來說才是安全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想在這里陪陪王叔,總覺得,滕子陽還會回來這里。
我還是經常和王叔去環山,只是變得更加謹慎,跟緊王叔不讓自己迷路,我還是經常去看和滕子陽一起看過的望天樹,我采集了很多望天樹的種子,并且做了很多實驗,現在小屋附近的這片山坡,已經生長了很多望天樹的幼苗,我相信,它們還會越來越多。
就這樣,又一年過去了,我的學生生涯也要告一段落了,回到學校交報告,我的課題取得了還不錯的成果,成功留在了研究所做正式研究員,并且一邊工作一邊繼續攻讀博士。
之后,我借著工作的便利還是經常回到小屋,看王叔,看我的小望天樹,也看與他的回憶,聽王叔說我不在的時候他回來了一次,不過當晚匆匆又走了,希望他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