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將我們認作了逃犯?!崩盥潢柨粗鼑^來的禁衛軍,有6個之多,皆是身穿甲胄,揮刀亮槍的,把準頭對著他們,不禁心里一沉。
熟悉的感覺再次繞上心頭。
誰也不曾想到,方才路過那名真正的“逃犯”將斗籬扣在了是那邊的婦女身上。
“可我們不是逃犯!”四斤當即哭喪了臉。
他遠沒有表面上的暴脾氣,真正遇到危險,他還是像個小孩一樣害怕到亂叫。
“我,我要回家!哥哥,我要回家!”他住著李落陽的衣領哭求,后悔今早與師傅吵架。
事與愿違,婦女抱著嬰兒在他們身后瑟瑟發抖,斗籬還在她的頭上戴著。
李落陽清楚他們的感受,但也頭大,這種倒霉事怎么會落到自己頭上,這才穿越一個月吧,就碰到兩起了,上一次是他運氣好,碰到了過路女俠相助,這一次顯然好運不會眷顧他兩次,他要獨自面對還不知道如何拿他定奪的禁衛軍...
這可如何是好啊。
暗罵那真“逃犯”的不道德,同時又憤懣眼前的禁衛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瞎了,這樣一個弱女子,怎么都不可能和他們口中的逃犯搭上邊,怎么還圍上來,不去追后面早已跑掉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王老大,這可是頭功?!本驮诶盥潢栂氩煌ǖ臅r候,拿著長矛的士兵看了看婦女頭上的斗籬,停下腳步,靠向身邊的十夫長,幽幽地說道,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那流氓弟弟如今在煉器坊街,這天鷹府大師兄的項上人頭,確實足以讓我們兄弟幾人好好攀上一攀?!痹谒砬埃粋€士兵點了點頭,認同了他,忽然笑起來,拿矛的也跟著他笑起來,漸漸,兩個人的眼神有些瘋癲。
拿矛的興奮起來,看了看身后的一眾人。
“可她不是天鷹府大師兄欸?!庇腥饲那牡?。
“你說不是就不是,拿我豈不是很沒面子?!?p> “也對?!?p> 哈哈的笑聲不斷,一眾小隊的人心領神會,包括身后的一眾禁衛軍,他們舉起手里的武器,貪婪的目光瞄準了李落陽身后的婦女的同時,形成了包圍之勢,圍住了他們。
“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四斤想著活命。
小孩子啥都不懂,只希望可以拜托危險。
“不是,不是為什么戴著斗籬?若是光明正大之輩,為何躲躲藏藏?!遍L毛兵掏耳朵大喊,他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主,要是被小孩子駁回那豈不是很沒面子?“今天個兒,我們禁衛軍就要代表皇上,為名除害!”
瞧瞧,說完,就有人在旁邊補笑。
“她犯了什么錯你們就要除他,你們不講道理...”
小胖子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諱道理,依然害怕地爭辯。
但面對一群不講道理的禽獸,爭辯變得蒼白。
“叛國,這一點她就已經大錯特錯了。”十夫長走上前,義正言辭,手里大刀直指婦女,“如今皇上圣旨辦事,閑雜人等讓開就行,叛國賊,還不過來接受王法!”
“接受王法!”又是一陣笑。
“我...我不是叛國賊...”婦女搖頭否認,懷中嬰兒啼聲滿巷。
“不是?”十夫長失聲笑道,然后猛地抬頭,慷慨陳詞道,“不是你為什么要跑?!你以為你裝作可憐婦女的樣子,懷中再抱個嬰兒就可以躲過追查?我告訴你,正就是正,邪就是邪!邪不勝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禁衛軍也為冒死把你抓回來,天鷹府的大師兄?。。 ?p>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邪不勝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禁衛軍也為冒死把你抓回來,天鷹府的大師兄!??!”
“哈哈哈哈啊哈。”
“混蛋,她是女的!”四斤紅著眼尖叫。
他第一次覺得有比女人還刺耳的笑聲。
“來人,把這天鷹府四兄弟抓回去!”
四斤鼻涕一流,呆滯。
十夫長漠然,在他的一聲令下,身后分出四個人,拉出鏈條和枷鎖,似乎早有準備地走向他們。
正如他所想。
他早就確認過了,那天鷹府的大師兄會跑進這條巷子里,這婦女正是他故意推進來的,頂替他的。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地邀功,比起外邊死幾個人還不一定抓住余黨的家伙,實在聰明。
有種就打死他啊?!
看著眼前的這四個人...十夫長又是失聲笑到,無奈地搖了搖頭。
四個普通人,鬼能打死??!
早在五天之前,他就從滿城收到皇上準備圍剿天下武林的消息,將定陽所有有頭有臉的宗門畫像全都看了一遍,幾乎每個人他都刻在了腦子里,所有危險分子他都了如指掌...
這四人中定然沒有壞他好事的。
現在讓手下上,今后傳到外面,也不會有人說他欺負人了。
十夫長抬頭望天,想象到當上了百夫長的那一天,哈哈笑起來。
“嘭!”
忽然,他的臉忽然膨脹,撞進了隔壁的墻壁里,撞散了一地的磚頭,隨著一句喃喃低語,咽過了氣。
所有人停下,赫然地看著他們老大哥暈死過去的方向。
對于突如其來的他身旁的人皆是楞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影闖進了他們人群中,開始肆意揮拳。
白色氣流在李落陽的手里不斷運轉,隨著他丹田不停發熱,他一掌又一掌地將人送出。每一拳揮出,就有一個人的臉嵌進墻壁里。
“爾等宵小之輩,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紅咋白,竟對無辜婦女如此冤枉,今天,本大俠就要替天行道!”
正氣十足的嗓音在狹小的窄道里回蕩,李落陽一臉的漠然,說完,又是一人被鑲進了墻壁里。
差點忘了這些人都是普通人。
他現在可與昨天不一樣,他已經熟悉了如何運氣,再叫這些普通人囂張跋扈,逼逼賴賴的,那不是沒了天理?
“少俠!”四斤激動地大喊。
李落陽揮拳的功夫,不少禁衛軍已經反應過來,其中,有兩個已經舉著盾朝他最先撞過來,欲要撞散他的骨架。
對此,李落陽不慌不忙,雙手運滿內力,各吸附一面盾牌,牽引兩人撞在一起,兩兄弟撞一起后,皆是暈倒在地,“憤慨至極”的李落陽又雙手各一拳打在他們胸口。與此同時,他后腳一抬,踢翻了一名正要偷襲他的禁衛軍,又是躲過兩名禁衛軍長矛下的三招,三尺長劍出鞘,前后刮過三者鼻子,血灑眉間。
齊上的五人皆是被他打退,李落陽穩住身體,直挺尖背,負手而立,淡白色的氣流劃開了煙塵。
在擁擠的巷子里,只身一人面對一眾禁衛軍,愣是無人敢靠前。
“不怕死的就上來!”
“七虹劍!你是落花門余黨!”一名禁衛軍看向他手里的長劍,突然大喊。這群家伙早已經嚇破了膽子,丟盔卸甲,全完已無先前的暗自得意,其中一個認出了李落陽手里的三尺長劍,看向李落陽的眼神都變得恐懼起來。
李落陽微微一愣。
七虹劍?
這排名吊車尾的劍如何讓一個人嚇破膽成這樣。
“這是...這是在叛國啊!”士兵們痛苦地大喊,“我記得我記得,我爺爺就和我講過,落花門人全是叛國賊。”
李落陽凝神,聽著對手喊出七虹劍的名字,他也無所謂別人認出,既然站出來了,今天,他不準備放過一個!
就在又是將一人鑲進墻壁里的后一個啼哭聲從人群里傳出,引得所有人側目。
李落陽聽見這個聲音后一怔,仿佛想到了什么,心頭漏了半拍,轉頭看去。
“再動!再動我就殺了她!”
一個人看著他,手瘋狂地在發抖,握著的刀已經因為不穩在后者的脖子上刮出了幾道紅口子,李落陽看到,婦女瑟瑟發抖地被他劫持在懷里。
看著李落陽不禁咬牙的神態,所有人如釋重負。
“環天扣!”只是下一秒再度凝固,隨著嘭的一聲,劫持的那人緩緩倒在地上,身后露出一個圓形的窟窿。當血口展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驚異地看著來人。
一個壯漢沖進了巷子里,與那人一起,手里握著一把月牙鏟,看得人心頭一顫。
只見他們狠厲地看向一眾禁衛軍,似有仇恨的,如切菜瓜一般,快刀斬亂麻地瞬見剿滅了在場還活著的禁衛軍,眾人與他們相斗,皆是三招未過就被放倒。
頓時,巷子里一片狼藉。
李落陽動了,一拳頭捶在了那壯漢的臉上。
“少俠留情少俠留情,我們不是壞人!”
“師兄?”目光直視李落陽,一個雙馬尾女生取下斗籬落在他身前,在她的手里,正是兩個布滿槽口的輪刃。
“黃玲丫頭,他可不是你師兄。”大笑的壯漢敲了下她腦袋,同時手中月牙鏟插地,擼了擼被打紅腫的臉。
雙馬尾女生看向李落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李落陽雙眼微瞇,淡淡運氣。
一拳打向了那女人的飛機場。
他媽的靠那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