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洋樓,黎瀟把白貓魂靈放進水晶球。
黑鳳好奇的問:
“解決啦?劉大雨到哪去了。”
“她走路。”
黑鳳頓時哈哈笑,他就知道,沒有人會愿意坐黎瀟的車,那真是太刺激了。
等劉大雨走路回到小洋樓,在門口,她看到那塊門牌號。
環西路44號。
深深嘆口氣,那惡魔果實所制造的恐懼事件,到底是基于什么基礎編織出的?
為什么那時候她看到的紅色寶馬車里沒有駕駛人員?
她明明記得自己爸媽出車禍的時候,紅色寶馬里分明是個時尚靚麗的二十多歲出頭的姑娘。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之前迫于白貓魂靈,無暇思考,現在一切了結,關于惡魔果實影響下發生的所有,她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推開門,她走進客廳。
黎瀟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兩杯茶水,黑鳳不知道跑哪去了,房間里很安靜。
“你在等我啊?”
“過來。”
黎瀟冷冷開口,劉大雨聽話的坐在她對面。
“你……”
劉大雨本來想好了說辭,但這會兒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段時間相處,黎瀟的種種不平凡刷新了她的世界觀,她想問自己父母的事,又覺得問這些事對黎瀟來說,是不是屬于一種冒犯?
“古有魂靈,因怨而生,捕魂靈師,還以長盛。”
黎瀟念了一句詞,然后緩緩講訴道:
“這世界上,有一物惡,必有一克,封神時代連年征戰,血流成河,有惡靈成型,禍害百姓,令世間惶恐不可終,許多人被惡靈戕害,但也有很多人漸漸學會了抵抗,后來這些抵抗力量壯大起來,形勢地位轉換,克制魂靈的完整體系正式成形,而這群人被稱作捕魂靈使。”
黎瀟說的并不十分清楚,偶爾還要回憶一下,最后索性直接轉到捕魂靈使的現在。
“捕魂靈使從封神時代到如今,已經傳承了千百年,而今社會平穩,人民趨于平和,魂靈再難以成形,捕魂靈使逐漸沒落,沒幾個人了。”
黎瀟說的混亂,劉大雨聽得也是一愣一愣,只能似懂非懂的點頭,問:
“那你就是捕魂靈使?可是,你們捕魂靈使,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黎瀟所展現的力量和神秘,超出她的理解,感覺前頭二十多年白活了。
“我嗎?我不是捕魂靈使,你才是。”
黎瀟說的很認真,劉大雨抓著頭發,腦殼發昏,這怎么越聽越糊涂。
“你能看到魂靈,就已經是個捕魂靈使了。”
劉大雨想了想,這話說的有道理,世界上人口幾十億,哪能個個都像她這樣特殊。
不過,黎瀟是個意外。
“那你呢?”
“我覺得你可以問問其它的問題。”
劉大雨無奈,雖然很好奇,但黎瀟說不說她的身份都是她的自由,她也不能逼問,何況還有許多疑惑需要她解答。
“捕魂靈使的事先不談啊,我想知道,在惡魔果實作用下經歷的一切,是現實真實發生的嗎?”
“惡魔果實本身只有牽引作用,會誘導你心底最大的恐懼,再基于事實的發生上進行一定概率的超不好的方向推算延變,同時弱化經歷者的某些理智,讓人意識不到自己身處的環境。所以,你明白沒?”
黎瀟看劉大雨雙眼逐漸懵逼的表情,有些不耐。
“我的錯,我自己琢磨。”
劉大雨擺手,趕緊理清自己的思路。
在恐懼事件里,一開始全都是依照記憶里的一切在進行,是她主動打破了軌道,阻止了父母的車禍,但惡魔果實的作用并沒有消除,反而在給了她希望之后再次造成歷史重演,經歷父母第二次死亡,令她痛楚加倍。
“為什么在惡魔果實影響里,我還記得父母車禍的事?”
“那本來就是你的記憶。”
劉大雨微怔,等想明白便只剩驚嘆,這么變態的東西是誰想出來的?
真實的背景,被削弱的理智,疊加的成噸傷害,真是要命。
“聽黑鳳說,惡魔果實是你做出來的?”
“嗯。”
黎瀟點頭,仿佛這不是個值得炫耀的事。
果然,很變態。
劉大雨暗自告誡自己,沒事不要招惹黎瀟。
想了想,看黎瀟還在等她發問的樣子,劉大雨摸了摸腦袋,問出她在惡魔果實制造的恐懼里,遇到最大的問題。
為什么寶馬車里沒有人?如果說是單純為了制造她的恐懼,那為什么選擇了現實里的紅色寶馬,車里卻沒有人呢?
按照黎瀟的解釋,一切的恐懼都是基于現實記憶發生再進行推算演變的發展,那么,在惡魔果實中,劉爸的行徑總給她一種怪異感?
但到底是哪里怪異,她又不太想的起來。
“給你看看這個,你或許能明白些。”
黎瀟把之前自己看的卷宗遞給劉大雨,劉大雨原本傻傻的表情變得驚訝,她拿著卷宗,上面寫著,2003.6.7案卷:康城劉錦虎車禍事件。
沒問黎瀟這從哪來,她急忙將袋子里的幾張薄紙取出來。
案件上的信息和她經歷的一切并沒有太大的出入,從吃完川菜到在十字路口發生車禍。
劉大雨看著卷宗,腦海里逐漸回憶起當初的畫面,她還記得,那個寶馬車主的模樣,青春,靚麗,只是一副喝醉的模樣,可惡的很。
不對,劉大雨的目光一行行的看下去,突然抓住了紙角,她激動起來,對黎瀟說:
“這怎么可能,車禍發生造成二死八傷,秦靜玻璃擊中大動脈,流血過多當場死亡,劉錦虎重傷,送醫搶救無效,死亡……”
“經調查,車主聚會喝完酒等待代駕期間,下車透氣,不記得手剎是否拉好,五分鐘后聽到巨大撞擊聲才發現車輛滑動到了十字路口,造成車禍。”
“這不可能!”
劉大雨的情緒更加激烈,她當時就在車上,看到那名女子開車撞過來,怎么可能在車禍發生的時候沒有人開車,而且,她還記得當時的報紙上都登記了,車禍明明二死八傷!
“不對,我不記得了。”
劉大雨突然呆愣著,她猛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好像出了錯,三個人,明明是三個人。
她就像分裂了人格,一個意識告訴她,是三死八傷,一個記憶卻顯示,是二死八傷。
“你有沒有想過,那女人只有你自己能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