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芷搖頭笑笑,沒當回事,好不容易婚禮成功舉辦完事,其他人要一起吃個飯,聶芷找了個借口,說還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了,
她站在路邊等車,張揚說:“不然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生大晚上的也不安全啊,”
張揚今年25歲,有自己的事業,雖不是什么公司之類,但是在他這個年輕也算是年輕有為,長得也不算差,
聶芷搖搖頭,笑著道:“不用了,我有人來接我,就不麻煩你,你和他們去聚餐吧,”在旁邊還有其他人在看著他們,
張揚還想要說什么,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停在兩人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帥氣的臉,是宋陵,
“上車,”沒有廢話,直接從聶芷點頭,
聶芷有點詫異,但是張揚看著,也就沒有說什么,笑著打招呼,“再見,”擺擺手,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其他人小聲議論,“還以為是什么大牌車子,原來就是奧迪啊,切,”
“這有什么啊,或許人家是愛情呢,你以為什么都像你以金錢衡量啊,”
有人酸,自是有人不服氣,女人多的地方怎么沒有火藥味啊,張揚瞇了瞇眼,突然道:“行了,還去不去啊,”
老板發話了,其他人怎么可能還說,有幾個女人暗中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喬聲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件簡單的白色衛衣,一雙白鞋,修閑褲,跑過來氣喘吁吁的,
“咦,那個聶芷呢?”環視一周沒有看到人,喬聲疑惑問身邊的人,
“人家走了呀,”
“走了,這么晚了,一個人啊,怎么不送送,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啊,”喬聲有點失落,本來想要和她說話的,誰知道居然走了,
“切,人家可是男朋友來的,還怕危險,你說笑了吧,”
男朋友啊,喬聲臉色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幾人前往飯局,一頓飯下來,張揚的臉色就沒高興過,一直沉著臉,那幾個嘴碎的也不敢多說,畢竟她們可不是聶芷,還是要生活的,
這邊,聶芷瞥了眼專心開車的宋陵,輕聲問:“你怎么會在哪里,還順帶看到我了,”
宋陵直視前方,手打著方向盤,面部線條流暢,說起來,宋陵長相很精致,是那種不女氣的精致,好看,對于聶芷之中看顏的人來說,當初能幫上他,他的顏值是一部分很重要,
宋陵道:“不是,我特意來接你的,”
接我,“你知道我在哪里?”聶芷眨巴眼,有點疑惑,“你有超能力?不能吧,你到時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以你行為,不應該去哪里啊,”
宋陵本來繃著的臉,忍不住柔下來,他瞥了眼她,眼中柔光閃過,有著淺淺的溫柔,“你發的一個圖片上面有定位,你沒注意嘛?”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車路上的路燈偶爾照亮著臉,聶芷也就沒有看到宋陵眼中的溫情,已經眼神深處的歡喜,
“是嗎?”她翻出手機,看了看社交平臺上,果然,是她趁著空閑的拍的現場照,里面有著定位,收好手機,聶芷笑著道:“你都不怕遇不上我啊,”
“要是我走了,你就空跑了一趟了,怎么不打個電話給我啊,”
宋陵沒說話,專注的開著車,
聶芷瞥了他一眼,身子靠在后面,不知道何時睡著了,宋陵感到身邊沒有了聲響,趁著空隙余光瞥了眼,才知道人睡著了,
下意識的放慢了開車的速度,可是再慢的車速終是到了終點,
聶芷再次醒來,身上蓋著宋陵的外套,人不在車內,看看外面,到了她的住處,下車,才看到宋陵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聶芷看到他腳邊有很多煙頭,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察覺身后的動靜,幽深的眸光看過來,把手上的煙扔掉,踩滅了才過來,聶芷道:“少抽點煙啊,”
她看著他沉靜的眉目,輕聲道:“心情不好啊,”
宋陵搖搖頭,“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確實是時間不早,聶芷點點頭,“你早點回家,”她笑了笑,“今晚謝謝你接我,”
要不是他今晚的出現,聶芷都不知道要怎么拒絕張揚了,她不傻,張揚的眼神,她看的出來,只是人家幫過她,她不知道怎么拒絕的,
宋陵淡笑著,聶芷擺擺手,往回走,大概走了幾米的距離,宋陵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阿芷,”
聶芷回頭,不解看他,以前都是聶芷聶芷的叫,怎么叫了阿芷,
直到她疑惑,宋陵也沒接受,他說:“我要出差,可能鹵肉店的事情要勞煩你多看看了,我不知道出差多久,”
原來是說這個啊,“沒事,你安心去忙吧,”聶芷晃晃手,笑容甜美,“等你回來,我保證還給你一個賺錢最好的鹵肉店,”
“好,晚安,再見,”宋陵親眼看著女孩消失,明明應該是高興的,可是他卻是滿嘴的苦澀,再見真是一個不好的詞,給人希望,卻是絕望,
再見,充滿著希望,也是絕望,沒有時間的限定,
直到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耀在宋陵身上,清潔員穿上了衣服開始打掃,他這才動了下,這是冬季的第一天,他身上布滿著寒霜,頭上濕漉漉的,宋陵卻沒在意,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腿沒有知覺了,等那陣刺痛酸軟過去,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宋陵面無表情,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他說:“我答應你的要求,”
也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宋陵眼神冷下來,“我答應你,但是你絕對不要插手她的事情,否則,那就別怪我,”
說完話,掛斷了電話,宋陵抬眼看了看不遠處那棟樓層,現在不過早上五點,她應該還在睡夢中吧,
沒過一會兒,幾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他身邊,宋陵眼中的淺淺溫情徹底消失,從車上下來幾個黑色的那人,恭敬的站在宋陵面前,低聲道:“少爺,請上車,”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宋陵沒說什么,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把車開回南苑,”說罷看都沒看人一樣,越過他直接走向后座,黑衣男人沒說什么,全程垂著頭,
沒一會兒,清潔員看見剛才停下的車輛,消失在車路盡頭,冬日的第一抹太陽冉冉升起,這個城市沒有缺少誰而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