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如之死(二)
飯后,蕭忠秋將朱臺扶回房間,遲書寧也回了東園
“少爺。”阿林站在門口叫著遲書寧
“如何?”遲書寧坐在床上,背靠著墻,看著手里的書
阿林走入房間,他站在床前向遲書寧行著禮
“在屏山。”
“嗯。”遲書寧點了點頭“下去吧。”
阿林走后,遲書寧下床將書放在書桌上,自己開到池塘邊坐著
“荷花為何還未開……”
他低著頭盯著池中的月亮
“唉~”
遲書寧在屋外坐到傍晚才回去睡的覺,誰也不知道他的夢中會有什么,誰也不知道,池中的荷花是幾時開放的
早上遲書寧是被池中的荷花香驚醒
現在他站在橋上,盯著滿池塘的荷花,嘴邊微微挑起
“阿林!備馬車,去千山派!”
正往屋內送早飯的阿林還沒有進屋就被遲書寧叫住去備馬
“少爺,您還沒有吃早飯呢!”阿林站在屋外朝著橋中央吼著
“你先去備馬,我馬上就吃。”
說著,遲書寧就跳著往房間那里走
“去吧。”遲書寧站在阿林面前,拍了拍阿林的肩膀
阿林有氣無力的回著“是。”
遲書寧拿過阿林的飯箱就急忙走到書桌前,將飯箱放在書桌上
他快速將飯菜放在桌上,自己坐下速度的扒拉著
“少爺,您這是要去挨打?還這么開心…”
阿林站在馬車旁說著慢慢走來的遲書寧
“估計不會挨打。”遲書寧說著就上了馬車
“嗯……每次您都這么說。”
千山派離遲府并不怎么遠,但是為了氣派,遲書寧和黎靜來往時,總是會坐著馬車來
“進入告訴你們少主,遲少爺來了。”
阿林站在千山派門外同看守大門的弟子說著
那弟子慢悠悠的邊掃地邊說著
“少主被山主關在屋內閉門思過,她是出不來的。”
“那你進入告訴山主,遲府遲書寧求見。”
遲書寧在馬車上聽到那弟子的話,便自己下來了
那弟子聽了遲書寧的話,接過遲書寧遞過來遲府令牌,便進入通報去了
不一會,那弟子便拿著令牌出來了
他將令牌還給遲書寧
“山主請你們進去。”
遲書寧和阿林跟在看門弟子的后面
“到了。”
那弟子停下腳步行著禮便走了
遲書寧和阿林的面前是一扇竹門,推開后,里面的兩邊都是桌子和椅子,
最前面有一個小階梯,那上面有著一把大椅子和旁邊有個比大椅子稍微點低一點的小椅子
那應該是山主與少主的椅子
遲書寧進入后,阿林一直跟在身后
遲書寧站在中央等著山主來,不一會,山主便到了
黎牧從大椅子后的門進來,開到遲書寧面前
“哈哈哈,書寧啊,你怎么來了?”
“伯父,你回來了。”
遲書寧向黎牧行了個禮,黎牧急忙扶起來
“伯父,聽說你把黎靜給關起來了?”
黎牧伸手讓遲書寧坐下,自己也坐在大椅子上
“嗯…”黎牧雙手在桌上,頭點著
“這丫頭,整天往外跑。就昨日,明知道我要回來,不僅沒來接我,還晚上才回來,這,成何體統啊。”
“伯父。”遲書寧喝了口茶,將茶杯遞給身后的阿林
“昨日黎靜與我在一起。”
“哦?她又去惹你去了?”
“不是,是干正事。”
“正事?”
“對,關于……”
遲書寧說出后,黎牧先是愣了愣,后又張口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還是可以理解的。”
遲書寧又接過茶杯,飲了口茶
“那可否現在就讓黎靜出來,我有事需要她的幫忙。”
黎牧點了點頭,讓人去將黎靜放出來,并吩咐叫黎靜來大廳
“爹。”黎靜慢吞吞的往大廳內走著,表情還帶有一點不情愿
“您又要干嘛。”
因為黎靜一直低著頭,她并沒有看到遲書寧也在
“什么干嘛,既然你今日還有事,爹便準你出去。”
黎靜剛想問什么,便抬頭看到在一旁飲茶的遲書寧
“你怎么在這?”黎靜悄悄的聞著
遲書寧并沒有搭理黎靜,而是起身向黎牧行了個禮
“那我先出去了。”
黎牧點了點頭
瞧著遲書寧都出去了,黎靜還悶悶不樂的站在大廳
“你也去啊。”
“啊?什么我也去,您不會把我賣了吧。”
“說什么呢,你不是與書寧有要事要辦嗎?”
黎靜愣了愣“啊,對,就是這樣。”
說完,黎靜便趕快朝著遲書寧的方向跑著
黎牧瞧了笑了笑
黎靜跑出來后,遲書寧便不見了,她只好自己走到府外
“遲書寧,謝謝啊。”
黎靜坐在馬車內同遲書寧說著
“嗯?謝什么。”
“謝你救我出來啊。”
“那你還真得好好謝謝我,繼續吧。”
遲書寧抬著頭看著黎靜
“繼續什么?”
“謝我啊。”
“...”
對于遲書寧的自戀,黎靜實在是無法繼續營救
馬車一路走到遲府,遲書寧和黎靜一路沒有再講話
“少爺,到了。”
阿林從車板上下來,隔著窗簾叫著遲書寧
“知道了。”
先下來的是遲書寧,黎靜之后下來
“帶我來遲府作甚?”
“我除了帶你來遲府,就沒有地方去了。”
“...”
黎靜瞪了遲書寧一眼,“客人都在西園里,對吧。”
黎靜站在阿林面前,問著阿林
“是的,黎小姐。”
“嗯。”
說罷,黎靜便獨自往西園去了
遲書寧看著黎靜的后背,右手慢慢升起,又慢慢下來
“唉,算了,我自己賞花也是可以的。”
黎靜從小來過這遲府上千遍,早就熟記于心
她慢悠悠的來到西園,這會朱臺正在院中練武
“朱臺兄,你這固陽劍難不成已經修到第四層了?”
朱臺見黎靜來了,便急忙將固陽劍收起,在桃樹下站好
“昨晚醉酒,今早醒后,便已是四層。”
“居然還有這等的好事。”
朱臺引著黎靜進屋坐下“黎靜姑娘又是為何而來,難不成鐘如之死有線索了?”
黎靜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蕭兄現在如何了?”
“我好多了,謝黎姑娘關心。”蕭忠秋從外面進來
朱臺見蕭忠秋回來,急忙來到蕭忠秋身邊,抓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