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如之死(五)
“兄臺還是再靜養幾日較好,不僅可使元氣完全恢復,還可在我這里暫時躲避像剛剛的局面。”
鐘如的動作還是行著禮,他抬眼看著遲書寧的扇子
“…”
遲書寧又用扇子點了點鐘如的手背
“是,少爺。”
“阿林。”遲書寧用扇子扶起鐘如的手,順勢鐘如便站直了身體
阿林聞聲來到遲書寧身后
“帶著這位兄臺同我們一起回府,住處的話,就安排在北園吧,嗯!最好離禁地近點,偏僻點,不然那些個徒弟總是去打擾。”
遲書寧邊說邊往出走著,阿林跟在鐘如身后,引著鐘如往馬車上去
待遲書寧回府后,黎靜早已離去
遲書寧直接回了東園,阿林帶著蒙面的鐘如去了北園
北園人甚多,路過鐘如和阿林的徒弟們,都會回頭看看鐘如
他們以為遲書寧又收了新徒弟,但再看阿林疑似互犢的架勢,他們又不敢上前同鐘如打招呼,更不用說鐘如的住處離那禁地如此的近,他們更是離得鐘如遠遠的
“謝過。”鐘如站在屋前向阿林行著禮
阿林回禮后便離開了這里
鐘如瞧著阿林已離去,便轉身進屋去
屋子是突然被他使用的,還未來得及打掃,他便先入住了
屋內較空,但必需的東西還是都有的,而且甚是整齊,鐘如一眼便看出這里從未有人住過
鐘如進屋先將自己的包袱放在較干凈的桌上,自己圍著屋內瞧著
屋子雖空,但還是很大的。左有臥室,右有廚房,一進門是客廳兼書房
鐘如打開右屋的門“廚房?看來為了不與他人接觸,需要自力更生了。”
鐘如閉上門轉身坐在放有包袱的桌前
他先是盯了會屋內,后慢吞吞地打開包袱,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包袱不大,東西少,用不了一會,便收拾完了
但因到處都是灰塵,他又用了許久時間來打掃房間
估計是用時太長,遲書寧到東園時,橋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本想著那就直接回屋吧,但荷花這會正是最美最香時
一陣陣花香又使他走上橋上
天已經暗了下來,阿林來叫遲書寧吃晚飯
明明自己前一秒才剛吃了午飯,現在就要吃晚飯了
遲書寧抬頭看了看那亮月,又順著月光看向池中央最大的荷花
那荷花就像是被月亮特別照顧似得,那月光獨照的它最亮
“少爺,快下來吃晚飯了!”阿林在橋下大吼著,可遲書寧偏偏就是不動
阿林瞧著遲書寧呆了許久,便直接上了橋直徑遲書寧去
“少爺!”阿林拍了拍遲書寧的肩膀,將遲書寧拉回現實
“嗯?”遲書寧呆呆的看著阿林
“吃飯!”
“哦哦。”
遲書寧跟在阿林身后往自己屋里去
“可能是多想了。”遲書寧低聲嘟囔道
“嗯?”阿林扭頭用疑問的眼神看著遲書寧
遲書寧也不知阿林的疑問是何,便也用同樣的眼神回著阿林
“今晚朱臺少俠與蕭忠秋少俠不在,奴便將飯菜端來了東園。”
說著阿林便打開了飯箱,將飯菜都端了出來
“出去了?作甚?”
遲書寧看著阿林的臉問道
“聽服侍西園的婢女說,朱臺少俠與蕭忠秋少俠是同黎靜小姐一起走的,估計是去千山派做客了吧。”
遲書寧聽了點點頭
阿林擺完菜便離開了房間,遲書寧拿著筷子要夾遠一點的菜,可他突然想起池中的荷花,便身體定格愣住了
今日遲書寧便無意間發現了橋尾有問題,再繼池中央的大荷花,他總覺得這兩者是有關聯的
遲書寧自小便無父無母的,所以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著自己的父母
實際上,遲書寧在9歲之前,他還是每日粘著父親母親的,可在有一天,他的父母就那樣無故失蹤了
他的父親在失蹤前一周前,便每日監督著遲書寧學習,并將自己畢生的醫術都傳于9歲的遲書寧,這一切就像是他父親早已知道的一般
自父母失蹤后,他便離開了文蓬堂,帶著阿林來到這繁華的故名城
9歲的遲書寧還什么都不懂,到處碰壁,經過許多次碰壁后,他遇到了千山派的山主黎牧
黎牧當時夫人得了怪病,整個故名城的大夫無人治得了,最后只好江湖貼榜
看到榜的遲書寧帶著阿林去了千山派,一開始黎牧根本不相信一個9歲的小毛孩,可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只好叫遲書寧試試了
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夫人竟然一個時辰便被遲書寧治好了
自那后,遲書寧便有恩于千山派,之后遲書寧帶著上萬賞金開了鹿鄉醫館與買宅子定居在故名城
說是新宅,其實是遲書寧父親帶著文蓬堂隱蔽江湖前的文蓬堂舊址
只是舊址并不怎么大,有錢人看不上,但窮人也買不起,剛好讓遲書寧撿了便宜
之后,即使遲書寧愈發出名與有錢,他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父母
但因江湖正派也在尋找,遲書寧不知他們的目的,便自己一直隱瞞著暗地里尋找
四日前,遲書寧調查到在屏山腳下一個小鎮中,有一名喚鐘如的男子,他其實是以前父親的管家,在父親失蹤的前一日,他便被以叛徒的身份趕出了文蓬堂,可第二日,父親母親便失蹤了
但在遲書寧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一個名喚鐘如的管家在文蓬堂做過管家
在遲書寧的深深考慮后,他還是去找了鐘如
可他到了那里時,便遇到了突襲
在一番打斗后,遲書寧與那人都受了傷,最后那人便逃離了
遲書寧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人黑紗巾后的臉是誰
當然,遲書寧自己也帶有黑紗巾,身著夜行衣
那人逃走后,遲書寧便帶走了躺在廢墟中的鐘如,并將鐘如養在鹿鄉醫館
在想了許久后,遲書寧還是決定深夜時去探個究竟
回過神來后,遲書寧繼續吃著菜,但菜已不冒熱氣
鐘如屋里的廚房從未生過火,再加上鐘如今日剛來,也沒有做飯的必需品
晚飯便跟著那群弟子們去北園取的
廚子瞧著眼生,但弟子們都沒有說什么,便也以為是新弟子,就給了鐘如飯吃
鐘如拿過晚飯后,便端去了自己屋,為了不露馬腳,便沒有在北園直接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