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東方葉秋冷眉阻止道:“你這是在找死!”
楊旭手持鐵劍,靈氣越聚越多。那銀色的葉片竟長到一丈高!銀葉脫手而出,似是不受控制的朝前劈去。楊旭大叫道:“都閃開!”
巨大的銀色樹葉瞬間將無數的青色竹葉覆蓋,拍擊而下。“轟!”巨浪滔天,土石崩飛。圈內凡是修為稍弱的都被劍氣崩飛出線外。東方葉秋正面受擊,連連倒退。雖說早已出了圓圈,但還是被劍氣所傷,單膝跪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旭。
楊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造成如此陣勢。
石臺上主持比賽的老者身形一晃,圓圈結界頓時穩固下來。凝眉看一下圈內,還剩二十七人。道:“既然結果已出,退出圈外的人請各自離去吧!”
“這不公平!”有人叫囂道。
“對,不公平,重來!”有人附和道。
“他們純粹運氣好!”
“重來,重來……”
老者摸摸胡子道:“沒什么不公平!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這么定了!”
……
成為內門弟子,楊旭喜憂參半。到總務間領完衣物之后,便要去拜見各位長了了。心中著急盤算,現在服下那幻顏丹似乎是晚了。
來到總務間。
里面半躺著一個頭發懶散的年輕人。環看一眼所來眾,點名叫道:“哪個是楊旭?”
楊旭莫名其妙的走上前去,道:“我就是!”
那人嘭的扔一木質令牌和一件破爛短褂。“去吧!”
楊旭接過衣物和令牌。那令牌上赫然書兩個黑字:“雜役”
“為什么?”楊旭詫異的看向那人。
“我說,你是真傻是假傻?”那年輕人不耐煩的撓撓頭道:“理由自然是有的,你弄壞了宗門的場地。”伸手一扔,一道手諭飄到楊旭面前,道:“自己看吧。”
楊旭看一眼那紙條的末端赫然書了“于青鶴”三字。收起衣物便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朝外走去。
……
走到雜役處,楊旭忽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去迎新大會上兜轉了一圈兒,到頭來又回到了這里。不過想想又釋然,倒底是留下來了。而且也不用去面對庸光那老東西。
手持門牌,找到了自己的住處。所有的房屋都大門緊閉,或許是都去上工了的緣故。
楊旭推門而入,便見一人大驚之下直起腰來。佯裝鎮定道:“是你啊?”
“薛飛?”楊旭對此人頗有好感,搖了搖手中的門牌:“我應該是住這里。”
薛飛見他手中的門牌。立時笑道:“奧,沒想到咱們竟成了同寢。不過恭喜啊,從那么多人中留了下來!”說著看向他身旁道:“你那朋友呢?”
“他,被淘汰了!”
“奧”薛飛挑唇笑笑:“那太可惜了。”
便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吆喝聲:“閃開,閃開!”
楊旭閃身回頭。卻見一幫人扭押著一個方臉大漢過來。那大漢唇寬鼻厚,虎背熊腰。雙耳生發,讓人略感怪異。
薛飛小步移到楊旭身旁,給他點了個顏色:“別出聲兒!看見他們的腰牌了沒?這是紅字雜役,專管執法的!”
“我沒偷東西,真沒偷東西!”那大漢任他們押著,卻是不斷解釋道。
“少廢話!”其中一個紅字雜役狠狠的拍在他的頭上:“有人舉報就是你。待搜出來,看你還怎么狡辯!”
薛飛挑了挑眉,滿臉失望之色。道:“張德,你這次又拿什么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宗門的!”
“少廢話,嗖!”那紅字雜役道。
幾個紅字雜役進入屋中亂翻一氣。不多時便在床鋪之下找出一串紅珠和半顆紫頭人參。
那領頭的道:“這正是所丟失其中的靈藥。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狡辯?說,其他的靈藥呢?”
張德將眼睜的老大,不可思議道:“我,我真沒偷!”
楊旭看一眼薛飛。找出靈藥的地方,分明是薛飛剛才藏掖東西的地方。
他突然想到了假道士劉茍的話:“以后見了他小心點兒!”
楊旭滿臉怪異的看向薛飛。薛飛輕碰他的手臂,對他使了個眼色。
“是你干的!?”楊旭出聲道。
“你胡說什么!”剛才還一臉示好的薛飛立時翻臉。“你新來的不知道狀況,少說話多做事!張德干這種事兒又不是一次了!”
“我沒!”張德憨聲辯解道:“我從來沒拿過東西,什么也沒拿!”
“你沒拿誰拿的?”薛飛氣急敗壞道:“我拿的嗎?我姓什么?值得去拿那點兒破東西?!”
那領頭的紅字雜役道:“貴族排行第十五的薛家,自然不會看上這點兒東西!”
“可我進門的時候看到是你塞進去的。”楊旭似乎一點兒也沒收到對方的暗示,坦然道。
薛飛滿是不可思議,伸手指指楊旭。“你可要對說過的話負責!你區區個新來的,說話做事眼睛要放亮些,實事求是!薛家……”
楊旭忽然心里暗自佩服了一下那假道士,道:“薛家那么富有,怎會讓你來紅光宗做雜役!”
“你……”薛飛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回頭舔臉道:“大哥們,前幾次都是他干的,庫管是知道的。你們盡管把他帶走就是。”
“不是他,是你!”楊旭確是十分不識趣兒的道。
領頭的紅字雜役左右一看。“既然如此,就全部帶走,交給執法堂處置!”
薛飛一聽,立時狠狠一笑。對楊旭道:“哼,到時候,我讓你后悔的自己掌嘴!”
執法堂雖是單獨設在一處,卻是幾處共有。各院的管事自己負責審自己家的案子。比如說著藥材庫的靈藥丟失,便是由藥材庫的庫管來審問的。
藥材庫的庫管是個一臉麻子的老頭兒。這會兒便坐在堂上打盹兒。
“大人,大人!”薛飛舔著臉小心的叫道。
“啊!”那庫管驚醒,面上嚴肅道:“我們雜役雖然地位甚微,但是經手的全是天才地寶,所以最忌偷盜。”說著狠狠的拍一下桌子:“可如今上面竟發現有人手腳兒總是不太老實。你們竟敢偷盜靈藥?!好大的膽子!”
“大人,大人是他偷盜!”薛飛指著張德道:“就是他干的。這蠻子,平日里就鬼鬼祟祟的。東西也是從他床下翻出來來的。”
薛飛看一眼麻臉老者,再看一眼楊旭,示意道:“新來的,你可想好了再說!”指著張德道:“除了他,誰?誰有那個膽子自己獨吞了那么多靈藥!”
堂上庫管看著有些口渴,喉頭滾動,道:“既然找出人了,定要狠狠的懲罰!”
楊旭看一眼薛飛,再看堂上似乎糊糊涂涂的庫管。又看向張德道:“誰有膽子獨吞我不知道。但我看見那東西是薛飛你放在被子下的。”
“那你是說我栽贓?”薛飛細眼一抻,瞥向庫管道:“我栽贓他有個什么勁!”
那庫管老手一摸鼻子道:“薛飛啊,人家都看著你了,你還不承認?你說這案子查不出咱可以和上頭申請延期再查。怎么能用這種手段蒙混過關!”
薛飛一愣,立時有所悟,連忙道:“是,是,庫管大人說的是!”
“好了,這件事情牽扯極大,到時候上面會派內門弟子來查。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到時候‘千萬’別給我惹出什么亂子!”那庫管打著哈欠道:“走吧走吧,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