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因一怔,她真的不知道即將成為她男人的名字,疑問看向趙管家。
趙管家一頭黑線,小姐啊,您之前在老太爺面前信誓旦旦說要照顧好先生的話頃刻就忘了?我放在您書房的文件您沒看?剛才來的路上我又跟您叮囑一遍,感情你戴著墨鏡打盹沒聽見?
知曉自己主子德性的“操心”管家第八遍提醒:“肖瑜。”
寧因不自然清清嗓子,“咳,肖瑜。”
“哎。”男人清脆應了聲,聽見自己的名字,眸子頓時清亮閃爍星光,像極了山谷清泉,緩緩流淌,一笑,不太健康的面色瞬間浮上一層薄薄地紅暈。
寧因一頓,她仿佛在哪見過一雙一模一樣的眸子,清澈溫潤。
“你們給我讓開!待會我爸來了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寧珍珍嫉妒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雙目噴火,她絕對不會讓寧因把男人帶走,憑什么寧因要搶走本該屬于她一切的東西,從前搶,現在也搶,她張嘴咬保鏢手臂,那人吃痛,她得空鉆出來。
“肖瑜。”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肖瑜朝聲源出走去,寧珍珍剎那艷笑開花,見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喜上眉梢:“你還記得我嗎?咱們小時候見過,澳洲酒莊,我倆一起拉著酒莊飼養的小矮馬離家出走。”
她搬出關系套近乎。
她確定寧因和肖瑜之前沒見過,比起寧因冷冰冰的臉,想必肖瑜會選擇跟她走。
肖瑜蹙眉想了想,重重點點頭。
他穿著剛入獄的衣服,白襯衫淺色長褲,即使眼底淡淡血絲,濃重黑眼圈,但造物主賜予的完美面容依舊帥的驚心動魄。
風吹動他沒有扣起的袖口,額前的秀發晃動,遮住他墨黑長眉。
寧因心里咯噔一跳,壓低聲音:“你不是說他服刑期間出意外,摔壞腦袋,智力有問題。”
“是的。”
“那他怎么會記得和寧珍珍的快樂往事?”
寧因咬牙切齒。
“這……診斷報告里的確寫著他……也許是出現了記憶混亂,有些事還記得?”
臥槽,沒有百分之百確定是事情居然敢和她說,她眼睜睜看著寧珍珍諂媚又虛偽地笑著湊近肖瑜,肖瑜因為剛才的話對寧珍珍有了幾分親近,就在兩人差點牽起小手的緊要關頭……
“呔,收起你的爪子。”
保鏢和趙管家眼皮底下,寧因快如一陣風,霸氣十足的扯過肖瑜的肩膀,將人護在身后,一只手死死禁錮肖瑜的小臂。
“寧因!”
寧珍珍尖叫。
寧因側開耳揉了揉耳朵,神色不耐煩:“跟你媽一德行,祖傳獅子吼,浪費寧福才為你報的名媛禮儀課,沒有一點教養。”
“寧因,別扯上我爸媽,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用不著你管我,你讓開別打擾我和肖瑜培養感情。”
一個刺兒哽在寧珍珍心頭許多年,從六歲踏入寧家祖宅,被媽媽楊佳文拉在身側裝柔弱可憐,她忘不了寧老爺子抱著寧因坐在太師椅喂糕點,白嫩漂亮的小女孩用小腦袋頂爺爺的胸口,老爺子用他扎人的白須把寧因逗的哈哈大笑。
而她和媽媽,被寧老爺子無情攆走,自始至終這位A市商界大鱷未曾看她一眼,饑腸轆轆的她甚至討不到一口水喝。
老爺子遺囑寫道,寧家孫女誰能和肖家二子肖瑜結婚,兩年后就能繼承他百分之八十的遺產,其余百分之十將作為慈善資金捐助出去。只留百分之十留給三房,以她和爸媽的能力是無法在其余三房口中奪食,那群人為了錢殺紅眼,她去死路一條。
好在寧家孫女輩只有她和寧因兩個人,老爺子也沒指定寧因,她還有拼命一搏的機會,斷不可讓寧因把她到口的肥肉給調走。
“培養感情?笑話,肖瑜你跟她走還是跟我走!”
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說出狂妄的話,再說人家肖瑜走的是“傻蠢風”,今天之前和她八竿子打不著,寧因說出口后才反應過來,想必已經來不及了。
她立刻轉身看著被她護在身后的男人,急需一個答案。
肖瑜嘟嘴瞅瞅寧珍珍,瞧瞧寧因,黑眉緊蹙,犯了難呢,思考了好久才憋出一個他認為十分認真且重要的問題:“你們會給我糖糖吃抱我睡覺覺嗎?”
我日,真的憨憨了?